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的心一直扑通扑通的跳,跳得她极是不舒服,呆呆看着涂天骄,好半天没有回过味来,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迅速的把棉被扯上来些,戒备的看着涂天骄,他这个时间不睡觉,跑到她房间来做什么?
涂天骄撇了一下嘴,不屑的说:“丑丫头,你还没长开呢,我对还没开的花朵不感兴趣,不用防贼式的防着我,要是我真的下手,你这动作不过是起了诱惑的作用,行了,说吧,在担心什么?后天你就要离开这里去国外,有什么未了的心事说出来我一一替你打理好。”
楚笛心中哀叹,这个可恶的东西,怎么就不能让她清静会,她已经够烦得了,他还来招惹她,她半是恼怒半是无奈的盯着涂天骄,却没有任何的手语。
“你今天情绪不对。”涂天骄慢慢的说,“在医院的时候,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我不允许你用玻璃杯打伤经过楼下的杜珉开始,你就变得奇怪起来,我知道杜珉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要收拾他也是我,你不要趟这趟混水,真的要把你牵扯进去,就难免会让张茂林也被牵扯进来,涂天赐和杜月儿的事,只能拖不能急,拖久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只要涂天赐没事,杜家对于杜月儿的事只能自认倒霉,可是,要是你着急,结果就难说了。”
楚笛虽然心中不舒服,但涂天骄的话确实有他的道理。
“你在担心张茂林?”涂天骄干脆直接坐到床上,看着对面的楚笛,“这么说,你也确信是张茂林打伤了涂天赐劫走了杜月儿,如果我和你的猜测没有错的话,现在,杜月儿应该被张茂林藏在无名山中某处,现在,杜月儿一定是生不如死中,而且,也许我们永远也不会再看到杜月儿,当然也可能有例外,比如说,杜家不存在了,涂家不得势了。”
楚笛呆呆看着涂天骄,好歹杜月儿也曾经是他的女人之一,就算只是一时新鲜,也不能就这样冷漠无情的说出。
她的诧异落在涂天骄眼中,涂天骄似乎猜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淡漠的说:“我和杜月儿之间原本就是一场利益交换,我答应让杜家避过一难,不再计较涂天赐眼睛瞎掉一只的事,她是杜家用来交换平安的工具,当时她可以选择涂天赐,但她选择了我,她选择我也并不是因为她爱我,只是我比涂天赐看起来顺眼些,否则,在正出和庶出之间,她选择前者更有利。我与她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所谓对错,你不必心中诧异月复诽我冷酷无情。”
楚笛没有吭声。
涂天骄平静的看着楚笛,平静的说:“我对杜家一直没有好感,不过不是因为杜珉弄瞎了涂天赐的一只眼睛,我对涂天赐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兄弟情谊,不过是一个父亲生养罢了,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杜家,因为杜家令我们涂家成了背信弃义之人,他们害死了我母亲的恩人,我不会要他们杜家立刻就死,但是我要他们一直活在恐惧里,除非楚天佑的后人可以找得到,并且肯原谅他们,否则,这一辈子,只要我活一天,我便会让他们活在恐惧里一天。”
楚笛不太感兴趣的垂下头,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是宠着你,但是,只要是和杜家有关的事,你不可以任意而为,甚至如果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也会当着众人的面责罚你。”涂天骄声音略微一沉,似乎有些恼,“我可以没有理由的宠着你,也可以没有理由的丢弃你,如果你不想成为第二个阿美,第二个杜月儿,最好是收敛些,在国外的时候,安伟泽照顾你,你也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安家虽然不是鼎富之家,也是有名有姓的书香门弟,不要存了不该存的念头。”
楚笛眉头皱了皱,心中思忖,要是真的到了国外,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她是不是可以从此消失?如果不再重提父母旧事的话,她真想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再不与涂天骄有任何的关系。
“在想什么?”突然,涂天骄伸手勾起楚笛的下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此时,眼睛里只有一些淡漠的味道,好像根本没有听涂天骄说话。涂天骄有些恼,但又发不得火,只是叹息一声说,“好,偶尔你可以稍微放纵一下,在国外,难免会有人找你搭讪。但是,前提是,说说话可以,感情是你绝对不可以沾惹的东西,丑丫头,我说过,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楚笛瞪着涂天骄,她不能低头,涂天骄的手托着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正视着他,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而且有些纠结,眉毛微微蹙着,似乎也矛盾着,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足够的底气。
过了一会,楚笛才用手语表示:抱歉,我只是我,我只是伺候你的丫头,但不是一辈子的,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娶了金佳柔或者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如果是个我觉得顺眼的,我会继续伺候你们,如果不是我顺眼的,我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未来是最不能控制的,所以,我不能保证我会如你所愿。
涂天骄突然笑了笑,“丑丫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真实,不隐藏自己的想法,说来也是奇怪,不论你怎样想,我都可以接受,也许这就是喜欢,只要喜欢怎么看是顺眼的,如果不喜欢,怎么看都会觉得别扭。”
楚笛叹了口气,这个人真是有毛病!
“对了,丑丫头,我觉得你好像不太喜欢我,为什么呢?”涂天骄突然转移了一个话题,盯着楚笛,半真半假的说,“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呀,论长相算不太丑,论家世说得过去,你似乎并不喜欢我。”
楚笛有些错愕,半天才用手语讲:我只是伺候你的丫头,我只要听从你的吩咐就可以,这其中还要包括我是否喜欢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