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粉的味道,明明是很淡的气息,透过很近的距离,却浓烈的让我,脸红起来——
本来就不太灵活的右手动作更加生涩起来。我盯着我背部已经发青的笨拙的右手,真是恨不得把它抽回来,或许刘宽说的是对的,我的手很丑。
至于刘宽,他被护士不情不愿的拉走了。说实在的,他能被一个人勉强劝服,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有这个护士在,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现在好了,这个病房里,安静到让我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的手一颤,力道明显大了一下。
慌忙抬头,刚好撞上他有些温柔的视线。
妈妈咪呀,看我脸红还不过瘾,非得让我脖子也红了才行,我低头下头不好意思的说:“疼吧,”
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
但是我却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在像我靠近。
“会。”终于,他的下巴抵到了我的头上。还没等我的神经做出惊慌的反映,我拿着绷带的手被他握进了手里。我靠,又借机吃我豆腐?!
“这样,就不会疼了。”
很久,我就以这样的方式在他怀前。原本血气不足的冰凉手指被他温暖的手掌包裹的炽热起来。我发誓,他一定缺乏母性关怀,要不他为什么一直这么眷恋我的怀抱。啊呸,我也不是母亲级人物啊。
说实在的,我很不争气,虽然这个拥抱很浅,可是我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的缺氧起来,晕乎乎的。
晕的我七荤八素的时候,我的嗓子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我听见自己说:“不是这样的。”
我绝对是精神分裂了一下。我对天发誓,这不是我的真实面目。
身前的人慢慢松开我,漂亮的眼睛看着我。我也回看他。
柔和的脸庞,无可挑剔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淡色的唇。白皙优美的脖颈,以及干净的校服领口。
如果说是什么让我不受控制了,可能就是这些吧。不然还有什么呢,我想不到了。
我顿了顿:“这样不管伤口,好不了。”我挣月兑他的手,只是轻轻挣扎,他就松开了。
“恩。”他看看我,眼睛像一潭浓的化不开的湖。“不管真正的伤口是怎样的需要治疗,首先被治愈的,还是最表面的,最容易被看到的那个。”
我不想回答,努力忽略他的话中话,右手拿起他受伤左手。
“可惜,就连最容易的伤口该怎样治,我都要教。”
他并不打算放过我,右手握上我的左手,把绷带漂亮的缠绕在他的指月复。
我算是看透了,我就不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
终于把绷带缠绕好了的时候,他深色坦然的松开我的手。淡色的唇微张。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喜欢刘宽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有着把整个病房都要引爆的魔力。我可以听见滴滴的声音。
我还看见,刘宽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