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多慈脸上一僵,确实想到了将焕然会有这一手,只是一直没想好这一手该如何防备,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硬着头皮跟着走吧太子,束手就擒!第三十回人道主义救助章节。
将焕然将荷花唐多慈带进一间小黑屋,自已也跟着进来,吹灭了手中的烛火,屋子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过了一会儿,只感觉一阵咣咣当当之后,烛光被燃起,唐多慈与荷花又换了一个地方,这个屋子与先前那个屋子摆设差不多,只感觉冷了许多,想是很久没有人气的关系。
将焕然往椅子上一坐,手在柜台上一敲,一盒热腾腾的食盒被一老叟端上来,放在一张八角桌上后悄然离开。
“老人家挨不了饿,你们请便。”将焕然率先坐在桌子旁。
“孕妇也挨不了饿,我就不客气了。”唐多慈也坐了过去,只剩荷花在一旁站着,她看看已经吃上饭的二位,别别扭扭也跟着坐了过去,别别扭扭吃了起来,她也是饿了。
一时间空荡荡的屋子内只能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将焕然吃的又细心又仔细,细嚼慢咽的,反观唐多慈狼吞虎咽的,手上嘴角边吃的油渍麻花的,席卷残云般的吃完桌上的食物,打着饱嗝谢将焕然招待。
“姑娘好食量!”将焕然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什么人呐,我还没吃饱呢!
“过奖过奖!”唐多慈做害羞状,“这还是吃的少的,好像肚子里长了食虫一样,怎么都吃不饱。”
将焕然不想在吃饭的问题上与唐多慈做口舌之辩,“问吧,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不过之前我很好奇,悬了十年之久的案子,你是怎么一点一点的找出线索的?”
“两个字。”唐多慈一字一句道:“正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犯了罪,终归是逃不掉的。”
“其实很简单,那么多的银子想要运出大同县只能靠人一点一点的带出去,马车是行不通的,太引人耳目,可是去哪找一些又忠诚又可靠的人呢,除非是一个团体,一群有着相同信仰的人们,这是正好听说大同正在流行八卦教,就不作他想了。”
“王伦说有人逼迫他,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可有能力逼迫他的人除了你还有谁?谁了解八卦教能比你多?另外,为何会有一帮人正好找到马荣,我想大同县缺银子花的小队长不止马荣一个,为何偏偏是他,因为你说了,他是你的朋友,像你这种人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这种事,你当然会找到他。”
“造反的事确实是个意外,正是这个意外,加上王伦的出现,不得不令人将饷银的事情和八卦教联系起来,何况那条珍珠项链的出现,证明马荣要么知道那批珠宝的下落,要么拥有那批珠宝,而你,又口口声声说你们是朋友,你说窃取饷银一事你能月兑的了干系吗?”。
“你只承认帮助马荣杀了人,我看倒是你与那帮人勾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后来不知为了何事,也许是你抢了马荣的老婆,也许是你嫌马荣的吃相太难看,总之你们分道扬镳了,马荣带走了珠宝,一心急便杀了他,心想他可能跟女儿联系告知珠宝的下落,就想个办法将荷花骗来,一探究竟,我说的对不对?”
将焕然一言不发的听着,期间还不停的点头,“仅用一个推论便能找出真相,思路缜密的十分罕见,奇女子啊,”将焕然感叹,“不过你说对了结局,没有说对开始。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牡丹七十六年,将焕然在他十四岁那年失去了双亲,父亲死前欠了一债,利滚利,他到死也还不完,就在那一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感到分外的无助与凄然,他走到一个破庙门口,进去看看,发现里面灰尘遍地,空无一人,于是他搬了一块石头走进去,把石头垫在脚底下,在接下裤腰带,绕过庙顶的横梁,系了一个死结,把自己的脖子往里面一套。脚下正要蹬石头,这时庙里的黑暗处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想死啊,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声音突如其来,将忽然一惊之下踩翻了石头,登时脖子悬在了横梁之下,荡啊荡着的,原来死亡这么痛苦,远不如活着,他艰难的手伸向声音的来源,目光祈求着,希望那人能放自己下来。
那人慢悠悠的走到快要断气的将焕然身边,将他抱了下来,“好端端的小伙子,死什么呢?”
“不用你管。”将焕然生气道,毕竟临死退缩不是男子汉所为。他想快点离开这里。
那个衣衫破烂的老叟拦住将焕然,“小伙子,还是跟我说说吧,为何寻死,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呢!”
“我我爹死了,留下一债,我还不起,还不如一死殉爹!”将焕然经不住老叟忽悠,告诉了他。
老叟哈哈大笑起来,“你装的还挺像,为你爹死,你还不是患有隐疾,这才不想活了吧!”
“你胡说什么,老东西,你才有病呢!”将焕然急了。
老叟笑的更是神秘可恶,“别装了,让我看看你的底细吧!”说话间,只见破庙之外,香风四起,就在这醉人的清风之中,一个绝色的少女婀娜多姿袅袅而来,春水盈盈的双眼含情脉脉的在将焕然脸上打了个转,可是将焕然瞧见这一幕,脸上抽搐一下,痛苦的转过脸去。
老叟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你不行吧,你小子还跟我装”说这话,就见老叟手指一番,那绝色美女的身体刹那间缩小的入拇指一般,老叟抓在手上,往口里一塞,嘎嘣嘎嘣嚼碎了,咽进肚子。
这怪异的场景,将焕然看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下了,“仙人,您大人大量,还请救上一救,要不我们将家就死绝了。”
“你不是要死吗,反正你们将家也会绝种,还不如死了干脆点。”老叟貌似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