幸福是什么?现在的舞凌风少许的体会到了那感觉。那细心的关爱体贴的照顾无一不让她感动。女人果然是很理性的,当初被嗤之以鼻的东西变成了她最珍惜的宝贵珍品。此刻正走往土国的路上,一连行了两天后逢日头正大,便停在这靠溪而立的凉亭里休息,宇文熙主动的去采食取水,让她在这等着。
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像是弥补般的事事亲力亲为,不愿错过对她示好。这次出来是为了寻觅他要的一种草药,顺便带她去看看当年的故居。他说当初两人分离只因一场天灾的混乱,导致他长久昏迷醒不过来,后来救治好了却又得不到她的消息,下了好一番苦工才偶然遇到她。对她诉说的梦中场景,淡然的说那是她的设想从来就没发生过。
突然的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吸引了她,她的闪找来了。从里衬拿出小小的锦帕招了招,那个头偏大尖嘴利爪的闪乖巧的搭落在她肩上,亲昵的对她啄了啄。取下那细小的竹简拿出纸条看了看,不由的皱起了眉。撕下纱衣的一角咬破手指写了几字,然后重新绑好竹简抛飞它而去。六子暴露了身份,却不知是何人救走。北堂浩也出了事,不明缘由的被袭击,而其中与金国的琏封营有关。上次一别后就少再打听他的消息,为何他就牵连上了那,不知是否受伤。
“看看,你爱吃的山楂果,还有这香酥的饼,配上这卤肉,不错吧?”宇文熙不知何时已走了回来,看她呆坐于那的无神,真怕她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
“这么多,有干粮就好了,吃完了就赶路,我想去一趟金国。”帮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询问他的意见。
“为何事?”看她满面愁容不知又想起什么困扰她,让他好一阵担心。“朋友有麻烦,去看看是否帮得上忙。”吃了几口饼再喝了些水后,舞凌风就又裹上包袱,踏上马匹等待着出发。
“那好,前面一百里有个小镇,我们到那换上马车再走。”宇文熙看她那着急的样,也不细问便答应来。他知道这样不对,也知道再下去会有突变,但他不想看到她的愁容。
“也好,路途遥远不用担心露宿,也方便日夜赶车。”舞凌风认可他做事的考虑周到,却不知他只是想拖慢时间,多于她相处。
金国都城紫金不但囊括五国中最好的肥沃土地,更拥有者极好的地里位置和丰富的金矿,以至防御的关碍设防重重。
几日的日夜前行,舞凌风总算到赶了离紫金城最近的离合关,一旦入关后,离那都成就不远了。一路行来的时候,或多或少的看见一些穿着破烂的难民。不知为何故的搬迁住所,向紫金的方向行来。
离关碍越近,路上的难民就越多,已不能策着马车狂奔。气势磅礴的关碍真切的映入眼帘。关前一护河蜿蜒围绕,俩侧高大的城墙一直延升到了俩山之间,城墙后的阁楼锦旗迎风招展,守卫的将士手持长矛纹丝不动的屹立在城垛之后,军威甚严。关碍雄伟得离谱,庞大得离谱。
开阔之地挤满了逃难的难民,支起的帐篷里哭声、闹声、骂声、给人一种混乱嘈杂不堪的感觉。城门口排满了人,远远的就听到守城护卫的呼喝声:“皇上有旨,为避免疫情扩散到京里或谨防他国奸细混在其中想进城,特近期内只许出不许进。一众人等如若不尊,格杀勿论!”
舞凌风疑惑的牵起车帘子看了看,瘟疫才导致的搬迁,那其中的这些难民不免有些已被传染到,只是没有病发而已。集居在这不让进城,虽控制了传染的流入,却不知瘟疫也会在空气的流动下传至城内的居民。现在的办法是查明病因配出药方,截断传染救治病疫者。
步下马车走进人群里,花了一番功夫才挤到了城门前,刚想说明来意就被守护的侍卫横刀阻拦:“何人,已下了通令不得善自闯入,否者格杀。”
“劳烦通报一声,在下乃三殿下故友,前些日子被调派出去公干,现回报任务回来。”
“有何证物?文书在何?”领队的守卫一脸豫然,死守不放的坚持。
“这……”舞凌风为难的支吾,却是两样都没有。呆愣了半响,模出身上的那块玉佩递了过去。“此物交到三殿下摩下的尹侍卫手中便知晓,还望通传一声。”递了一块普通不起眼的小玉佩出来。
“就这块破玉佩,又能证明什么?”护卫不接过玉佩的只瞟了一眼,没有要通报的意思。
“如果加上这个,不知可行?”一旁的宇文熙手上一晃,一定金颤颤的金元宝显现在手里。那发亮的金色,领队的护卫眼睛发亮猛咽口水。
“哦,那好办!您先稍等片刻。”然后迅速拿上玉佩,金锭子递嘴边咬了咬,乐呵呵的跑了去。
舞凌风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叹气,从古至今都没变的规则,不出钱没人帮你办事。给了宇文熙一个致谢的微笑后,趁着这时间去看看聚集在这的难民。
一路行去,看到的难民多半衣衫褴褛,一脸苍白无神呆坐那,郁郁寡欢的没人气般。瘟疫带来的不只要流离失所,很多的还失去了亲人。一个简易的帐篷就居住了五六人,那丢掷的吃住垃圾就在一旁。密集的人流里还时时的传来汗臭的酸味,孩童的哭声,老妇的干咳。
一个只用几条树枝撑起的小草棚里,用干草铺着的地上躺着一个三十岁的妇女,那脸上直冒汗珠,小颗的水泡布满了颈上额上。难受的不安转动呓语着。一旁有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边用袖子帮着擦汗,一边的细声安慰诉说。
看到这情形,舞凌风吓了一跳。有遗留的病原已传染,那妇人的状况是病状的中段,或许也有多人受到传染。心急的她强制的拉开那孩子,示意宇文熙制住他后,详细的查看了那妇人的具体症状。掏出靴子内携带的匕首,小心的在她手脉上割了个伤口,看着那血的颜色。
“你在干什么,不许碰我姨娘,快放开我。”不明缘由的被嵌住,在开始的呆愣后一看到妇人被放血,惊叫的呼喊着。
“别动,她在救治。”看那孩子越挣越厉害,宇文熙干脆的就点了他穴道,动弹不得乖乖立在了那。不过那气愤和不甘的眼神,紧紧的瞪视着宇文熙。
“是水痘,传染性极高,应及早的散开人群隔离开来,开上处方制止。”
“水痘?难治?”不明所以的宇文熙问道,疑惑不解的走至那妇人前查看。
“你没听说过?在五国里也没有过吗。”
“恩,是第一次听说,要怎么处理?”
“你先走远点,去看看那护卫通报回来没。我要尽快和三殿下取得联系,派兵和大夫过了。”不由的皱起了眉,事情逼预期的难办,普通水痘都没有过的病情,药方和各事项的处理都乣自己一一来办。
“那你呢?我不想你那么拼命,也不想再失去你。”看她那地表情,不由的又怕她把自己推开,自己做危险的事。
“恩没事的,你赶紧去,我不会有事的。”欣然的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挥着手催促他赶紧去。
宇文熙看了她好几眼,才不舍的赶忙离去。
看着那流出的血,看着那有些略肿的水泡,和自己碰到的天花不一样。那血不止欧黑还有股腥臭,这样把她自己也难住了,也不知开何处何方好。
而这霍乱的时刻,她不由的又想起北堂浩,为何他跑到这犯险,为何还是挂心他,他又在何处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