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骄眉头紧皱,顿了一下说:“没事,你不用理会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也许是事情太多,有些心情不太好。,,用手机也能看。”
楚笛听得出这个解释很是牵强,但不敢再问下去。
“吃饭吧。”涂天骄转移开话题,重新端起酒杯。
楚笛看着面前的饭菜,再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刚才和涂天骄碰了杯后她还没来得喝就被涂天骄的话给说糊涂了,有些恼火,又说不出因为什么,这个涂天骄一会正常一会神经的,真是难伺候的很。心中想着,端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度数有些高,辣的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涂天骄忍不住一笑说:“真行!这个也逞能,好了,快吃点菜压压,看来在山中长大确实是野蛮些,这酒度数不低,你当白开水喝呀,悠着点。”
楚笛咬了一下嘴唇,不理会涂天骄,去拿筷子夹菜,涂天骄已经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楚笛面前的小碟中,“尝一下这个,虽然是清淡些但很爽口,你喝了酒,这个吃下去会舒服些。”
楚笛吃了一口,是用老醋凉拌的木耳,入口酸甜适中,微辣,很是爽口。
“怎样,味道不错吧?”涂天骄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言语间也轻松了些,看着吃东西的楚笛,“喜欢吃就多吃些,来,再尝尝这个。”
二人正吃着东西,有人走了过来,附在涂天骄的耳边说了几句,涂天骄摆了一下手,示意那人离开,然后等来人离开后才慢慢的对楚笛说:“张茂森已经帮着张茂林清理了伤口,不过,为了避免多事,我打算送他回无名山,短期内他无法再在我手下做事,和你说一声,短期内你也不要见他,如果实在想念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会带你去无名山。”
楚笛微微有些头晕,那杯酒喝得太快,度数又高,人便有些浅醉,她举了一下酒杯,一边自己喝下,一边用口语讲:谢谢,喝酒!
涂天骄忍不住笑了笑,这个时候的楚笛看来极是娇憨可爱,其实仔细看,这丫头真是长得不错,反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极少会遇到的,似乎和记忆中某些东西相似着,尤其是眼底眉梢间的娇憨,但更多些妩媚。[]
“你爷爷说的不错,张茂林会有后悔的一天。”涂天骄突然说,然后顿一下,再说,“假如有一天,张茂林,我是说假如,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张茂林突然再提起你和他之间的婚事,你会不会答应?”
楚笛眼睛眨了眨,似乎是没太听明白涂天骄的话,然后根本不理会他,继续喝她的酒吃她的饭菜。
涂天骄接下来的时间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事,一直等到楚笛喝的有些晕,吃的也舒服了,抬头看他的时候,涂天骄才似乎突然间清醒过来,看着楚笛,仿佛下了一个决定般,“丑丫头,我放你在这个城市有些不太放心,你是个知恩必报的傻瓜,张茂林和杜月儿以及涂天赐之间的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结束,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你留在这儿肯定会担心张茂林,这样,我向你保证,张茂林的事我会处理好,保证他不会出事,可以活着,但是你不可以再留在这儿,我送你去外面,你还年纪小,可以再读几年书,在山上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机会读书,如何?”
楚笛有些诧异的看着涂天骄,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说。
“正好我也想找人看一下你的嗓子,我觉得你是受了刺激才失语,你的手语不是太标准,这表明你不是自小就用手语讲话,所以我打算送你去国外,一边治疗你的嗓子一边读书,能够恢复讲话最好,实在不行,也无所谓。”涂天骄微微一笑说,“就这样,在国外我也有可以相信的人照顾你,两到三年的时间再接你回来。”
楚笛抿着嘴唇,脑子里却是一片的空白,不晓得涂天骄究竟在说些什么,只好呆呆的看着涂天骄,模糊的想:这人还真是长得帅。
涂天骄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楚笛,知道这丫头喝得有些多了,看看她吃的也应该差不多,起身把她从座位上扶起来,楚笛只觉得脚下有些软,地面似乎变得不平,好像踩在棉花上,她眨着眼睛,心想:这宾馆好是好,可惜地面是不平的。想着,身体软软的靠在涂天骄的身上,脑子里依然是糊涂的。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涂天骄笑了笑,有些无奈,不过好在这丫头酒品还不错,没有大呼小叫,没有又哭又笑,没有引吭高歌,他微微摇了一下头,再看一眼面色泛着桃红的楚笛,一搭手把楚笛抱了起来,示意服务生过来,“去定下房间,让她休息一下。要这儿最好的房间。”
餐厅的服务生立刻小跑着离开,然后取了钥匙过来,是这儿的观景房,在餐厅有一个通道相通的隔壁的楼,也是顶层,涂天骄一直抱着楚笛,楚笛此时半醒半睡间,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雪大了许多,还是凌晨,房间光线暗的很,楚笛觉得头有些隐约的疼,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和涂天骄一起喝酒的事,她真是疏忽,怎么可以那样喝酒。有些懊恼,四下里一看,一声惊呼险险冲出嗓子,她的旁边躺着一个人,正在合目休息。
她刚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这个人的胳膊圈在怀中,确切的讲,是自己抱着人家的腰,头正好枕在人家的胳膊上,脸正好对着人家的脸。
一时间,楚笛吓得有些晕,她怎么会和涂天骄在一张床上睡?而且,还这样不羞的抱着他?出了什么事?
涂天骄睡得很安稳,是合衣而眠,她发现自己也是合衣而眠,这才悄悄松了口气,酒真是误事,下次一定要记得滴酒不沾。
尽量轻的想要从床上涂天骄的怀抱中月兑出身来,但她刚刚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涂天骄却似乎是醒了过来,胳膊再揽了一下,含糊的说:“不要动,时间还早,再睡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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