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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听说昨夜宫里有刺客?无恙吧?”清澈的声音响起,拽回了方肃阳的思绪。他回头看着这个一母同胞的四弟,叹口气,说:“无恙。”
方肃宁有些疑惑,“既然无恙,三哥还叹什么气?”
这个问题,方肃阳没有回答,只是说:“肃宁,原来还想让你在宫里住几天,可出了这档子事儿,父皇令你全城搜捕刺客,而且陆浅也要禁足。这些日子恐怕你要辛苦了。”
方肃宁敏锐的洞察到了他失落的原因,语声也有些高:“父皇怀疑陆浅?”方肃阳点点头。“这怎么可能!”方肃阳转头看他,目不转睛,却是什么也不说,这神情倒是让方肃宁更有些心虚,忙不迭地说:“我是说陆浅,她、她不是个大夫吗?医者父母心,怎么可能谋害人的性命嘛!”
方肃阳敛下眼,良久才说:“那在真相查出来之前,浅儿就拜托你了……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她,宋瞻会告诉她的,她如果生气摔东西,打人骂人都还好说,就怕的是她面上不当回事儿心里自己别扭……肃宁,这些日子我是不能去了,你替我多陪陪她……”
“三哥……”从来没一个人让三哥这么神伤过,从来没有。“三哥你就放心吧,以我的了解,陆浅是个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方肃阳笑着点点头,眼神黯淡的转身离开。
浅儿,我多想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我多想能像他一样的守着你,哪怕只是门里门外。
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还你一个清白,许你一个未来,一个你能让你心甘情愿陪我一生的未来。
隔着黑褐色的药汁蒸腾起的雾气,陆浅望见了厨房的门口一条蓝巾。不必再往上瞧她就知道了来着何人了。
药香袅袅,陆浅倾出药汁,汩汩的流声冲击着青瓷碗,激荡的声音悦耳动听。柳月弯眉一挑,眼中流光一转,启唇就不留情:“为了区区在下,圣上竟不惜让御林军统领四皇子亲自看守,可真是厚爱陆浅。”
方肃宁嘿嘿一笑,抱胸靠在门框上,没见过世面似的瞟着屋檐上挂着的一排冰凌,说:“若不是那日宴席上你露的那一手,让满朝文武见识了堂堂神医的功夫,至于派我来嘛!”
“我那是让杜锦如逼的!”
“你那是让她醋的!”
陆浅哑然。醋了吗?一个杜锦如竟让她醋了?方肃宁一语道破陆浅一直对自己的欺瞒,本以为那晚自己的意气用事就是气不过杜锦如言语讥讽,可是自己当时竟是吃醋了吗?
“我三哥最近不能来看你了。”方肃宁看向陆浅,言语间小心翼翼,“他忙着刺客的事。”
“嗯。”陆浅点点头,转身往药炉里填了几味药,泰然处之,仿若方肃宁说的是与己无关的事情。
方肃宁有些不淡定了,掰下一块冰凌掂在手里,走了进去。“你在做药丸?”看着陆浅手上的动作,方肃宁兴趣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兴奋地问。
“是啊。”陆浅摊开手心,几粒莹白的小药丸剔透可爱,清香盈鼻,“这叫‘千里追心’,不是我吹啊,如果受伤过重它能聚血凝气,再辅以内力调养,绝对能捡回半条命,军中良药,救急用的!”
方肃宁的眼睛已经在放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三颗通体浑白的药丸不放,恨不得一口吞了。陆浅勾唇一笑,这个方肃宁他没有皇族子弟的矜贵,倒是军中飒爽男儿的豪情让他多了几分可爱。
陆浅合手将雪白清香的药丸塞回小瓶里,贴身收着,方肃宁脸上惊喜闪过须臾又给陆浅的举动给冲散,不满的嚷嚷,“你小气个什么劲儿,我还能抢你的不成?”陆浅一脸严肃道,“这可保不齐。”
方肃宁登时语噎,大张着嘴喉咙动了动可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我……你……我还就抢了!”伸手反扣住陆浅的手腕,足下也极快的截住陆浅返退的步伐。
陆浅丝毫不反抗,睁大了无辜的眼睛道:“我现在就是那俎上的鱼肉,你要用强的那还不都由着你?”
明知道陆浅是装作无辜,方肃宁还是给那双眸子迷陷了进去,猛然间他突然想起来三哥清晨对他说的话,然后他挑起陆浅的下巴,道:“陆小浅,本大爷最近闷得很,你就陪爷逛逛街吧。”方肃宁松了手,扯着陆浅往外走。陆浅有些错愕:“不是禁足吗?”。方肃宁一声哼笑,“得了吧,我主动带你出去总比被你敲晕了好。”陆浅斜眼睨他,“就算我有那么野蛮,想必你也没那么娇弱吧。”方肃宁也白她一眼,言语不善,“要来就来,不来随你!”陆浅一听连忙赔笑,“来来来,当然来!”
年关逼近,百姓们忙着购置年货,大街上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将地上的残雪沾染着泥水的泥泞,踏开了一条青砖路。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要我着男装!”陆浅时不时的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月白锦裙,干净秀雅,在出宋府之前方肃宁捧出这件衣裳,执意要她换下,陆浅在意外之余却感到他早有带自己出来透气的意思了。可穿上才发现是女装。
这样出府,太高调了不是?她倒没什么,可是方肃宁如此违背圣意,只怕会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本来听宋远之说过刺客和禁足的事情,她还自嘲说道,原本说好是要出宫透透气的,不想又给画地为牢了。可方肃宁很好,真的很好,他说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她陆小浅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处处无牢又处处牢。不管她在哪儿,他总能找得到。
他说的时候好像是在对她说情话,很俏皮的情话。
陆浅曾想如果没有方肃阳,她倒是可以把方肃宁的示好听成缠绵情话,可是,方肃阳啊,毕竟已经住到了她的心里,深入心血。
方肃宁走在前面大摇大摆,风度翩翩,引来了不少小姑娘小媳妇儿倾慕的眼光。他回过身张开臂弯搂过陆浅的肩,又极尽暧昧的在耳畔若有似无的轻声说:“三哥用碎瓷划伤了刺客的左臂,现在满城都在检查青年男子的左臂,你要是做了男子打扮不就让人占了便宜去!”
陆浅扬眉看他:“女子就放过?”方肃宁点点头:“三哥同他交手,看身形是男人。”陆浅嗤笑一声。方肃宁看她面有不屑,不免好奇:“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浅指着远处士兵对行人的检查,道:“若是那刺客扮成了女子是不是就能躲过追查了?”方肃宁顿悟,突然觉得自己太过疏忽,慌忙招过身旁的侍卫吩咐几句,这才感到踏实。“陆小浅,还是你聪明!”
看着方肃宁那张紧张之后又轻松下来的脸,陆浅顿时有些感激,这个人从始至终都相信自己,毫无缘由的相信。“肃宁,你为什么选择相信我?”方肃宁顿了顿,才说:“陆小浅,咱能不说这个直接找地儿吃饭吗?”。陆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让一早的烦闷阴霾一扫而光。
肃宁,谢谢你在这个算不得众叛亲离但的确是孤单寂寞的时刻,能这样陪着我。
“天香楼,怎么样?够面儿吧!”方肃宁指指前头富丽堂皇的楼阁,得意道。陆浅点点头,“还不错。”
“殿下——”面前有人抱拳行礼,“刚才有人来报,说是抓到了几个嫌犯,皆是左臂为瓷器所伤,属下不知如何处理,还望殿下前去论断。”
方肃宁眉头一皱,真不是时候,着脚还没踏进天香楼一步呢!可审犯人是自己职责所在,而且陆浅涉案,断然不可带她同去。转眸看向一旁的陆浅,不忍开口。
“没事,你去忙吧,抓到了才能给我洗清‘罪名’不是?我回远之府上就行。”陆浅笑着说,转身欲走,不想却被方肃宁拉住,“都到门口了,你自己去大吃一顿吧,东西记我账上!”说完他又补充一句,“杜衡一会儿会来。”
这次出门方肃宁只带了杜衡这个贴身侍卫,刚才又因陆浅的一句话给派出去办事了。但碍于陆浅此刻的身份,身边必须得有人看着,这点而陆浅还是明事理的。
天香楼靠窗的雅间里,陆浅盯着桌子上的一壶茶出了好久的神。刚才小二问点什么菜,她说先上壶茶。什么茶?君山银针。
不假思索,月兑口而出的就是这四个字。
陆浅叹口气,素白的手指蘸着茶水,一笔一划的在桌子上写“方肃阳”三个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