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滴冷汗顺着秦凡的面颊躺下,古铜色的皮肤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细耳听闻之下,宛如有着轻微的嗡鸣声传出!
呼!
秦凡长舒一口浊气,又暗自吸了一口凉气,他方才打开无门,看着昏暗的天色以及隐没云层深处的白色光圈,似乎想起了什么。
“武师中期,可敢逆天发难?”
蓦然一语,旋即秦凡便是踏步走出屋门,家族危在旦夕,星竹生命垂险,离家,与家不仁,滞留,心中难安!前所未有的矛盾席卷了秦凡的内心,刮起一场不着边际的风暴。
柳枝摇曳,百草丰茂,青樟路上行人稀少,在路中央,秦凡正在快速的挺进着,行色匆匆,一路飞奔而去。
“今朝能否就此离去?血肉至亲,生死知己,孰轻孰重?”
天地肃杀成阵,簌簌北风席卷吹袭一昼夜,木叶随风,哀婉凄绝,一壶浊酒,两杯**,木叶自相离,觉有情,不如一念归仙!
问别,君有别,难相问。
不得否认,若想一飞冲天,必先双脚着地,现实太残酷,只有在现实面前伤得遍体鳞伤,方能体会到人生的苦涩。[]
岁月是一把刀,磨平了斗志,冷却了热血,沧桑了过客。
斑驳苍山,几度野鸭争鸣,夕阳无限好,洋洋洒洒布满苍穹,朝阳暮月,甚是愁怜!
心愁如阙,难戈铁马,低沉的斗志,埋葬在未知的空城里。
问别,君有别,难相问!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君难忘,自相别。
斩情丝,极于情,以情道求上进。
问别?岂能相忘,剪刀声,犹在银缸,黯然凌乱。
一个人独自行走,默默走入了秦家禾场。
此时此刻,一众小辈儿站在大路中央,纷纷低下头去,神采落寞,彼此之间不通言语,似乎心中充满什么悲伤的心事,而他们便是此次发配北荒的众多失败者。
秦凡远远观望,心中却充满无比的沧桑,如若没有星竹,说不定他也会夹在这些小辈儿之中,与他们一道发配边荒,自生自灭。
三道黑衣人影并肩行走,在离众人约莫两丈处,同时停下,中间一人浓眉大眼,鹰一般的目光扫过众人,令人群不时打着寒颤,嘴角不时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人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寂静,一丝诡异的气息如同涟漪一般,四处扩散开来,秦凡微微抬起头,扫视了领队三人,心中莫名闪过一丝疑问。
“我是李长老,此次北荒之行由我带队!”
中间那人眉目阴沉,将众人表情全盘收入眼帘之下,一丝诡异的波动如同潮水一般,自他身上徐徐翻涌开来。
“先前不是执法队护送吗?今天怎么改成长老院的人了?”一名少年小声说道,对长老院的人办事儿,他们皆是非常担心。
如今,雪枫城风起云涌,争霸赛过后,秦林两家很有可能爆发大战,秦家自然会为将来考虑,所以便留下了执法队一众,将护送一些失败者前往北荒或黑魔森林的事便交给了长老院的长老们。
闻言,李长老明显有些不满,冷哼一声,嘴角闪烁出一丝冷酷,但很快被他压在心底,冷冷一笑道:“此事是族长亲自规定的,你若不服,可以去问族长,不过族长应该很忙,可没闲工夫管你们这群废物!”
李长老一席话如同烟花一般散开,一众小辈儿陡然将头低下,偶然间,几个较瘦小的身体竟然默默颤抖起来,泪水滴落,打湿干燥的飞尘,凝固出一个小小土堆儿来。
“倚老卖老,死得较早!”秦凡暗暗咒骂一声,便是学着众人低下头去,微微转头,恰好看见一个小眼睛的男孩正冲他乐呵呵的发笑,顿时脸庞涌现一丝尴尬之色,不好意思的冲后者报之一笑。
“现在出发,目标北荒!”李长老大声说道。
碎步悉索,余音飘渺。
此时,天已大白,早有起得较早的秦家子弟在路上行色匆匆,偶尔望着秦凡他们,目光中充满深深的不屑,这些人拉了秦家的后腿,就应该抛弃。
“呦,这不是古丽吗?今天就走啊?不停留两天!”
“月楼兄弟,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笨啊!”
一路上秦凡一行被人指指点点,面子上早已挂不住,幼小的心灵受到最后的摧残,秦凡暗暗皱着眉,不去搭理这样那样的声音。
“什么东西,身上还流淌着同一个祖先的血液,族人危难之间不知如何好言安慰庇护,一个个见缝插针、落井下石,犯贱!”中途,不知谁实在无法抵抗这种屈辱,愤声喝道!
闻声,李长老骤然扭过头来,肃然叱咤着:“你说谁犯贱呢?实力不行就应该老实做人,有本事参加争霸赛啊,和秦通比,和秦萍比,就算族长身边的那小丫头都在争霸赛上,你算什么东西?”
族长身边的小丫头,说的莫不是羽墨,秦萍实力足以自保,可是羽墨的实力就差了好多,当下,秦凡直接从人群中跃了出来,凝声问道:“你是说羽墨去了十里冢场?去参加争霸赛了?”
李长老先是鄙夷的望着秦凡,刚想发作,待看清来者是谁时,到嘴边的肮脏语言又被他咽了下去,点头哈腰般说道:“少主好!两位小姐都在十里冢场,眼下应该才进行了一场比赛!”
“什么?”秦凡凝声说道,羽墨若是真参加争霸赛,那还不是凶多吉少,当下凌空跃起。
唰的一声,秦凡翻出一只追风板,斜望一眼异样的天空,秦凡也并未在意,心念一动,身形便如暴风一样,飞驰而去,身后卷起滚滚黑烟,令人生畏。
“墨儿,坚持住!”
秦凡默默念道,当下速度再次提升,只听残音阵阵,空余木叶萧萧抖动,顺眼望去,仅能望见一道残影快速驱驰而过,而其本体早已冲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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