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同学,我要去寻他!”李芸暄眼泪滚滚,却坚定不移地说道。
杜怡儿此时也没有心情再和李芸暄闹别扭了,无声地哭泣道:“居然去了蛇坑,这狠心的家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恨你!”
说着就拉起李芸暄,准备朝刚才那些人的方向寻去。
那妇人大惊,赶忙拉住,歉然道:“两位不要冲动,再等等吧。”
旁边的妇孺也都围了过来,齐齐相劝,可这时候,两女哪能听得进去。
“阿姨你看,他们回来了!”忽然,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指着远方,兴奋地叫道,“阿姨你别哭了,你的丈夫被他们举在头顶呢!”
什么,我丈夫?
啊,难道是他!
李芸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朝那边看去,可不是吗,范小勇被一众小伙子举过头顶,唱着山歌往这边走来。
老弱妇孺们正发呆,一个小伙子当先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范先生成功了,他从蛇坑里取出了红玉石,今晚我们在镇上大摆筵席庆祝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山包上顿时炸开了锅,先前的忧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激动的欢呼和开心的眼泪……
人马会合过后,大家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地返回镇上。一路上,范小勇的嘴停不住了,不断地回答着各式各样的问题,他也耐心地解释了蛇的习性。蛇怕刺激的液体,尤其是酒;蛇也不喜刺耳的声音,所以他播放了尖利的音乐;而蛇更是讨厌凤仙花,所以一闻到凤仙花的味道,就要乖乖让路。
回到石虎镇,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村民们在镇北的空地上摆上了十几张桌子,杀鸡摆酒,庆祝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酒宴上,宋大爷向范小勇敬酒道:“年轻人。我老头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感谢的话不多说了,一切都在这杯酒中。干!”
连老大爷都干了,范小勇也豪气干云,一口喝掉了杯里的酒,顿感喉咙火辣辣的。这镇上的酒果然烈啊。
接着村民们争相上来敬酒,范小勇无奈,毕竟高兴嘛,也都一一应与,喝到后来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个跟头翻倒在了桌下。
期间杜怡儿和李芸暄不忍心,也帮着喝了不少,女子的酒量更浅,她俩没多时也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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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近中午时分,范小勇才醒转,舒爽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右手却碰到了身边的一个滑女敕的身体。
怎么回事。好像是个女人的身体!范小勇大惊。酒也完全醒了,赶忙看了过去。
薄薄的丝被下面,裹着浴巾的李芸暄侧着身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躺在自己的身边,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睡得正香。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昨晚我只重复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停地喝酒。怎么会和芸暄睡到了一起?天啦,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咯噔了一下,想起一事,赶忙拉开被子看向自己的,不会吧,什么都没穿!范小勇顿时晕了,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我**了?”
我一个全身精光的男人,和一个只裹了浴巾的女人,在床上相拥而眠了一整晚!而且我还完全不知情,究竟怎么了,莫名其妙入洞房,我他妈的找谁说理去?
范小勇此时脑子乱糟糟的,也没有心情去近乎全果的李芸暄身上揩油了,好在自己的衣裤就在枕头边上,于是轻手轻脚地穿了起来。
刚刚穿好底裤,李芸暄却也“嗯呢”一声,睁开了眼睛。
“啊……范小勇你……”
李芸暄发现自己躺在范小勇的床上,身上只有一根薄薄的浴巾,脑袋霎时懵了,尖叫起来。
“喂,你别叫!”范小勇也顾不得再穿衣服,伸过手去直接捂在她的嘴上,压下了她的惊呼,才小声道,“芸暄,你别怕,什么都没发生!”
李芸暄被捂住了嘴,说不出话来,但眼睛却瞪得老大,惊恐地看着他,心中凌乱,我……我就这么被他那个了?范小勇你是个混蛋!
“芸暄,我现在把你的嘴放开,你别乱叫了,好吗?”范小勇感觉自己就快无力了,怎么老让我碰上这种事啊,也就慢慢地松开了她的嘴。
李芸暄胸口起伏,浴巾被汗水浸湿了一大半,丰满的娇躯近乎完全呈现在了眼前男人的眼里。我的名誉就这么毁了,我不能做人了,范小勇,你趁我醉酒,竟然那样对我!
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李芸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刚睡醒的女人,全身半果,雨带梨花,那模样着实惹人怜爱。
范小勇慌了,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倒可以哭,难道我也学着你一起哭?
“芸暄,别哭了,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本就欺负了我……”李芸暄哽咽道,也顺手拉过被子,遮掩着自己的春光。
真是泡妞多年终有报,我现在能怎么办,范小勇无奈,劝也劝不住,说又说不通,忍着吧。就这样,一个只穿了内裤的男人坐在床上发呆,一个只裹着浴巾的女人倚在床头哭泣,就算是神仙,也不知道他俩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跟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进来。
“范先生,李小姐,你们夫妻俩醒没有?”听那声音,好像是在石鼓前大哭过的那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夫妻?李芸暄听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凝望着范小勇,咬着牙小声道:“喂,他们怎么说我们是……是夫妻啊……”
这我哪知道,范小勇摊了摊手,表示不解。
“范先生,李小姐,已经中午了,起床吃饭吧。”那妇人继续敲着门,声音高亢。
两人对望一眼,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同时背转了身,迅速地穿着自己的衣服。不到半分钟,两人都穿戴整齐了,只是李芸暄的脸上,还挂着点点泪痕。
打开门,范小勇笑着挠头道:“大婶,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啊,我觉得我好像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他这话,一是说给李芸暄听的,表示自己没有禽兽行为,是无辜的;二是问向那妇人,希望得到答案。
那妇人暧昧地一笑,看了看房间里的李芸暄,才道:“范先生,昨晚你和李小姐都喝醉了,我们只好将你们夫妻送到房间,我和几个大妈为你们俩洗了澡,盖好被子,这才离开的。”
什么,你们几个大妈为我洗了澡?范小勇老脸一红,看来我的身体被你们给看光了。回头看向李芸暄,那小妮子也是低下了头,摆弄着裙角,满脸羞涩。
“呃,这个……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夫妻啊?”范小勇又问道,我带了两个女人,你们怎么不把杜怡儿扔我床上呢?
那妇人笑道:“这还不简单,昨天去蛇坑之前,你和李小姐深情相拥,情真意切。我虽然五十了,但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哪怕不是夫妻,也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年轻人嘛,我理解的。”
“嘿嘿,这个……”原来昨天我把芸暄拉到怀里安慰那一幕,竟然让你们给误解了,范小勇哭笑不得,不过照她的话来想一想,自己和芸暄应该还没有那个啥,这是该庆幸呢,还是该失望呢。
李芸暄也想明白了,这个时候不能否认这所谓的夫妻关系,不然会更不好收拾,便走了过来,羞道:“那谢谢大婶了。”
心道原来我错怪这个混蛋了,我只是和他睡了一觉,并没有发生什么,心下也宽慰了。
“两位,随我去吃午饭吧。”那妇人笑着在前引路,两人慌忙跟上。
经过杜怡儿房间的时候,范小勇想起一事,心里直跳,忙问:“大婶,和我们同来的杜小姐,她人呢?她怎么样了?”
李芸暄一听他说起杜怡儿,也是耳根发烫,要是让杜同学知道了我和范小勇同住一晚,那我可就丢死人了,以后在她面前我就再也抬不起头了,便紧紧地盯着那妇人,心里忐忑。
那妇人指着杜怡儿的房间,平静地说道:“杜小姐昨晚也醉得厉害,我们也将她扶回了房间。刚才我已经叫了她,她还没醒过来,一会儿我再来叫她吧。”
还好还好,两人对视一眼,都感侥幸。
中午,宋大爷又是安排了好几桌,吃到中途杜怡儿才姗姗来迟,好在她不知道发生在范小勇房间的事,要不然铁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离开的时候,镇上很多村民都亲自相送,简直把范小勇奉为了石虎镇的救世主。宋大爷握着他的手,不住地感谢,还请他有空一定要常来石虎镇,大伙儿永远欢迎他。
在短短的五天时间里,范小勇就成了石虎镇上人气最旺的人。
来到上周日抵达过的小码头,远远地已经能看见醉清风号大游轮,正沿着琵琶江缓缓地驶来。范小勇心中激动,五天了,总算等到了,终于能取到那神秘的打火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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