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香4_来自()
“杨一,”管尘西单手撑着那颓败的用灰色砖头堆砌而起的墙壁,另一只手哆嗦着握着电话:“来接我吧……”
双腿发软。像是经历了运动会上漫长的三千米,可这段巷子仅仅只有一百多米长。干燥的路面在脚下延伸,转过几道弯,断了视线。
安静。寂静。寂寞。
这世界总有一部分人无欲无求,扬鞭策马,只为心中最初始最纯洁的情和感。最终,随着时间默默消亡。
管尘西一直弄不清楚父爱为何物。冷眼旁观这么多年,最终也没能给“父爱”下个定义。他不一样,他也不一样。可是曾经他却以为所有的人都一样,包括寒越,包括管倾晨,包括杨沫儿,包括秋黎黎,也包括杨一。可结果呢?还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原来他自始至终都和他们不一样。他不爱他,也不爱他的妈妈。他甚至猜想,或许,他爱的是除了他和母亲以外的,包括杨槐虞背后那些庞大的关系网和经济支撑。
或许是吧。也或许不是。他希望一切不像他猜想的那样不堪,可是心里却止不住地把父亲与“无耻之徒”画上等号。
是谁说,不必妄自菲薄?
的确,他承认,他是恨着那个他叫父亲的男人的,或许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或许从懂事开始,又或许,从母亲离世,从他带回新的“女主人”开始。有时候他会恐惧,潜意识是一种多么能迷惑人心身的东西,牵引着一根紧绷的神经和一颗脆弱的心,把软弱的人引向未知的终点。
死亡又怎样?一点都不可怕。
母亲离世之前,还是个孩子的他整日整夜地守在病床前,听母亲说话,听母亲絮叨,听母亲给他讲她年轻的故事——讲她和他的所谓的爱情。
再回过头来看,一切竟然显得那么不真实。往事一幕幕,如烟,如尘,接连在他的眼眸前上演,主角换了又换,始终不由他控制。
额上疼。疼的他发昏。
也疼得他发蒙。
他不是没出手打过他,他也不是没见过血,下手最重的那次他不是差点死掉么?如今只额头破了个口子,他矫情什么?
管尘西扑了扑手上的尘,抬脚走向街角。
杨一的车开的飞快,打老远就朝着他闪灯。管尘西嘴角牵出一丝笑,把手从裤子兜里拿出来。太张扬了不是?
漂亮霸气的揽胜稳稳地停在他面前,杨一下车,帅帅地靠在车门边,“哟?”
“废话少说。”管尘西不自在地抚上了额头,“嘶……下手真狠!”他啐了一口,二话不说走向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杨一侧目看着他拧在一起的眉头。
“不觉得张扬?平头老百姓一个,挂着军牌?”
“哎哟,”杨一嗤笑,“我纳了税的!怎么看不惯?别一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德行啊,小爷我是堂堂正正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你闭嘴吧你!”管尘西微微提高声音,杨一这人太贫,凡是开个头,话题就不会断。
“切,当着北京城你家开的分店呐!”杨一不满,却还是放低了声音,“301?”
“不去。”
“哎?”杨一蹙眉,这人,额头破了那么一个大口子,居然还忍着?若事情轮到他头上,指不定他怎么折腾呢!“真不去?”他又问了一句。
“……”管尘西极其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答话,动了动身子,抬手放下挡光板,把透进来的阳光挡住,自己则是侧过去了头小憩,摆明了不想再和他废话。
“哎?你这德性!”杨一无法,也不再多说什么,这位表哥的脾气太大牌,他惹不起。况且,如今这情景,闭嘴显然是上策。
“爷爷回来了。”他突然想起来,提了挡,超过前面那辆后车窗上贴了“新手出没”的红色小跑,“丫的新手你出什么门啊……”
管尘西没答话。外公回来了啊……
砰的一声,他身体惯性向前冲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不解地看向杨一。
杨一眉头紧皱,低咒了一句,“丫的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撞我车……”他解开安全带,怒气冲冲了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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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亲们,话说,又出来一个女的啊,你们猜这是谁?…………
其实,喜欢揽胜的是我不是杨一……带军区牌照的车大多是奥迪啊什么的,今年五一后我去北京见到的是那样的情景,长春大多数都是军区牌照配着酷路泽,特帅气啊……亲们,原谅我的私心,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管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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