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爱 第六章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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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亦然几乎都在做着两样的事情。带着保姆到市场去选购新鲜的食材。看着菜谱,跟着保姆学着做点小菜,整一个小女人来着。但是她从来都不觉得厌烦。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为自己喜欢的人准备食物。一起去散散步,聊聊天。他累的时候,静静地依在他身边,什么话也不要说,让他好好休息。这一直以来就是亦然很想要的生活呢。

陈成也不阻止她,只要她喜欢就好。人生在世,转眼间快到半百了,难得再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静静地呆在自己的身边。这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财富之一了。有什么不知足呢?

只是?只是?只是亦然从来都没有表达过自己的心意。实在猜不透她那个圆圆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着什么?陈成却又很怕去问她。是因为自己对她好,她才愿意留下来的吗?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虽然说,自己爱她就好。但是如果两人能够彼此喜欢,那不是更好吗?

人类啊!人类,你总是难以满足呀!

现在两人的婚期已经定了,只等到选定的黄道吉日一到,陈成和亦然就马上登记,办酒。只是亦然的心意?陈成仍然一无所知。亦然的个性恬淡,本来就不喜欢说话。而且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对别人很好。她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呢?是爱,还是觉得适合。如果又爱又适合的话,那就好了。

陈成的自小的好友陈壮,是和陈成一起合作的好伙伴。每天看到陈成有时候发呆,他误认为是因为婚期快到才会这样。今天,忍不住调侃陈成一番。“新郞官,不会吧,担心自己新婚之夜不行啊?”“乱讲。”“没有吧,这么没有自信,你们不是早就已经住在一起了。象平时那样就行了啦。反正,你怎么样,亦然她早就知道了。”“我都叫你不要乱讲啦。没有的事。”“那你在想什么?”“哎?”半天了,陈成才又说“我自己会解决的。”“解决什么?有什么事情最好要在结婚前解决啊,不要结婚以后才后悔,那样子就太伤人了。”“怎么可能会后悔。我才不会后悔呢。我很喜欢她,就是……哎,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哦,老头子也要学人家小年青谈恋爱啊!”“你这个人……真是的,老头子就不能爱人啦。我回去告诉你老婆听。”“你不要乱来,不要你自己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来解决了我的家庭。”“谁要你乱讲。”“反正我搞清楚了,你就是想知道亦然爱不爱你,对不对?”陈成不作声,默认了。“这么简单的事,你早一点讲出来就好啦。你直接去问她啊!”“我以前的那些女人,每一个,你去问她,她都会说我好爱你啦。爱个鬼头,爱钱啦。”“亦然不是那种人。”“我也知道。就是上当受骗太多了,不是很相信啦。”“那你爱不爱亦然?如果她不爱,你会不会跟她结婚?你要搞清楚这些才行的喔。”“放心好了,我当然搞清楚啦。我很爱她,就算她不爱我也没关系,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够爱我。我喜欢她不是现在的事情。这一点,你最清楚了。”“我知道你们青梅竹马。那时候,你们要是在一起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很多时候,生活摆在你面前,由不得你选择。如果不走,如果不那样选择,我妈妈的病就没钱治好,我妈妈还能活到现在吗?做儿子的,能怎么样?除了尽最大的努力去救自己的妈妈,还能怎么样?再说,那时候,如果亦然跟我的话,就会跟着我一辈子住在那样的小地方。每天为了钱发愁。这样太委屈她了。如果没办法给她最好的,那就让她走吧。”“哎,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当年陈成和亦然在一起,陈成就要面临着母亲无钱做手术的痛苦,也要面临着让亦然过着十分拮据的生活。亦然就会和小县城里的女人一样,每天都在为钱发愁,双手因为每天不停地做家事而粗糙。与其这样,不如放手。大家都有一线生机。

但是不久,陈壮就替陈成出了个溲主意。到底是什么?后面就知道了。

“亦然,不好了。陈成出事了。”那天,亦然刚回到家里,陈壮就打来电话。

“什么事?喂,喂,你说清楚。”

“你马上到位于解放路北的那家你们经常去的咖啡馆去,就知道了。”

“哎,哎……”陈壮马上关了机。亦然无奈,只好照他说的,赶快赶到那家咖啡馆。在的士上,亦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要!

可是,当亦然赶到那里的时候,却不知道是应该哭好,还是应该笑好。陈成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到对面。哎,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啦,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一看就知道是演戏,瞧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的别提劲。那女人一看亦然来了,就马上伸手去捉住陈成的手,对亦然说“陈成哥答应和我结婚了”陈成一听,就气昏了。这样子的演技,亦然一看就知道。亦然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可能知道那进来的女人就是亦然。这样说话,真是太离谱了。只是既然刚开了头,陈成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亦然,对不起,我想过了,还是想和了青河结婚。”“好啊,那你就去结啊。”亦然站在陈成面前,笑嘻嘻地,把脸凑到陈成的面前。陈成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笑了起来,示意那个女人走开。“你怎么知道的?”“我才回来多久?而且我认识的人也不多,认识我的人也一样。再说了,看你坐在那里,头东张西望地。那个女人一脸不舒服地样子,是谁都看得出来啦。”“你这个笨蛋还是很聪明的嘛。”“都叫你不要叫我笨蛋喽!我要是笨蛋,那你是什么?找人演戏也不找个好点的。哼,还要找个比我还象大妈的,太逊了吧!”陈成“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人家只不过是个剩女而已,你自己是大妈就好了,干吗还要编排人家也是大妈。”“谁叫她长得象呀!”“哎呀,只不过是皮肤黑一点而已嘛。下次找个皮肤白的。”“你还要搞这一套呀?真是的。”亦然斜眼看了看陈成,啧啧有声。“你下次不怕死的,你就找个白的来试一试,我会让你痛快的。哼!”

两人倒是没有再提相同的话题,只是点了咖啡,悠闲地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陈成不再纠缠于亦然是否爱他这件事情上了。毕竟,不管亦然爱与不爱,他都在那里爱着亦然。这是事实,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去纠缠那个问题只会让自己更加烦恼,给自己今后的生活带来隐忧。

“这是怎么回事”亦然拿着病历本问陈成。陈成拿过来一看,原来是上次体检的结果。上面清楚地写着,良性肿瘤。原来陈成上次检查到胸月复部有一块肿起,结果拍片,清楚地显示那是个良性的肿瘤。只要切除掉就可以了。因为并没有在内脏里,陈成觉得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说,最近忙着准备婚事,自己也就忘了。

“上面医生写着说,要快点切除。你为什么还没有去做手术?”“良性的,怕什么。我想等到结婚结束后才去弄掉。”“不要,现在就去。”“干嘛吗?怕我得恶性的呀?”“呸呸呸,不要乱讲话,好不好。我只是关心你的身体,又没有别的意思。反正不管怎样,你都要马上去弄掉。我们现在马上去医院。”扭不过亦然,陈成和亦然来到了医院。医院定在了明天做手术。

一个晚上,亦然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安稳稳地睡个踏实。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陈成倒是睡好了。他生怕做了手术后要好几天都不能纠缠着亦然,昨晚倒是闹亦然好几回。许是消耗太多,累了,倒睡得安稳了。而亦然心里担心陈成,自然就没办法睡得好喽。

快进手术室了,不知道为何。虽然是小手术,但是亦然就是莫名地紧张。她看着陈成,突然抱着陈成说“你跟我说那三个字。”“哪三个字?哦,对不起。”亦然急得拍了一下陈成的肩膀。“你知道不是‘对不起’的。”“哈哈哈,这时候你还要干嘛?”“快点讲,就是那天晚上你跟我讲个没完没了的那三个字。快讲,快讲啦。”“我爱你。”“我也爱你。”“你说什么?”“我也爱你。”陈成醒悟过来。高兴地把亦然抱得更紧了。

“哎,哎,注意点啊,要去手术室了啊。”两人之间的缠绵就到此结束,陈成去了手术室。本来就是小手术,三十多分钟后,陈成就被推了出来,回到了病房。医生说,怕痛的话,住个一两天也就可以了。第二天,陈成就办了出院手续。但是那天亦然的话他因此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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