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正漠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涂天赐,一双眼睛就如同此时窗外的寒意,雪花般晶莹透亮,仿佛一碰就可以碰出水来,纵然是如此清冷漠然的眼神也让人看着着迷,微翘的鼻头,红润的嘴唇,无一不透出一种让人着迷的气息,杜珉有些情不自禁的凑近些楚笛。*非常文学*
楚笛察觉到杜珉的目光,他完全不掩饰他对她的贪念,她瞪向他的时候,他离她不过半人距离,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的自己,那里面的自己脸上只有厌恶和愤怒,她想也没想,脚下狠狠的踩下去,杜珉只留意她的脸和身体,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脚,其实就算是注意到,也只会赞叹她灵秀的小脚,她的脚不大,和她的身高相比,她的脚实在是太小,穿着一双手绣的漂亮的鞋,上面还缀着一对漂亮的小小绒球,淡淡的粉紫色,极是可爱。
所以,杜珉根本没想到楚笛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只觉得脚上一痛,不由自主的哎哟了一声,下意识的伏去抚模自己的脚面,这丫头可真够狠的,竟然用了这么多的气力,还真是有些疼。但是目光落在楚笛秀气的脚上,他又不由的赞叹,这双脚长得可真是好看,比那三寸金莲自然是要大一些,但更加天然秀气。这一下到忘了脚上的疼。
涂天骄的目光立刻落在楚笛脸上,探询的目光,似乎在问,刚才怎么了?
楚笛只是厌恶的瞪着在她面前伏体的杜珉,似乎这个时候她手里要是有东西的话,一准会一下子砸在杜珉的头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涂天骄关切的目光,她满脑子都在思忖要如何收拾面前这个可恶的纨绔子弟!
涂天骄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杜珉在打楚笛的主意,他看着正低头打量楚笛脚的杜珉,眼中闪过一丝冷漠,杜珉隐约觉得有一道极是冷漠的目光,立刻顺着目光去看,一眼看到涂天骄正冷冷的看着他,他讪讪的一笑,并不太在意,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能如何?再怎么不喜欢他,涂天骄也不会为了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当众和他翻脸,不是吗?
“涂少,你这丫头果然是个有味道的,舍不舍得送给我?”杜珉笑嘻嘻的似乎是想打破目前的局面,涂明良正转头看躺在床上的涂天赐,医生们正在替他诊治,能够醒来说明他不会死了,而涂天骄只是冷漠的看着自己.
涂天骄的唇边冷冷的划过一丝笑容,那笑容让杜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他立刻知道,面前这个不会讲话的伺候人的丫头,不仅仅是涂天骄口中的丑丫头那么简单,这是个对涂天骄来说相当重要的女人。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这句话,只得再次讪讪一笑,略微有些尴尬的解释,“不过,看样子这丫头是涂少的心爱之物,在下只是说说,只是说说。”
涂天骄自始至终没有回答杜珉的任何问题,只是面带漠然的微笑听杜珉在讲话,他这样,杜珉反而有些不知底细的紧张起来,涂天骄是他唯一忌讳的一个人,虽然这个涂少是个英俊的,总是面带微笑的年轻人,年纪比自己还小,似乎永远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尤其是涂天骄一身军装的时候,杜珉更是莫名的没有底气,他也有军装,虽然杜家的势力比不过涂家,只是杂牌军,但也是有人马有枪枝的一派,只是在涂天骄面前,他真的不喜欢穿军装,他穿军装,在涂天骄面前,怎么看也像是个随从或者打杂的,这小子简直就是天之宠儿!
杜珉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是多余,他不想这个时候惹火上身,还是关心一下杜月儿的去向好,所以,他重新把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涂天赐身上,用一种听起来是关切的语气说:“涂伯伯,我看涂大少爷目前的情形不算是太好,侄儿也不好再做打扰,但还是要麻烦涂伯伯和涂少多费些心思打听一下我妹妹的下落。”
涂明良头也不回的说:“知道了,如果没别的事,就走吧,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免得大家都不开心。”
杜珉知道涂明良所指是涂天赐的眼睛,那只眼睛是他亲手弄瞎的,涂家表面上不计较,是因为那个时候杜月儿还和涂天骄在一起,涂家懒得过问此事,如今,如果杜家逼得急了,涂家一定会重提旧事,杜珉犹豫一下,闭上了嘴。再站了站,示意他带来的人和他一起离开,走之前,匆匆瞟了一眼楚笛,心中有些遗憾,这丫头如此新鲜青葱的一个模样,可惜下不了手。
楚笛静静的走向窗户,似乎只是为了打开窗户让房间的空气好一些,外面的温度低,不晓得是谁放在窗台上的一个杯子,一个没有名字的玻璃杯,大概是哪个医生或者护士的,早上一早涂天赐被送来的时候,一定有医生或者护士刚巧在这个房间里,于是忙着救人,杯子就随手放在了窗台上,窗台上冷,那杯子里的水似乎是结了冰,摇晃不动。
从这儿可以看到外面,比如说刚刚离开的杜珉,他带了一群人正从医院的正厅出来,一会,他就要经过这儿,楚笛想,躺着的杜珉似乎比站着的杜珉好一些,最起码,躺着的杜珉只能老实呆着!
她静静的计算着时间,从杜珉的脚步频率来计算,他离开的时候她用耳朵听着他在走廊里行走时的步率,如果她运气好的话,如果她的计算是正确的话,她可以让他再次和涂天赐一样,乖乖的躺在医院里,这是她在山上的时候在河边崖石上经常玩的游戏,起因是和张茂林打过的一个赌。后来,她便可以在崖石上丢石头下去,击中正在水中游动的鱼,而且是大鱼。
完全没有注意到涂天骄正静静的看着她,看她走向窗台,打开窗户,似乎只是为了吹吹风,而她的手静静的将那个杯子推向外面,在沿上静静停下似乎同时在等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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