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高高绾着冠发,身穿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腰间束一条金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的男子踱着慢步走近唐嫣淡然一笑道:“真有缘,又见面了。”
唐嫣尴尬的嘿嘿笑道:“是呢,真有缘。”心想着,每次都在我最倒霉,最难堪的时候遇见你,不知道是缘分呢,还是你倒霉。
男子朝鲁爷一干人等看了一眼戏笑着:“嫌上次的不够惊险刺激,出来找更高难度的来挑战。”
“你明明知道情况的嘛,不要来取笑我了。”唐嫣咬着嘴唇低低的道。
看着眼前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淡淡红晕在脸颊的女子,男子心中似有一股泉水淌过,感觉如干涸已久的土地遇到一场及时雨。男子感到有点异样就移开看着唐嫣的眼道:“这我还真不是很清楚。”
“事情是……”
“哪儿来的小白脸,敢管老子的事,胆敢打伤我的人。命要不要了?”唐嫣无奈的看着打断自己话的鲁爷在那嚣张的喷口水。
“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京城顶顶有名的地霸鲁爷呀!失敬,失敬。”男子站在那斜着眼看着鲁爷无比嘲讽的说道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的走开,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鲁爷双手交叉于胸前,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大声说道。唐嫣在心里默道,这真是没浪费他那体型,跟猪果然是一类,连人家的语气都听不懂。
“鲁爷,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手不能白白被他打伤了呀?”鲁爷那被筷子贯穿手掌的手下,提着血淋淋的手凑到鲁爷跟前,愤愤的道。
鲁爷看了一眼受伤的手下,寻思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男子道:“你打伤了我手下,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要么你留下一只手掌,要么赔一万两的医药费。”鲁爷的话引起周围的人一阵抽气声。妈呀,见过黑心的,没见过这么黑心的,唐嫣心里想道。
“手掌我自然是不想留下的。”男子看着鲁爷泰然自若道。
“那就给一万两医药费。”鲁爷理所当然的说。
“你不是很厉害吗?直接把他们打跑不就行了,跟他们这么多废话干嘛呀?”唐嫣轻轻的对着男子说道。
“有时候,不需要用武力解决的事就不要动武。”男子轻轻的用中指弹了一下唐嫣的额头。
男子这亲昵的动作使暗处某人的眼眸颜色暗了一层。
唐嫣模着被弹疼的额头,满脸的疑惑,不是很明白男子的话,难道他是想给钱。天,虽然唐嫣不是很明白一万两的概念,但是根据周围人的反应,应该是笔大款。
“一万两医药费到瑞王府领,报是瑞王欠你的医药费即可。”男子模着腰间的羊玉白脂道。
“是瑞王爷,这次鲁爷碰到钉子了,看他怎么嚣张。”
“嗯,就是。”
“最好是把他抓去关起来。”人群因为男子的这句话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
鲁爷惊讶的张开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是……您是瑞……瑞王爷。”
“嗯,正是在下。”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望瑞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鲁爷一改之前的气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犹如一只老鼠瑟瑟发抖。
“知道了还不快滚。”
“是,在下这就滚。”鲁爷说完就夹着尾巴带着手下消失在了人群中。
“你是瑞王?”唐嫣睁大眼睛看着男子,一直以为他跟小金鱼一样是个侍卫,没想到是个王爷。
“嗯,是的。”
“奴家谢谢两位恩人救命之恩。”震惊中的唐嫣被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唤过神来。
“额,不用谢我啦,谢他就好了。”唐嫣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女子听了唐嫣的话,走到瑞王跟前,盈盈一拜:“奴家谢谢瑞王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用多谢。”
“姑娘,我看你今天还是先收摊回家吧。免得那些人又找你麻烦。”唐嫣看着女子善意的说。
“嗯,奴家以后不出来摆摊了,免得惹是非。”女子看瑞王似乎有话想对唐嫣说,就又道:“奴家先去收摊回家了。”
“嗯,你今天也受了惊吓,早点回家吧。”
唐嫣看着女子走远,转过头对着瑞王道:“你既然是王爷,干嘛不惩办了那伙地痞流氓,留着他们也是祸害百姓。”
“鲁爷名叫李子鲁,人称鲁爷,是大太监李德全的义子。李德全当年救过先皇和太后的命,所以太后对他义子的言行,只要不是杀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裙带关系,真黑暗。”唐嫣喃喃自语。
“什么?”瑞王听的不是很真切,故而问道。
“没什么。”唐嫣打着马虎眼,心想谁知道你有没有裙带关系呢。
“哦。我送你回宫吧,免得那伙人折回来找你麻烦。”瑞王温文尔雅的对唐嫣说道。
“不用了,我跟朋友一起出来办事的,他现在在全居福等我呢。”唐嫣说完心里暗暗道,让你送我回去,被人知道了我是私自出宫的,还不死定定了。
“那叫上你朋友一起,我送你们一起回宫。”瑞王坚持着。
“不用了,让人知道瑞王送我们回宫,宫里怕是会出些谣言,对瑞王的名声不好。”唐嫣看着瑞王义正言辞着。
“好吧。宫里出谣言怕是对你不利。你去全居福找你朋友,赶紧回宫去吧。”瑞王见话已至此,也不强求了。
“嗯,瑞王再见。”唐嫣说完就向全居福跑去。
看着远去的倩影,瑞王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想道,三个月后进宫向皇兄讨了这宫女,以后的生活定然不会乏闷。瑞王那里会晓得他的这一想法给唐嫣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
唐嫣一口气跑到了全居福的门口,停下来,喘着粗气看看身后,还好,瑞王没有跟过来。待唐嫣进了全居福,几个人出现在了全居福门口,耳语了几句,其中一个人进了全居福,其余几个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