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从李昊那拿过资料,开车回渡假村,李昊的车一直尾随着她,先是偷偷跟着,后来李昊竟然换了一辆车,明目张胆的贴着苏南的车了,苏南装作没有看到,一路进了渡假村,在莫小楼住的茅屋前的路上停下。[]
莫小楼并不在,去渡假村别的地方溜达了,杜琪琪在屋子里看电视,她是受不了吵闹出来的。李昊把车停到隐秘处,四周的风景是和莫小楼一样的风格,他早应该想到这样的地方。
苏南在屋外台阶上对杜琪琪喊道:“小楼去哪了?”
“她说去河边散步。”杜琪琪把电视的声音放的很大,像是情绪的宣泄,她本人并没有在意电视具体放的什么节目。
苏南又故意大声说:“河在东边。”
李昊嘴角扬起一抹笑,苏南是早知道他跟着来了,但是他顾不得当面感谢苏南,急忙去寻找河。莫小楼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河水哗哗的流着,河是从渡假村后面的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清澈甘凉,偶尔还有一两条小鱼在水底游戏,不是人工养殖的浮华金鱼。山泉自己滋养的生命,这也是莫小楼喜欢这里鱼的原因。
河面溅起了水花,莫小楼被溅了一脸的水,莫小楼回头寻找是谁扔的石头,齐天从身后的树林走出来说:“还好吗?”
莫小楼擦掉脸上的水,“你怎么来了?”
齐天看看蔚蓝的天空,白云,“顺道来看看你。”
莫小楼不想和齐天有过多的交集,毕竟他们已经离婚,而且齐天现在有固定的女朋友。“你不必来,我很好。”
莫小楼对齐天的隔阂和疏远,齐天感觉到了,还是说:“我们还有复婚的可能性吗?”
莫小楼眉心微皱,她不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和齐天离婚,但是她和齐天相识多年,曾经风雨与共,同甘共苦,也曾想过相濡以沫,是她的亲人,她不想伤害他,“你和夏星不好吗?”
齐天说:“和夏星没有关系,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莫小楼无奈的笑了:“我们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你我关系,我们都有各自的牵绊和改变,复婚也许只是一个遥远的想法。”
齐天料到莫小楼会这样说,离婚以后,他的生活态度,已经让他不能回头,莫小楼也是不可能再接受她了;莫小楼的内心也被李昊占据,太多的不同和改变,所以两个人站在一起,想起他们的过去,已经变成不可更改和延续的终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齐天不会再出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狂欢之后是无依无靠的疲惫,齐天甚至感到累了,他厌倦了现在的生活。以前的简单平淡,才是齐天的幸福,然而他不懂,不知珍惜呵护,轻易的失掉。
“好吧,你想通了没有?”齐天换了话题。
莫小楼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放不下了。”齐天是很了解莫小楼的,莫小楼这样说,就还是在取舍之间,难以下决定。
“也许。”莫小楼没有对齐天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没有这个必要,齐天现在完全是她的朋友和亲人。
齐天说:“无论如何的结果和决定,有什么事情,你解决不了,都要通知我,我们离婚了,希望还是你的亲人。”这是齐天的心里话,莫小楼曾经是他第一个想保护的女人。
“谢谢。”莫小楼说,莫小楼又说:“你也正正经经的交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吧。”
齐天笑了,他是想,但是怕再也找不到知心的人,齐天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爱情。
齐天走了,莫小楼又在河边坐下,又一个石块扔到河里,弄了她一脸水,莫小楼不得不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头的刹那,莫小楼看胡子拉碴的李昊站在她的身后,面容消瘦,只剩冷傲和孤独了,其实只在莫小楼回头的那一瞬间,莫小楼觉得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千年万年,又或者是一天两天,又近又远的距离,清楚地模糊的。
然而李昊的眼泪先流了出来,莫小楼的心里越过悲伤说:“你怎么会来这?”
李昊并没有回答,转身走了,莫小楼说:“你怎么了?”
李昊说:“我没想过你如此心狠,不管不顾我,不辞而别,不听我的解释,一意孤行的离家出走。你知道我找过多少地方?有多着急,你就这么任性。”
眼泪滑过莫小楼的脸颊,她哑然失语,说什么都像多余,说什么都是不对的,莫小楼看到李昊的时候,她所有的防线都已经崩溃。
李昊走上前来,把莫小楼拥在怀里,这是真真实实的莫小楼,不是幻觉不是梦里,“我们回家吧。”李昊说。
莫小楼点点头,她原来那么的决绝和心灰意冷,在李昊出现的时候,这些又那么不堪一击。莫小楼被李昊拥住,她已经决定,无论结局如何,是不是飞蛾扑火,她已经不能选择了,如果注定这是她的命运,她为什么还要抵抗和挣扎,如果乔如雨还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也会去坦然面对,重要的是她在乎的是李昊,不是外界,不是乔如雨,等等,林林种种,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不再有午夜纠结的暗伤,没有思念的痛侧心扉。
李昊终于找到了莫小楼,莫小楼和齐天谈到复婚时,他已经在他们身后,他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是莫小楼拒绝了齐天,最后他又听到莫小楼的放不下和迷茫,这些都是对他的眷恋,他有些喜极而涕。
苏南和杜琪琪也在旁边,杜琪琪说:“你的穿针引线做的不错,他们两个**,着了。”
“不错吧,不过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苏南想起,莫小楼一走,这么大的地方,她们两个是不是有些孤单啊。
“我们把小楼卖出去的太早了。”杜琪琪也说。
苏南说:“早晚的事,省的她整天长吁短叹的。”
“我整天也是长吁短叹的,你也替我想想办法啊。”
苏南还真把杜琪琪的话当一回事了,思来想去,为什么不去找陈志徽的老婆,也许她能帮到杜琪琪惩罚他。
“我们还是从陈志徽的老婆入手吧。”
杜琪琪说:“张之蓝?她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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