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整了整衣衫,坏坏说道:“七天是不是羡慕我了?”
“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七天被他的话激怒,冷冷说道。
“羡慕我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能够左拥右抱和美人缠绵,是不是?哈哈….”柳渊根本不在乎七天的威胁,自顾自地开着这个好笑又危险的玩笑。
七天紧握拳头,脸上的冰冷比凉山还要冰,随时都会爆发,这个烦扰他多年的伤疤,这该死的柳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它开玩笑。
“七天,听我一句劝,别把这些老放在心上,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你没看到焉歌见你的表情?肯定被你吓坏了,对人要温和一点,那样才会有人喜欢你,我看你现在挺好的,长的如此俊美,虽然看着小了点,但不至于输给青倔。”柳渊不怕死的在他身旁一直絮絮叨叨,根本不在乎七天下一秒就会一掌把他拍死。
“你再多说一句,我真的会杀了你,还不快滚。”七天握着拳头竭力控制着心里的怒火,这该死的锁领咒,他一定要把它破解。
柳渊看七天紧握的拳头,知道他真的被自己激怒了,立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每次提到这个,七天就如同恶魔。
夕阳刚刚落幕,天就灰蒙蒙的一片,北国的傍晚雾气比较重。魏语骑着黑马在玉山镇城门下停住。
“来者何人?”城门士兵,举出长枪抬头看着马上之人。
“太子。”语气里有焦急,又有不可反驳的威严。
“参见太子殿下。”士兵屈身跪下,“放太子进去。”
城里荒芜一人,按说这个时间,街上的商铺不会这么早关门。魏语感觉不妙,抽出袖中玉笛。乌鸦从头上飞过,这种凄凉的景象,只有一个结果,中了埋伏。
“冲啊!谁砍了太子的头,奖赏万两黄金。”黑压压的士兵曲折长枪向魏语冲来,这种阵势,连北国的虎符军团都用上了,看来今天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了,紫世昌这只老狐狸真是心狠手辣。
一曲‘殇思’吹完,地上士兵已瘫倒一片。魏语一手举着玉笛,一手持着长剑,杀戮蒙蔽了他的双眼,没有什么比这种感觉让他兴奋,哪怕身上已中数箭,他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焉歌正准备把柳渊送来的红豆粥倒掉,忽然一阵笛音传来,笛声悠悠飘来,像附在水面上的一缕青烟,时而宛转悠长,时而缥缈不定,整首曲子都透着孤独忧伤。是‘殇思’,魏语就在附近,他有麻烦。
“快去把柳渊叫来。不,叫七天。”焉歌拉着看门的奴仆,急声道:“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魏语怎会来了北国?难道他知道他们在此?这曲‘殇思’吹的越来越刚烈,看来他有很大的麻烦。
“焉姑娘,愿意把玄山图交出来了?”七天踏进房门,就看到一脸焦急的焉歌,看来并非如此。
“公子,你能不能帮个忙?”焉歌见他走来,立马跑过去跪在他面前,恳求道:“如果公子肯帮,我定当涌泉相报。”
“天仙草的事,我已派人去了凉山。”七天淡淡回道,没有了之前的冰冷,或许他该听柳渊的话,改变一下自己。
“谢谢公子能帮我取天仙草。不过,我的一个朋友遇难,现在我想让公子去救他。”
“谁?”
“魏语,他就在附近。”焉歌跪在地方恳切地等他的回答。
良久,七天都没有开口。这个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放肆,竟然让他去救他杀都来不及杀的北国太子,真是可笑至极。
“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魏语淡淡丢下这句话,看她还要倔强到何时,为了青倔不惜放血,现在又为了魏语屈身下跪,焉歌,还真是太小瞧你了。“不要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你的命还在我手里,我随时就能杀了你。”
“公子,求你救救他。”焉歌伸手抓住转身欲走的七天。
“你怎么就知道你的朋友需要帮忙?”七天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的手,看来她和魏语的交情不浅。
“‘殇思’,魏语每次吹‘殇思’的时候都是在杀人,这是他的武器。”焉歌如实回答,虽然她知道这样会让魏语同他们一样被七天囚禁,但有些事情,必须让她这样做。
“杀人?好一个杀人。”七天看着她,轻蔑地挑了挑嘴角,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不再看她脸上那种表情,有哀求,有迫切,又有痛苦,还有一丝他勉强抓住的诡计。
夜色笼罩着大地,夜空中没有一刻星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连鸟儿都要绕道飞行。魏语紧紧抓着手中染满鲜血的玉笛,整个虎符军团三千精将,让他杀的所剩无几,连他自己都有些害怕他怎么如此嗜血。
看着眼前那一拨拿着弓箭对准自己的将士,忽然感到一丝可笑,本是不久后,自己要带领他们保卫北国的将士,如今却一个个视他如敌,是为了那万两黄金?还是黑暗蒙蔽了他们的眼睛?
再杀一会,他就能顺利逃出去,就能回到北国继续捍卫他的太子之位,不,是他的皇位。魏语一一拔掉身上所中的箭羽,这种疼痛,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停止过,因为高高在上的北国皇帝,因为视他为敌的亲生父亲。
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吹的将士如同大海中即将翻到的船桨,手中弓箭被风吹的七零八碎。魏语只感一阵微凉。就失去了知觉。
“紫大人,你要给哀家一个交代。”**的寝房内,兰妃的一声怒吼,吓得奴婢们连连退出门外。
房内,紫世昌,躬身跪在地上,满脸忧虑。
“你不是说太子一踏进山和镇就万箭穿心吗?”。兰妃揪住他的衣领低吼道。
“兰妃娘娘息怒,老夫也不知怎会如此,本想三千虎符军团就能杀得了魏语,谁知,他的功力之高却在老夫的意料之外啊?”紫世昌握住兰妃的手,示意她松开,继续道:“老夫本是设了营,要置他于死地,一开始让将士们消磨他的功力,然后再使用毒箭让他万箭穿心。你知道,太子身上有个法宝,名为‘殇死’笛,只要他吹起笛来,就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但是如果他功力耗尽,‘殇思’就没有了作用,我们再放箭,就能把他拿下,可谁知,忽然一阵大风。”
“一阵大风?”兰妃看着他,疑惑不解。
“是狂龙掌,天下只有一人会此功。”
“谁?”兰妃急切问道。
“七天。”紫世昌叹了口气,为自己倒了杯茶,“看来,七天别有用途。我们要重新计划一下。”
兰妃看着他,心里有些打鼓,太子一日未除,她就一天不能安心。
房间里,焉歌不停地来回蹲步,现在魏语的笛声已经消失,如果七天没有去救他,恐怕他早已命送黄泉了,心里的担忧让她有些慌张地停不下脚步。
“何事让焉姑娘如此慌张?”柳渊一踏进门就看到她这副焦急的模样。
焉歌没有理他,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
“是不是在担心一个叫魏语的人?”柳渊走到她面前,玩味地笑了笑:“焉姑娘还真是多情啊!有一个青倔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魏语,我记得你说过,你可是轩辕堂彻的未婚妻,轩辕王朝的四皇妃。”
“你…”焉歌听了他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太多的事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还生气了,既然那么多了,多我一个也无妨,哦,还要加上七天,这家伙可是整天想着哪位多情的女子能够对他**呢!哈哈….”柳渊在她旁边继续肆意嘲讽,也不顾及焉歌憋的通红的脸。
“柳渊,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出去。”每次见到他焉歌就一肚子火气,这家伙还真是讨厌至极。拉着他就要推出门外。
“既然焉歌不欢迎,那我就走了。”柳渊识趣地向门外走去,走到房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我真不知道七天脑子怎么想的,他居然救了魏语。”
“什么?”焉歌连忙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
“你去问七天吧!他就在前堂,我是来叫你过去的。”柳渊无奈地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