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个小时,张吕已经鼾声响起,进入梦香,而苦命的我被挤在墙角,占着三分之一床,我腿上打着石膏板被扭转一边,他一只驴蹄子还搭在我的脑袋上,这种状况我如何有睡意,如果是以前我们都没受伤,敢和我挤床,我定会把他一脚蹬下去,但是现在他有恩于我,心里感激他,欠他一条命。
我像蚯蚓一样蠕动蠕动身子,从他的束缚里稍作解月兑,我亲爱的腿险些废了,遇上意外的泥石流,我们没办法去做任何事情,剩下只能交给警察夏柳去调查了,钥匙的密室到底在哪里?小俞的尸体在哪里?
虽然昧着良心的说对夏柳仅有点小意见,但警察终归是警察,我相信他的办案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他总比我一个二流记者强。
想起日记本自燃内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我接手它就燃了,最近遇到的每件事件诡异到无法解释,总先由我身上引发,我除了梦里再也没有见过小俞的人形人偶亲自露面,它好像非常在意暗殿黑灵里主人下的命令,主人的命令需要绝对服从,他来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我隐约记得小俞讲他好像从不出门,因为他的出现我保住了小命,而我的小命对于他来讲贬如蝼蚁,即使当时杀了,对他也不痛不痒,要杀我还是不杀,我又开始胡思乱想,疯了!
张吕转了个身子,背对我说:“你在想店铺里人形师的事情?”
“哈?”我望着他背影,惊讶的问:“你装睡?读心术开始作祟了?”
“我刚醒,看你一副纠结的愁眉苦脸,根本没注意到我醒了,你在想什么总写在脸上,猜也能猜到。你见过他?是不是有点侥幸心里的认为他不会让小俞要了你的命。”
“额的娘啊!你是神,莫非我表情真的太写实,我想的这些你也能猜到。”
张吕转过来,一手支撑自己的脸靠在枕头上对着我。
他洋洋得意说:“我是谁,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专修过心理学和推理学,警局想让我近我都懒得搭理。而且有我在,它们想要你的命除非有充足的勇气先来冒犯我。”
我目瞪口呆说:“你告诉过我你大学专修的好像是商务人事管理类,你专修心理和推理的日子是何时产生的?以为你真是神,你的驴胆何时变成熊胆,你有十条小命不够人家一次践踏,还顾得及我生死。”
他笑着讲:“哎呀,露馅了呢!你的记性非常好,我确实没学过心理和推理,想知道我是怎样看出你想什么的吗?想知道我真实的身份是谁吗?”。
我无语猜测:“你……拥有读心术,侨办穷光蛋实则富农一个,我猜的没错吧!”
张吕听了差点没喷出来,一个劲的埋头苦笑:“你从哪里得出的狗屁结论。”
他停止笑容,俊逸脸上非常认真正经的说:“你最好永远别知道我是谁,因为真实的我会让你跌入万劫深渊,所以我劝你最好别去查,当你知道我真正身份时,我将永远消失与你的世界,甚至你会死。你只要知道现在的张吕是你普通朋友就行了。”
“好意味深长的话,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知道身份就会要死要活要消失。”我赶紧朝墙角萎缩远离他,“我靠!莫非你曾经杀过人,然后让你家里用大把的钞票和关系买通法院,隐姓埋名再远离他们独活。我要是查到揭露你底细,你想把我杀人灭口。”
张吕直接大笑,眼角泛着激动的晶莹:“哥啊!我真的认为你好有趣,天马行空的事情也能被你联想到。警局吃多了会聘用像我这样的杀人犯,祖国刑律是说收买就能收买的啊!虽然死在我手下的人很多,”他的笑越来越猖狂,眼神越来越怪异,充满邪恶和狠毒,“能制裁控制我的人,只有……我……的……主……人……。”
我惊恐望着面前近距离的张吕,哆嗦问:“什…什么…主人?”
他的声音变了,变的沙哑“嘿嘿嘿……。”然后脸开始起了变化,皮肤变的僵硬如同人偶,头发长的飞快,脖子咯吱吱的扭动,利长尖甲向我伸来。
“啊………!”
我飞快忍着腿上巨痛利索弹跳而起蹦下床:“**的是谁,是什么东西?”
他慢之悠悠用两只尖爪撑床坐起,他变了模样,语速缓慢的和蜗牛一样,回答:“我…是…张…吕,你…的…好…友呀!”
我发了疯的拽着门把手却怎样也打不开门,这只妖蛾子竟然装成张吕的模样接近我,他到底是何时和张吕调包的,张吕呢?他不会,我连想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
豁出去的我暴喝出声:“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跳窗。”
我一瘸一拐的挪到窗户前,打开窗户往下一瞄,老天真太优待我了,从高度上判断……
七……楼……!不死也半残,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个半残……
对方诡异直勾勾盯自己的猎物我,下了床止步不前,鬼森森说道:“我…是…张…吕,我…本…身…是…人…形,这…样…的…我…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我冷汗直冒:“你呀的要是小吕也是鬼上身,更何况小吕是小吕,怎么可能是你这副鬼样子。”
“…哦…嘿嘿嘿……,你…嫌…弃…我…了。”他的眼神里浮现出的是一种嘲笑,像是在嘲笑张吕,转而变成强烈的杀意。
我立马说:“我当然不会嫌弃他,他变成臭虫在我眼里也是香饽饽。”
“…你…不…嫌…弃…我,就…自…己…走…过…来。”
妈呀!我自己过去,让我自己羊入虎口,当我傻呆呆!
我结巴:“开…开国际玩笑,你是小俞派来的还是暗殿黑灵,我与你们素来无冤无仇,干嘛非将我拖入浑水,要我的命。”
“你…过…来,我…可…是…保…护…过…你…的…人,来…证…明…你…的…诚…意。”他的话语像施了魔咒,无法让人抗拒。
我的手指在哆嗦,身体如一片漂浮在寒风里孤零零叶子朝他走去。
当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门被一声狂踹的踢开了,我看见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激动的泪牛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