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珑月便在茶楼等候,由于珑月是个小叫花子,茶楼的伙计自然不会让她进去,她只好在门外徘徊。萧毅未曾见过珑月,只是听过简单的描述,到了茶楼门口,萧毅并没有注意到珑月,尽直的进了茶楼,伙计连忙过来招呼,“客官,你要点什么?”“对了,我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叫花子?”萧毅坐下时问了伙计。“今个儿一早倒是有个小叫花子来店里,可她穿得太脏了,怕吓到其他客人,就把她赶出去了,没想到她一直没走,就在店外徘徊,现在应该还在吧,不知客官找的是不是她?”萧毅听了连忙朝店外走去,果真在门外有一小叫花子,手杵着下巴坐着发呆。萧毅走上去问道:“你是不是叫珑月?”小叫花子抬起头,脸上有少许的惊讶,“是啊,我就是珑月,难道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不知娘娘问你的事,考虑清楚没有?”
“这个,我很饿,可不可以先去吃点东西又再说?”萧毅看着珑月的表情,只好带她去吃东西,可是看她穿得脏兮兮的,跟在自己身后多少有些不妥,就先带她去了一家裁缝铺,置办了一身衣服,好好的梳洗了一番。珑月梳洗好出来时,萧毅见到眼前的人有些惊呆了,好一张俊俏的脸,不敢用倾国倾城来形容,至少也是个闭月羞花。饱饱的吃了一顿后,珑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她愿意跟着皇后娘娘,为娘娘办事。
随着萧毅去宫中面见娘娘,一路上,珑月问七问八的,“嘿,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叫什么?”“萧毅。”“萧毅,挺有侠气的名字。对了,你在宫中是个什么官呀?”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问,在宫里,有的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免引来杀身之祸。”珑月听了萧毅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哦。”就没再多说什么了,一路上都静静地跟在萧毅身后。快到宫门前了,萧毅很慎重的对珑月说:“一会儿到了宫门那,闭好你的嘴,什么都不要说,否则就进不去了。”“好,我听你的,什么也不说。”
到了宫门口,侍卫就把萧毅和珑月拦下了,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进宫干什么?可有通行的令牌?”“我们是皇后娘娘派出去办事的。”萧毅说着便把令牌给守门的侍卫看,侍卫看了就说了一句:“进去吧。”
进到宫里,珑月又禁不住的问了一句:“这宫里的守卫那么严啊?”萧毅有些无奈,只好回答她:“当然,这是天子住的地方,能不严吗?”。“是哦。”
珑月跟随着萧毅向皇后娘娘的寝宫走去,一路上,珑月东张西望的。
“娘娘,萧毅回来了。”“让他进来吧。”萧毅将珑月一同带了进来,我细细端看着眼前的女子,还是那日在街上遇到的小叫花子吗?此人长得是如此迷人,若不是萧毅带她进来,若不是她叫珑月,我还真不认得她。
“你答应留在宫中了?”“是的,娘娘。”“那就好,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了。让蝶儿带你去事先为你准备好的房间歇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谢娘娘,奴婢告退了。”珑月跟随着蝶儿去了,或许在别人看来,蝶儿是宰相派来的眼线,为什么我还要叫她带珑月去。正是因为她是个眼线,才要叫她去,看看她会问珑月些什么,是不是要向宰相报告这件事。
第二天,我把蝶儿支开后,叫人传来珑月,我问她:“珑月,昨个儿蝶儿带你回房时,她有没有问你什么?”
“有,她问我为什么要进宫来?以前是干什么的?”“那你怎么回答的?”“奴婢就说奴婢以前是个在街上要饭的叫花子,娘娘看我可怜,想赏我口饭吃,就让我进宫了。”
“这话都是谁教你的?说的到挺能唬住人的。”珑月有些惊慌了,“回娘娘,没人教奴婢,是昨日进宫,萧毅说进了宫,有些话不能乱说,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奴婢心想,既然娘娘是要奴婢进宫来帮娘娘的,那么有些话自当要谨慎些。”
“嗯,果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我没找错人。你明白就好,以后说话做事要提防着点儿蝶儿,虽说她是我的丫鬟,但关于她的有些话现在不便对你说,日后你定会知道,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是,娘娘,奴婢全听娘娘的。”
最近几日,蝶儿也没什么异常举动,看来珑月说的话,她似乎信了。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天,这几天珑月就和其他宫女一样,做做杂活,还时不时被我叫来说说话,一开始她有些紧张,慢慢地就放松了,我们说的也不过是些家常,从她口中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原来她一生下来,家乡就闹饥荒,父母都被饿死了,她命不该绝,就被好心人收养了,可到她十岁的时候,养父母因一场大火离开了,从此她就一个人开始了乞讨的生活。对于她的身世,我很是同情。多次谈话后,珑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我关于蝶儿的一切,我也就都告诉了她,并且听后她保证绝不对其他人说起。
“蝶儿,蝶儿。”
“回娘娘,蝶儿姑娘刚刚出去了。”
“去哪了?”
“奴婢不知。”
“好了,把珑月叫来。”
“是。”
“珑月,蝶儿刚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我怕她是去找宰相,你拿着令牌去跟踪她,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是,娘娘,我会谨慎行事的。”珑月就拿着令牌出去了,到了宫门前,侍卫看了令牌,什么也没说,这时的蝶儿已经走了好一会儿,珑月加快步伐,没多久,珑月追上了蝶儿,并看见她进了一间茶楼。珑月也随后跟了进去,伙计连忙问珑月:“客官要点什么?”“先上壶茶吧。”蝶儿似乎听出了珑月的声音,停了一下,才朝楼上走去。
“你来了。”“嗯,宰相大人。”只见蝶儿坐了下来,和宰相在说些什么,珑月不敢靠太近,只是坐在远处看着。
“最近宫里有什么动向吗?”。“大的动向倒是没有,只是前不久,皇后娘娘在街上遇到一个小叫花子,名叫珑月,后来就把她带进了宫里,具体是要干什么就还不知道了。刚才我来的时候,似乎听见了珑月的声音,是不是她跟踪着我。”坐在楼下的珑月喝着茶,并没注意到楼上正有人在看她。
“果真是她,是不是皇后派她跟踪我的。”“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虚实再说。”就在这时,萧毅进了茶楼,并看见了楼上的蝶儿,“蝶儿姑娘,那么巧,会在这儿遇到。”珑月放下茶杯,感到很惊奇,萧毅连忙坐下,并说:“先什么也不要说。”珑月只是愣愣的坐着,一旁的萧毅大声说道:“珑月,娘娘不是派我们出来买东西吗?走吧,娘娘还等着我们的东西呢。”珑月反应过来了,连忙答道:“哦,是啊,走吧。”“蝶儿姑娘,告辞了。”萧毅打了招呼便和珑月出了茶楼。
“你多心了,他们可能真的只是来买东西的,刚好在这儿遇到,好了,不要想了,接着说吧。”“或许吧。”蝶儿满脸疑虑的坐了下来,接着和宰相说。
在街上,珑月问萧毅:“你怎么会出现在茶楼?”“我嘛,是娘娘担心你,所以叫我跟着你,怕你被他们发现,结果你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要不是我出现,帮了你,你今天就回不去了。”“有那么严重吗?发现就发现,那个茶楼只有他们能去,我就不能去了啊?”“行行行,没什么,看你回去怎么和娘娘说。”说着,萧毅就朝前去了。
进了宫后,两人就去了皇后寝宫。“怎么样了?”“娘娘英明,要不是我前去,珑月今天就回不来了。”“娘娘,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好了,回来就好,说说吧。”“出了宫门,我加快脚步跟上去,发现她进了一间茶楼,我也跟着进去了,她果真是去见宰相了,后来萧毅就来了。”
“看来她已经把最近的一切都告诉了宰相,没什么,这只是个开始,她知道的只不过是个皮毛而已,到时候,想个法子便可以把她除了。你们不会觉得我残忍吧,实话告诉你们,生活在这深宫中,帝王家,对待一些人,就是要狠点,否则,最后死的便是自己。”
“奴婢们并未觉得娘娘残忍,娘娘这么做,是为了保全自己,让自己以后能活得更好。小的命是娘娘救的,娘娘好,小的们就好。”
“嗯,好了,下去吧,有事会叫你们的。”
蝶儿回来就问道:“娘娘有什么需要珑月和萧毅去买的吗?您叫奴婢去就可以了。”“我倒是想叫你,可你连个人影也见不到,我只好叫他们去了。怎么?你在街上遇见他们了?”“嗯,真巧,奴婢遇到他们了,没说几句话他们就走了。”“是啊,我这等着他们的东西呢,他们哪敢在街上耽搁啊。”
这个蝶儿果真是个厉害人物,一回来便问东问西的,不过现在她察觉了什么也不要紧,对我们没有什么不利的,反倒可以有利于对付她。等除了她,宰相对我的威胁就可以减少了,不过,他给我下的毒,时时会发作,要想拿到解药解了这毒,还要好好想想办法,对宇轩下毒的事,我真的下不了手,但宰相一旦威胁我,我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听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若是换了毒药,他定会察觉,到时就更难办了。倘若我对他没有用处了,他叫其他人去下毒,那宇轩岂不是必死无疑?这事我得好好计划一下,想个周全的法子。
紫檀若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