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除夕之夜，瑞雪兆丰年，天空飘着雪花，地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
怡然单身女子会馆门前挂了一排大红灯笼，与彩灯、霓虹灯交相呼应，烘托出热烈、浓厚的“年味儿”；色彩斑斓的灯光折射在门前的雪地上，营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璀璨世界。
范正、石磊带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欢叫着冲出会馆的大门。范正领着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拿着铲雪和扫雪的工具堆起了雪人；石磊和几个淘气的男孩儿追来追去地打起了雪仗……
嫣然提着个大袋子跟出来，拿出荧光棒和卡通造型的荧光头饰举过头顶：“小朋友们，快来拿礼物啊！”孩子们一哄而上！“给我！我也要！我要这个！我要米老鼠的！我喜欢白雪公主！”嫣然有点招架不住了：“别急！别抢啊！每个小朋友都有啊！有很多呢！”
怡然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欢笑、打闹、嬉戏，被深深地感染着，仿佛回到了欢乐的童年；当看到他们三个像大孩子头似的打着雪仗，成为孩子们攻击的对象，弄得满头满身都是雪的时候，都笑得不行了！
大厅里的大电子屏幕传来了喜庆的音乐和主持人的声音，怡然大声喊着：“春晚开始了！快回来看春晚吧！”
“噢！走喽！走喽！看春晚去喽！”大人小孩一窝蜂地跑进了大厅。只剩下院子里的那个雪人，拿着荧光棒，带着米老鼠的荧光头饰，瞪着荧光灯泡的眼睛，挺着胡萝卜的鼻子，咧着香蕉皮的大嘴，兀自嬉笑着……
怡然和嫣然都喝多了，脸通红，很亢奋。石磊和范正也没少喝，不过酒量比她俩好，还算清醒，还知道把她俩搀回怡然家。
石磊把怡然放到卧室的大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刚要离开，被怡然拉住了手：“别走，陪我说会话！”
范正让嫣然躺在客房的单人床上，把被子给她盖好。他刚想起身，被嫣然拽住了：“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怡然拉着石磊的手，让他坐到床上，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还加上了另一手，紧紧地握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石磊，我知道你对我好，都好到了不惜用生命保护我的程度！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你，对我好到了这个程度！我知道，我都知道……”眼里泛出了泪光。
石磊激动了，他用两只大手把怡然的双手合在中间握着，嘴唇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怡然鼻子发酸，带着鼻音继续说：“你知道吗？我现在很依赖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很踏实，很有安全感。你不在，我就觉得没着没落的。我……可是我……”
石磊把手指按在她的嘴唇上：“不要说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就知足了。除了保护你，守护你，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我……”
怡然捂住了他的嘴，抚模着他棱角分明的腮，轻轻地说：“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我这辈子能遇到你，真好……”她用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向自己，微微抬起头，用唇迎向他……
……
范正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和嫣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表情也一本正经：“什么事？你说吧！”
嫣然见他这个样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范正借机就来个先发制人：“那就我先说吧！嫣然，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啊，不是我故意要冒犯你的！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呐！”
嫣然马上接口：“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那天的事，是我主动的，我不会让你为我负责，你放心吧！用不着这样紧张！”
“不是，嫣然，你别多心啊，我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正是因为我要对你负责任，所以我必须搞清楚我自己的内心，才能对你真正的负责任。否则，那才是对你，对我都不负责任呢！我这样说，你理解吗？”。范正极力想让嫣然理解自己。
“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没有奢求你会爱上我！可是，我爱上你了！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让我怎么办呀？”嫣然声泪俱下。
“嫣然，你别这样啊，你多有魅力呀！你又善良又单纯，有很多男人喜欢你呀！其实，我也觉得你挺可爱的，只是，我喜欢的女人，不是你这样的类型。也就是说呀，你不是我的菜。”嫣然一哭，范正就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了。
“不是你的菜，那天晚上你怎么‘叭叭叭’地吃得那么香啊？你还边吃边说好吃，还说没吃够，说还想再吃呢！”嫣然数落着他。
范正让嫣然的无厘头给弄得哭笑不得，大律师也慌不择言了：“这个……这个男人不就是馋嘴嘛，这到了嘴边的肉，能忍得住嘛！”
“那，现在这块肉又送到嘴边了，你还馋吗？还要不要吃啊？”嫣然一脸无邪地挑逗他。
“我的个天儿呀！我可不敢再吃了，我怕吃坏了肚子！”范正汗都下来了。
“怎么会呢？那天就是在冰天雪地里吃，你也是吃出了一身透汗，不仅没拉肚子，你连感冒都没得呀！”
范正想起了那晚的激情，浑身有点发热！他想到了逃走：“不行，我得走了！否则还得犯错误。”
这时候，隔壁的房间出动静了！先是吱嘎吱嘎的声音，还挺有节奏的，接着传来了怡然和着节奏的申吟……
嫣然对范正使了个眼色：“听听，人家可吃上了啊！你呀，走不出去喽！她家防盗门的动静可大了，肯定会惊着他俩的！”
两个房间之间的那层薄薄的墙根本不隔音！动静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申吟声也越来越歇斯底里！
嫣然和范正就像是亲临了一场交响乐音乐会，而且是坐在第一排靠边儿的音箱跟前，眼睛虽然看不到舞台，耳朵和心灵却受到了强烈是震撼！甚至比台上的演员还要紧张，简直是备受折磨！
范正已经不堪了，他咬紧牙关坚持着，盼着他们快点折腾完。
嫣然用被子蒙着头，还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
好不容易才消停了，范正想等他们稳当一会儿，再悄悄地溜出去。
嫣然也掀开被子，脸涨得通红，大口地喘着气。
“我的天啊，可折磨死我啦！我得赶紧走！”范正穿上外套，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嘘！”就见嫣然把手指竖到嘴边，“吱嘎、吱嘎……”那动静又响起来了！
范正沮丧地把外衣摔到地板上，也躺到了另一张床上，用被子捂住头！
怡然和石磊可能是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更加肆无忌惮了！什么动静都有了，什么声儿都叫出来了，还夹杂着他俩错乱的情话！
嫣然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在颤抖，还直哼哼……
范正忍了好一阵子，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把掀开被子，直喘粗气：“这个石磊是铁打的身子骨吗？什么老虎凳！灌辣椒水！都不是酷刑！这个才是酷刑呢！嫣然啊，我招！我全都招！嫣然，你把我阉了吧！你快点动手吧！省得它惹祸！”
嫣然应声跳下床，爬到他的床上，动手月兑他的衣服：“好啊！我成全你！我问你，这是不是你自愿的？一切后果我概不负责啊！”
“是是是，我是自愿的，后果我自己负责！你快点啊！”范正忙不迭地答应着。
“那，你爱我吗？说话呀！”
“爱爱爱！我爱你！求你了，宝贝！”
“我也爱你！老天保佑……”嫣然已经算好了这几天是排卵期，她祈求上天保佑她达成做母亲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