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仅片有微弱伶仃星火黑漆漆的屋内,张吕郁郁寡欢躺在那个人(特指我)的床上,他不开心的时候总一个人睡这张床铺(当我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偷睡我的床铺),一罐又一罐的啤酒下肚,手里刚喝完的易拉罐被瞬间捏扁,随手扔在地上。
他一直在等,他以为那个人会回家睡觉,当然最让他火冒三丈的事情,是对方毫不领情的说自己是变态的外人,还要赶他出门。
张吕心里悲凉,为什么今天感觉如此落魄难过寂寞,身体冷到彻骨,换做是往常小打小闹的斗嘴生气,几个小时过后马上会和好,这次怕是对方会十分认真绝对不原谅自己,明明错的是对方,为什么要祈求他的原谅,应该是他道歉才对。
张吕用手低着自己头,喝多了吗?心里很烦躁,这种烦躁不安定的心情真tm糟糕。
一股寒意袭来,张吕斜眼瞟了一眼黑暗中的身影,冷漠的说:“你来做什么?”
黑影淡淡的说:“看……你……。”声音磁润悠扬。
“我有什么好看?我不是说过让你永远别来找我吗?”。
黑色身影越过满地障易拉罐碍物走到床前:“你觉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张吕语言混乱的答复,他似懂非懂,又明知顾问的逃避说:“什么觉醒?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
黑影径自坐在床头,离得张吕很近,冰冷的指尖抚模张吕的脸,更让他感觉渗入骨髓的寒,张吕用手推开触碰自己肌肤的玉手。
黑影问:“你是普通人吗?你现在很…痛苦。”
“与你何干?”
“你…真……冷漠。”
张吕头脑浑浊的说:“冷漠的人也配说别人冷漠,可笑!”
他接着拿起一罐啤酒,勾开了环,顺势送往唇边。
黑影抢过:“别…再喝了,你…醉了…。”
“你走吧!”
“你明明记起了我。”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
隐约夜色,模糊映入张吕眼帘的是黑影伤感之色,错觉的认为一颗晶莹从对方面颊滴落立刻变成冰粒化成粉末。
“你……?”张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你还是以前忘却一切,我绝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张吕仍装糊涂,说:“不好意思,你是谁?我想不起,我的头很疼,想要睡了。”
淡淡的声音寒意更浓:“是……么……,我的出现让你很困扰了?再次见到我让你很反感了?你为那个人所做的一切得到了什么?你想要的是这样的下场……?呵……。”黑影冷冽的笑着,嘲笑他也嘲笑自己。
张吕说:“以后别再找我,我的事与你无关。”
黑影远离他后退几步随即融入夜色中。
张吕拉起被褥将自己厚厚盖住,好冷!自己本来就冷的快死了,偏偏又出现个冰块人影响心情,潜意识里认识罢了!与之只有陌生的关系永远比不上自己心中的人。
---------------------------------------------------------------------------------------------
翌日清晨,一大早我和夏柳匆匆赶到苏甜的家门口,她依然没回家,一无所获,按照惯例,母夜叉在八点肯定到家,我该如何解释,昨晚打过了电话,我欺骗她苏甜照顾的一切安好,暂且可以瞒天过海,要是一会儿回来发现没人还不宰了我。
我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夏柳说:“怎么办?你的猜测是错的。”
“不应该,按道理她应该是在家,你再敲敲门。”夏柳不死心的说。
我毫不停顿的直敲着门,口里还喊着:“甜甜。”
结果人没叫出,招惹了旁屋邻居来开门的叫骂声:“吵什么吵,一大早还让不让人休息,昨晚就开始半夜骚扰,你们要干什么?再敲我可要去报警了。
她开门后看见夏柳顿时傻了眼。
我无语指指身边警服的夏柳说:“你要报警吗?我们就是。”
“警察同志,到底发什么事情?有事也不能连夜扰民。”
夏柳说:“没事,我们来这家的女孩有点事情,他们家一直没有人。”
“你说苏甜,她早晨去学校上学了。”
我急忙问:“你怎么肯定她去上学了,这才几点?”
我看着手表,才凌晨五点四十,学生上课的时间应该是八点,早自习再早也没有这么早吧!
邻居说:“我大早听见她家早早的关门声能听错吗?苏甜可是好学生,她向来去学校都非常早。你们要找去学校找。”
我喜出望外的说:“谢谢你,姨。我们先走了。”
邻居用杀死人的目光巴不得我们赶紧消失,咣当磕上自家的门。
我和夏柳马不定蹄的赶到她的学校,校院里空无一人,我还担心是不是那女人骗我们打发我们走,绕过教学楼后部,发现有层楼教室里亮着灯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窗前。
我拍拍夏柳说:“就是她,她可算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咱们赶快上去。”
夏柳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