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此时,张敏的家里,聚集了我们几个人,我、张吕、夏柳和她,围坐在榻榻米方桌前,因为第一次要来她家,我心里激动了好久,她的家里没有想象中的奢华,是特别温馨的那种,淡黄色和白色的布置干净又大方,有点日式味道,处处张显女性的柔美,果然还是女孩子好。
心里偷乐了几个回合后,方才正式进入话题,大家瞅着方桌的那柄木剑,讨论了很久,我才鼓起了勇气邀约苏甜出来见面。
夏柳问我:“怎么样?他同意出来了吗?”。
我说:“当然,只要大家肯帮忙,一定会事半功倍。”
小敏说:“他肯答应出来见面是最好了,但是……。”
她颇为担忧的讲:“你确定他和上回的小俞是同一类的人么!再说,你还没有见到过他,他目前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我们这样拆散人家是不是不太好。而且,我们无法知道他的底细,他若是强烈的报复也会伤害到那个女孩的。”
我说:“小敏,你做法医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了解那些杀人凶手都是多么的残忍,他们有所举动的时候怎么会令其他人意识到,要是等到他开始发了疯的到处伤害别人或杀人的话,会为时已晚,后果不堪设想。”
张吕扁着嘴道:“就是,妇人之见!”
我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现在心里极为不爽,从进来的时候一句不多说,说多了就呛人。
我又对小敏说:“你的顾虑我想过,可是你又能保证那些人形是来咱们这个世界散散心谈场恋爱的么!他们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他会伤害苏甜是迟早的事情,咱们现在的计划好比是催化剂,要让他在露出自己残忍邪恶本性前先解决了他!”
夏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到:“我之前提醒过你,你要是早点把她交给我处理,那个东西也许根本没有机会幻化成普通的人类,可是现在,先不提你那小妹妹愿不愿配合了,听你打电话的情况,她的人形几乎是二十四小时陪在她身边,想要夺得他的人偶,更是难上加难。”
我瞟着他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谁敢轻易下手,你冒然把他请近府,不怕他灭了你警局吗?虽然这次也是赌一把,好歹我找到了一个能对付的东西。”
夏柳拿起那把木剑笑道:“它有多管用他试过?你找到的神父可信程度有多高?”
我接着说:“你这话问的,不管用他会让我拿自己的小命去试吗?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最后实在不行,只能请他二位高人出马了。”
我口中的二位高人,便是两位光头师傅,一个叫悟能,一个叫艾尔,经过张吕的解说,我才明白了大概,这世界无巧不成书,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他们是名副其实的亲兄弟,一位是和尚,一位是神父,此话说来方长,他们的背景简直可以成为我下一个采访的绝佳题材。
悟能和艾尔是同父异母,他的父亲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是个城里人,因为当年下乡的时候结识了母亲,悟能便是他们的孩子,因爱情而结合在一起,约定了终身,后来父亲离开了农村,回到了原本的城镇成为了一所学校的大学教授,他的父亲在学校又结识了一个外教,结果,这外国人并不清楚他与其他人有私定终身的事情,所以主动又开放希望他能和自己结婚,并开出可带他出国随籍的条件能够得到更好的深造,那个时代,没有一定的资金和条件出国简直的天方夜谭,他的父亲最终因为利益而背叛了这段所谓的爱情,和那个女人去了国外。
而悟能的母亲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去找他的父亲是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而且他们家的人没有人承认她,她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的地方,当时的年代未婚先育已经是大逆不道,更何况是沉腐旧观念极重的农村,所以最终也被自己家的人赶出外独自生活。
时隔三十多年,沧海变幻,他母亲含辛茹苦的生养着他,悟能的母亲因为此事长年郁郁寡欢,患上了失心疯在他六岁的时候最后病死,而悟能也没有办法联络到自己的父亲,自己除了母亲,父母亲家的亲人们也无人愿意收养他,因为还有亲人不属于孤儿,孤儿院没有条件收留他。
我佛慈悲,因为白玉寺的方丈正好遇到了此事,好心的收留了他让他最后归一了佛门。
再说这艾尔神父,是他父亲和外国母亲所生的孩子,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他是混血的儿,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艾尔成为了神父,也许只是普通的职业关系,无意又听闻了他父亲提及起一段让内心愧疚的事情,也是后来知道自己有个儿子,艾尔还有个兄弟,所以艾尔决定独自回到国内传教,顺便找找他同父异母的兄弟。
多么神话的故事,他们兄弟能够相认并且化解心中这么多年的仇恨,听张吕讲完后我简直是泪牛满面,可能也是因为一个是和尚一个神父慈悲为怀的原因吧!换做一般人这样离奇的身世岂能淡定。
张吕是上回在白玉寺找到的悟能,而在他失踪的那段期间,其实是被艾尔神父救了,你说巧不巧。
夏柳神色凝重半信半疑的说:“虽然不太可信,那就试一试吧!”
我说:“当然,若是你们反悔了不肯帮忙,我明天就有去无回了。”
张敏挂着灿烂的笑容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希望你比较顺利能平安无事的解决了这件事,明天我们会派两个人在你的身边乔装成普通人随时监视着你们的举动,他若是有任何的举动,我们警务人员会马上诅咒的,倒是在想办法从他们手上弄到人偶。”
我笑嘻嘻的讲:“谢谢你……小敏,还是你想的周到,此行便是老虎嘴上拔毛,有去无回,有你的关心我实在是太幸福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张吕听我讲完以后,佯装呕了一地,兹兹的噘着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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