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如风之旷世绝恋 第七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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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如一条滑溜的鱼,一瞬间已经逃出魔掌。

“早知道你如此混账,我就不给你带吃的了”如风丢过去一个布包,尤自在河边洗起衣服来。

“嗨,为你我都成这样了,连吃个豆腐都不成,有没有天理啊!”肖飞哭丧着脸,打开小布包,不由分说狼吞虎咽起来。

如风瞅着他的吃相,扑哧一声笑了,“大少爷,也会这样吃饭吗?”。

肖飞吞咽着,含糊不清的说:“饿了,天王老子都是这样吃!”

“风儿,风儿,快回来!”有人招魂了。

如风胡乱的拧了拧衣服塞进篮子里,就要走。

肖飞吃饱了,气也足了,叉着腰,一副无赖相。“嗨嗨,你亲老公不要了?我住哪啊,吃什么啊,你就这样走了?”

如风叹着气,“天魔星,我该了你的啊?你从哪来快回哪去,做你的大少爷去!”说话间,眼睛里已窝了汪汪的泪。

肖飞泄了气,垂着头说“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我吗?看到你写在墙上的飞字,我的血都着火了,一心要把你追回来,救回来,在黑工厂的日日夜夜就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那就是,找到你…”

“那你那天又去了哪里?我看到老板给你打了电话,我害怕你找不到我,还故意穿了你送我的红风衣!可是,你为什么没出现?你不是总在背地里监视着我么?为什么我真正危难时,你却不见了?”如风苍白着脸,眼泪滴下来,被她狠狠地擦去,“我不要你管,你走吧。”如风把一卷钱塞给肖飞,挎着篮子决绝的走了。

“风儿,快来。”一个又瞎又瘸的男人在门口招呼。

“哥,你怎么出来啦?快进去,别又摔着了。”如风连忙放下洗衣篮去搀扶他。

男人甩着手,生气的说:“我能行,我不是废人!”

这时一群去上学小孩路过这里,都远远的加起来,“叶如山,又瞎又瘸倒霉蛋,林如山,癞蛤蟆想吃天鹅蛋!”

男人的疤痕脸便紫涨了,手抖着要扑上去抓他们,小孩们一溜烟的跑远了。如风死抱住他,把他拖回去。“哥,别听小孩们胡说啊,他们都坏透了的。”

如山阴沉着脸,“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倒霉蛋,我就是个癞蛤蟆!”他揪抓着自己布满疤痕的脸,想要把它扯下来。

如风上去抱住他的手,“哥,你别这样,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你冷的时候我抱着你,你挨打的时候我护着你,你要上学我供着你,你被困在火里,我拼死了去救你,可是,风儿,我得到了什么?难道我不是那个最倒霉的癞蛤蟆么?”如山瞪着一双无神的假眼,面目有些狰狞。

如风泪流满面,她跪倒在地,紧紧地抱着哥哥的腿,“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每天都在祈祷能替你受这所有的罪,你就让我烧死算了,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如山感受着她的颤抖,心都要缩成一团了,从这痛中他知道,这是他的命。他模索着把如风拉起来,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擦去她的泪,抚模着这温润的脸,又嗅到她如兰的香气,这已足够,所有的疼和苦,都变得微乎其微。他微微地笑了,呐呐的说:“风儿,我能抱你吗?想一个哥哥一样。”他特地强调了“哥哥”两个字,因为自从上次父亲把她逼走之后,他再也没有勇气和脸面去抱她了,即使内心里那么的渴望,可他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敢碰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是可耻的,肮脏的,卑贱的。

如风没有犹豫,是的,难道他不该得到吗?一个拥抱?哪怕是整个身心。如风伏在他的肩上,回忆起儿时的无数个夜晚,寂静的,可拍的夜晚,哥哥轻拍着她入睡。哥哥有多温暖的怀抱啊!哥哥有多温和的笑容啊,哥哥有多坚实的大手啊…这个男人,曾那样健美,那样威武,可如今…如风的泪流到了哥哥的衣领里,滚烫滚烫的,烫着两人的心,“哥哥,对不起,对不起,一百万个对不起。”她呜咽着说。

如山已经陶醉,他轻抚着如风光滑柔软的头发,像在轻抚过一袭绝世锦缎,“风儿,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求你别离开我,就让我天天听见你的声音,感觉到你的气息,就已足够了。我不逼你,如果我不能做你的丈夫,就请你还让我做一个哥哥,好吗?”。

如风使劲的点点头,“你永远是我最亲的哥哥!”

“嗨,哥光顾说了,都被那帮混小子气晕了。来,看看这个。”他献宝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缎布包,模索着打开,竟是一只绿莹莹的玉镯子,晶莹剔透,温润滑腻。“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让我给我媳妇。上次要给你,你却走了”如风的手一抖,如山便急着说:“别误会,我不是让你嫁给我。我只是希望你带着它,我只要给你戴。这是哥哥的心,别让它碎了。”如山小心的给如风呆上,他满意的笑着,把如风的手托在眼前,像能看见似的。

如风安顿好哥哥,收拾了碗筷,就戴上斗笠,背上茶筐,她对哥哥说:“哥,我不会再走了,你放心。我知道你最爱喝我制的野茶,现在我去山上采些来,制些茶存在哪里,不然到时候你又嚷着没茶喝了。好吗?”。

如山似乎很高兴,咧着嘴,只是笑,“好好,好好。”他听女乃女乃讲过情人茶的故事,有情的茶妹每每采了最好的茶就小心的存着,放在锦袋里贴身带着,用身体的热度把茶慢慢烘干,然后再用一双玉手细揉慢捻,历经二十一道繁琐的工序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秘密制成那一小罐茶。这茶父亲喝不到,哥哥喝不到,是专门留给情人喝的。

如风十几岁时也听过这个故事,她想为什么只给情人喝呢,为什么叫情人茶呢?难道没有亲人茶吗?她偏要给哥哥制亲人茶。如山喝了快十年的亲人茶了,在军队里当兵时,他也把那茶带着,平时不舍得喝,有时只是嗅一嗅。他不肯喝别的茶,没茶时,哪怕只喝白开水都行。

如风走出家门,顺着小路,心事重重的到后山上去采野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走,嫌弃自己最亲爱的哥哥吗?害怕在这山村变成一个庸妇人吗?报复那个从小虐待自己的父亲吗?说不清楚。或许,没有遇见他,她会乖乖的嫁给哥哥吧,在家里洗衣做饭,采茶制茶,一筐挑着新鲜的茶叶一筐挑着顽皮的小儿一颤一颤的走过小桥,淹没在青翠欲滴的茶园里。可就是遇见了他,又能怎样呢?一个过客,就像偶尔跌落在发梢的叶子,一转身,就掉落了,不见了。路还依旧要往前走。

如风有千万种思绪无法理清,她轻轻地叹着,想着,也许,他已经走远了。

忽然,一阵咯咯咯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男人用一根木棍,赫然的挑着几只鸡,拦在路中间,“劫个色!”他嚷道。

“劫你个头啊?你怎么还没走啊?”如风似乎没有生气,却硬要让自己恼怒。

“咳,我没钱买车票。”男人哭丧着脸。

“我给你的钱呢?”如风问。

男人朝那一串子鸡努了努嘴,“都在这。我几个月没吃肉了,我虚弱的连色都劫不了了,我得补补。”

如风又气又恨,上去拧了他的胳膊,“你个天杀的馋鬼,那是我所有的体己,我可再也没有钱给你买车票了!”

男人龇牙咧嘴,大叫谋杀亲夫,然后涎着脸,坏笑道:“没钱给我买票,那你得养着我。”

如风见过赖皮的,可是没见过这么赖皮的!她咬着牙说:“我出门撞鬼了我!碰见你!”

“嘿嘿,真是撞着鬼了,还是个色鬼!”男人道。

如风不去管他,只管往前走,那人就咯咯咯的跟在后面。

没办法,如风准备暂时让他住在茶棚里,再想办法凑些钱来,让他回家。

这个茶棚是专门给采茶人休息和避雨用的,是一个简陋的窝棚,现在人们自己地里的茶都采不供呢,谁还到山上采野茶啊?所以如风不担心被人发现自己“窝棚藏鬼”。反正过几天,凑够了钱,就让他回去。

如风从窝棚的柴堆里扒出一个瓦罐,又从墙上的竹筒里倒出一些盐巴,便吩咐肖飞,把鸡杀了。

肖飞没杀过鸡,可是他不能在这里怂,他接过柴刀,提着鸡,颤颤的跑到树丛后,鸡感到自己命将休矣,死命的扑腾,鸡毛飞了漫天。肖飞咕哝道:“鸡啊,你别闹腾了,我对不住了啊!”说完,眼一闭,刀一挥,原想着鸡就会被杀死,谁知那鸡的皮那么韧,一割之下,竟没有断,忽的喷出鲜红的血来,溅了肖飞一头一脸,肖飞惊得扔了刀和鸡,跑了老远,鸡也歪着头跑了老远。如风看到肖飞的残样,不知道他是杀鸡呢,还是被鸡杀。两人左扑右追,折腾了好一阵才把鸡杀死,肖飞躺倒在地,“不如让鸡把我吃了!”

两人在棚后泉水处洗了一手一脸的鸡血,又把鸡在瓦罐里煨上,这才坐在窝棚里喘口气。

肖飞看着如风汗津津红通通的小脸,不觉呆了,“部队呆三年,母猪赛貂蝉,没错,我在黑场里呆了三个月,度日如年,可不就是母猪赛貂蝉吗?”。他说着,强扳过如风的脸,热切的吻上去,如风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操纵在手了,那眩晕的感觉,竟让如风呆呆的被他擒着,精巧的手指扣进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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