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十集
“父王,不必和他多说,今日若赶不到聊城又要耽搁一夜!”一个身穿红绸盔甲英俊少年说道!
我看向他,做在一匹棕色骏马之上,皮肤细白。
看着她的手便可知道他其实是个女子!
她叫窦建德‘父王’,难道她就是窦建德的女儿窦红线!窦红线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为父报仇,死了?
或者也死在了那场窦建德和李世民的战场中?
不对!
我摇摇头,感觉不对,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历史!
“那就交给你速战速决。”窦建德看了一眼窦红线纵身飞到马背。
“红线领命。”窦红线听到耍猴一样看着箫剑,灵巧的落在地上,慢慢的向箫剑走去。
窦红线从腰间抽出皮鞭,鞭子落地灰尘四起,我惊讶的看着这个小巧的身影居然有如此的力气和功力!
箫剑看着窦红线手中的鞭子‘啪啪’的击打着地面,不小心打在尸体上,即可皮开肉绽,不能入目,如果打在他身上,加上鲜血迸发,想想都后怕。
箫剑打量四周的环境,想着如何保命!
“现在要逃,是不是太迟了。”话还没有说完窦红线便舞动手中的鞭子,飞身而起,箫剑连连后退狼狈的躲着窦红线的鞭子。
灰尘四起,已经看不清战况,只能听到鞭子落地的声音,像死神的召唤!
突然没了声音,等灰尘轻轻回到地面或被风吹散,只看到窦红线手中的鞭子已经箍在箫剑的脖子上,箫剑全身的血淋淋的,衣服一条条的挂在身上狼狈至极。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没有任何人动弹,连喘气也不敢大声。
突然窦红线歪了一下嘴角,手中一使力,箫剑的人头便和他的身体分离了老远,身体也随之笔直的倒下。
窦红线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朝军队走来。
“父王,这个丑女人任何处置?”窦红线指着我问窦建德。
‘丑女人’?我想如果我要力气站起来一定抽你两巴掌,你才丑呢!
我刚想完,突然想到脸上还有何常抹的那个臭臭的东西。
等等…他不会要杀我吧!
“我窦建德从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走吧!”窦建德看着我说道。
“可是她知道我们要去聊城,我们选择小路前进不就是不想被人知道,突袭不备吗!万一她…”窦红线愤怒的看着我。
我靠!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呀!就这么希望我死!
“不会的,夏王,如今我孤儿寡母没有出路,早已听闻夏王宅心仁厚,是仁人志士,还望夏王能将我们母子带到聊城,那里有我的亲戚。”我解释道!
窦建德打量着我,眼里的精光一闪即逝:“红线将她们带到后面的轿子里。”
“这-是!父王。”窦红线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窦建德瞪了回去,然后她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直接向后面走去。
“谢谢夏王!”我向她颔首道!转身跟上窦红线,恶狠狠的瞪着她,心里却在想着:为什么不好好的读历史,如果知道这个嚣张的狠毒的丫头的结局,我一定好好的捉弄她一番。
刚坐上轿子,泰儿就哭了起来,声音却越来越小,哭不出来,我问窦红线有没有糖水,她不情愿的下来马车,来了句:“女人就是麻烦。”
我听了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泰儿吃饱了便乖巧的睡了,窦红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的给我,穿上之后我也不知不觉的睡了,做了一个梦,梦里承乾叫我‘娘’。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觉得有个人在拼命的摇晃着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鼓着嘴巴生气的脸:“睡的跟个猪似的,怎么叫也不醒。”
天哪!我什么时候怎么遭人厌了!就看我那么不顺眼吗?
“一个女孩子怎么总是出口成脏呢!”我抱起一旁的泰儿无心的说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孩子!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话像文章了?”她激动的看着我。
我滴天呀!
“哪有一个男人手像你那么纤细的,有哪个男人像你那么小气爱生气的!哪有一个男人没有喉结的!”我指着她白皙的脖子道!
“你-那你为什么说我出口成章。”见被我拆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立刻背到后面。
“小姐,此‘脏’非彼‘章’!”我无语道!
“哦…我知道了,你居然说我嘴巴脏,你嘴巴才脏呢!”终于反应过来了是在损她,还不算笨!
不过,这个理解…
我满头的黑线,这是怎么回事?嘴巴脏?
她这样让我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原来真有这样的人!
“下车了,到了!”她见我不理会她跳下车叫道。
到了!太好了,进入聊城,只要找到李神通我就安全了。
我抱起泰儿打开车帘,天都怎么暗了,再看看四周,早已搭好了营帐。
“这里是哪儿?”我问道!
“聊城境外呀!”窦红线鄙视的看我。
我远远的眺望四周,聊城?开什么玩笑,哪里有城?
“我怎么看不到?”
“你看到就怪了,这里离聊城还有五十里!”
“那你说到了!”我生气的看着她。
“我说到了,又没说到聊城了,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说完她便转身走向帐篷。
“臭丫头”我对着她后面叫道!
“你-不准叫我丫头,要叫我将军,丑女人。”她愤怒吼道!
吓的我不敢在往前走一步!这丫头现在的眼神真是可怕!
你本来就是一个‘丫头’呀!
我在心里不服的想到!
‘哇啊’
泰儿突然大哭起来,我紧张的喝着,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窦红线紧张的过来看着泰儿,我看着她一脸的的不知所措突然笑了,这丫头还挺有母性的。
“他怎么了?”她模着泰儿的脸问道!
“还不是被你吓的,那么大声。”我生气的看着她!
“哎!这-我-还不是你的错!”她瞪大眼睛声音却很小!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赶紧去准备糖水,怕是又饿了!”我无语道!
“哦,我马上去,父王说今天你和我睡在一个帐篷。”说完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泰儿一直哭着,哭的我心里燥燥的,却无比的心疼,出生这么久才吃了一顿,真可怜!
很快窦红线就端着一碗黏糊的粥汤进了帐篷:“光是和着糖水饿的快,快喂他喝下吧!”
我刚要接过她手中的碗,就看到她的手上红了一块,碗边还有溢出来的粥,是被烫了吧!
想想也是她堂堂公主殿下那里做过这样的活,冷静邪恶的外表下原来有一颗那么善良的心。
“丫头还不快将手用冷水泡着,万一起了泡留了疤,我可不会负责的。”我接过碗说道!
“你-不准-叫我-那个!”她抓狂看着我,因为我正在喂泰儿她没有大声。
“好了,赶紧去呀!”我叫道。
这一叫似乎将她叫傻了,也许是没有想到我会吼她,也许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讲话,她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乖乖地出去了。
喂好了泰儿,我将腰间的瓶子拿了出来,看着瓶子发呆了半天,不知道何常如今是生是死?
走到脸盆前将瓶子里的粉末倒了进去,水里立刻冒起白色白色烟,我仔细的洗着脸上的生怕有一点没有洗净,留下遗憾!因为何常说过这个毒只有他们组织有解药。
我用白布轻轻擦拭了脸,有点疼,就像刀子割开皮肤一般,疼到心里到肺里,我龇着牙,深深的吸着气,一直到水碰到脸上再也感觉不到痛了我才用干净的布擦干了脸上的水。
再转身泰儿早已睡着了,像个小天使一样,看着他,眼里又开始泛着泪,可怜的孩子,以后我会给你所有我能给的,我发誓!
突然帘子被窦红线有力的打开,我立即擦掉眼里的晶莹。
“擦药膏了吗?”。我问道!
“不用你担心,丑女人!”也许是心里的怒气被我这句话压了下去,也许是被我抢了词,脸比刚刚阴沉了不少,却不再怒气的看着我,而是奇怪的看着我!
争强好胜的丫头!脑袋里突然出现这样的句子!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纠结的小脸。
“你-你的脸-怎么会,你脸上的东西的?”她问道!
“怎么,难道你喜欢对着一个丑女人。”我笑道!
“你这样也不错嘛!”
“谢谢将军—丫头的夸奖!”我故意将‘将军’和‘丫头’这俩词语分隔了,看着那丫头一喜一怒的脸心里高兴的呀!如果不是顾忌泰儿已经睡着了,我真想站起来跺脚大笑。
“你-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凭什么这么叫我!”窦红线红着脸不服气的说道。
“谁说的,我都快三十岁了,不过保养的好而已!”我自豪道!
“满口谎言!不和你聊了,我先睡了!”她噗咚坐在床上,连盔甲也没有卸下就倒在了闭上眼,看着她故意紧闭的眼睛,我笑了,也倒在床上。
身体很累,却闭上眼,原来思念是会痛的、会胡思乱想的!会怕的!
以前总是听人说爱是无法表达的,不能言语的,现在终于体会,因为它即喜即悲,愿舍愿弃,不离不弃!
世民!我安全了,你要好好的,很快我就会回去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