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上班了 晴缘(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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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护城河边行驶着,正午正是阳光最充足的时候,也是下了夜班的晴最瞌睡的时候,晴看着车窗外耀眼的太阳光,一阵阵的瞌睡不请自来的席卷了晴,晴很自然、自觉的将身体很慵懒的靠向了座椅,宽大的座椅可以将晴整个包容在里面,让晴感觉很舒服、温暖的感觉。晴将眼睛合上就想在这个柔软的座椅里,就这么安静的稍作休息,没有一会晴睁开眼睛,因为车子停了下来。他说:走,喝咖啡去。晴下车跟着他走进商场,他径直走向一个卖化妆品柜台,晴看见他和导购说着、笑着后买了一瓶不知道是油,还是水、更或是香水,被导购包装很好的盒子。晴在想他也许是帮自己老婆或是什么女朋友买的东西吧。买完东西后的他走近晴,看着晴好像在想什么的说:晴,走。晴明白了他暂时的失忆是在想什么了,他忘了晴的名字,稍微停顿后的他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回想,想怎么称呼晴,还好他想起了晴的名字。晴很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了的,刚才他暂时的停顿是有别的什么晴没有了解的意思。晴跟着他上电梯,来到商场的四楼,这个咖啡厅晴从来没有进去过,虽然晴很喜欢喝咖啡,甚至每天清晨一包速溶咖啡已经是晴多年养成的习惯。当晴走进咖啡厅的时候,还是被这里浓浓的咖啡味道给冲着了鼻子,晴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跟随他在穿着长袍制服的服务员指引下来到一个幽静的桌前。服务员将随身带着的菜单拿给他和晴,晴看着穿成这样的服务员,觉得好像一个个战士,在等待着霍霍挥刀的战役。黑色的袍子上点缀着点点暗红的颜色,让晴不仅闻到咖啡浓烈味道的同时,好像也闻到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晴说你先看,我去放个水,晴说完站起、转身走开找厕所去。等晴回到桌前,他已经点好了饭菜,他将点的饭菜给晴说了一遍,晴说:我们不是来喝咖啡的吗?怎么这还早着那就开始吃午饭了。他说:早吃晚吃都要吃嘛。晴笑了一下后表示同意他的说法,他问晴:喝那种咖啡,晴说:随你。他同样的微笑了一下后对服务员说:好了,就这些。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他看着晴,晴看着他。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晴在此刻觉得一切都是陌生的。他说:以前有一个女孩,经常坐在这里一边喝咖啡,一边用手提电脑上网的在等他。而忙碌的他总是会来的很晚,让这个女孩流了很多的眼泪。晴说:你不重视她?他露出稍微痛苦的表情,这个表情也只是一瞬。晴明白他在乎她、重视她,只是他有自己的家庭,自己忙碌的事情,给予这个让他在乎的女孩就会很少。他说:这个女孩很有自己的个性,想起到哪里就会到哪里去,有一次她说要去阿富汗,还真的就去了。回来后的她带给他一个模型火箭筒。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下火箭筒的长度、宽度、厚度。晴看着他忘情的比划着,晴在想此刻的他是没有被刻意包装的,是一个完全真实的他,当他说起这个女孩的时候,原来本真的自己显露了出来,一个男人孩童的天性。也许在晴的注视下,他感觉到自己一时的忘我,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再谈这个让他忘不了的女孩。晴本来很想继续的听下去,本身晴就想了解他的生活、他存在的环境,晴想通过和他的接触,认识到与自己生活不同的事物,晴一直认为自己生活的环境就是水煮青蛙,所以晴很有接近他的,晴想在和他的接触中,感受到另外一种环境、一种生活,给自己多一些生活感想。晴甚至在听他说这个女孩的时候,在晴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一个穿着长裙、长的很漂亮的一个女孩,一个人在咖啡厅,坐在靠近窗户边的座椅里,安静的用手提电脑上着网。这个安静的女孩在等一个不属于她的人。他给不了她任何的承诺、责任,甚至连多余的时间也不能给予。她就坐在哪里等着、等着,等到梨花带雨后的泪流满面。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晴想到这里不由的哀叹了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晴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孩让他难忘。一个为了爱他,可以一直等着他的女人,有多少痴情的人能逃的过这样的桃花劫。

晴将手臂高举,这样站在不远的服务员就可以看见晴,伸手臂示意服务员这样的举动,是晴在单位被要求这样做的,晴以前在沙漠上工作,吃饭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很大的餐厅,如果有很多人同时喊叫服务员,那样餐厅就象菜市场很混乱。单位领导为了便于员工在就餐的时候,有事情找服务员,在就餐规定中强调有事高举手臂。晴潜移默化的将这个举止保留了下来,很自然的举起手臂示意服务员,晴告诉走近他们餐桌的服务员,请来两瓶冰啤酒。服务员询问晴需要那种啤酒的时候,他将啤酒的名称说了出来,他说:这种外国品牌的啤酒是他最喜欢喝的,口感很好,让晴尝尝。

啤酒上桌后,晴说:你来一瓶,他点头表示同意,当他正要伸手拿啤酒的时候,晴忽的想起他早晨说昨天晚上喝多了,胃不舒服的事情,晴说:一会你要开车,还是不喝酒的好。他再次点头同意。晴将两瓶啤酒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跟前,服务员说:可以给您打开,再放些柠檬吗?晴说:不用,你帮我全打开就可以了。服务员用启瓶器将酒瓶打开,砰的一声、再砰的一声。晴拿起酒瓶对着嘴就开始往嘴里倒。很冰凉、很爽的感觉在瞬间流遍全身。晴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下夜班后迷糊的瞌睡顿时全无。他看着晴说:你为什么不让服务员给你加柠檬?晴睁大眼睛一字一句抑扬顿挫的说:我不是你正在想的那个女孩子。

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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