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发现我掉落在钥匙扣而找到了我们,那钥匙扣是我母亲买给我的,我一出生满月就买给我了,我没有串东西,只是随身带。那是白金做的项圈,中间有天然玉,夏冷冬暖,扣的四周都是钻。这东西很贵,母亲却一定要我放身上,忘了说,玉的中间有个红色的雾字,我一直不明白,我的名字没有雾为什么要写个雾而不是葬,这个先放一边。据苏苏说,因为太阳的照射钥匙扣反光,正好射到苏苏的眼睛,就发现了我们。还真庆幸有它。帐篷里,我换了一身衣服,因为身体的原因,班长热心的组织一些女生弄了个干净的大锅,用了我们喝的大桶矿泉水,烧开,让我洗了个澡,我足足用了六桶水,洗的全身都红彤彤的。心里有点暖,她们知道我在下面呆了一晚,又是假期,特意让我泡在暖暖的水里,去去寒气。帐篷里躺在柔软的被子上,铺开朴乐语的外套,是纯白色的羽绒服。因为种种原因白色变得有点黑,尤其那一块红色最为明显。这是我上洞前,他月兑下来套在我腰上的。有这么个好群体,心里暖的直冒泡泡。
因为我的原因,山里的旅游也就这么结束了,接下去的游玩都有点小心翼翼,一个人都不可以擅自离开群体,最后都疲惫的回到学校,学校的意思是在学校寝室休息两天就开始正式上课,接下去我们这三个班可能都不会有这种集体活动了。一回寝,全身都瘫在床上,苏可还没回来,用尽一丝力气把所有脏衣服都丢进洗衣机,泡好那件白色羽绒服,就开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梦中,一直有个声音打扰我,思绪就半梦半醒似的,心有点痛,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清晨,闻到一丝丝香浓的咖啡香。‘哇……我是在做梦么……香…………’我只要一闻咖啡的味道就精神抖擞,那种味道很香浓,不是速溶咖啡,是亲手自己煮的。好哇……苏可煮咖啡都不叫我!‘醒啦,你这个死猪,昨天一回寝就看见脸盆里血红的羽绒服,打开洗衣机塞满了衣服,洗了都不晒,臭死了。’苏可忙进忙出,看得出来是刚洗完衣服,在阳台上晒着,今天太阳很大,很暖。‘你穿这么性感干嘛?’看着她黑色紧致打底裤,上身套着一件雪白的皮衣,夹克里面是性感的吊带衫,套着比脑袋大3、4倍的围脖,整个人看起来像妖精一样诱人,头发被扎成小丸子状,性感又可爱。哪里像初中生啊。‘,没时间解释,你起来喝了咖啡精神点,我们去那家les店。’原来是去相亲啊,也好反正我没事干,去看热闹。快速整理好自己,苏可对我的打扮又是一对啰嗦。‘向葬啊,你好歹穿帅一点啊,一身的休闲装,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黄土高坡来的土包子啊’……‘再啰嗦就不去了’哼……
到达那家店时,就看到门口堵了好多人。苏可拉着我说:‘等会你别乱走,我要处理一些事情’看她认真的样子我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也就认真起来。只见门口堵了十几个大汉,中间围着一个这家店的店员们,看这架势是想打架。苏可步步稳重的走到大汉们的眼前,语气颇有女王风范:‘这是什么意思,砸我招牌么?’看着英气逼人的苏可,大汉们没有说话,应该是只会动武的单细胞生物。看着被自己气势压下去的大汉们,苏克乘胜追击:‘江湖上可都有规矩,你们这么做是想要钱还是想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看着咄咄逼人的苏可,突然对她的映象不再是小女子,而是那种很有担当很有风范的女侠。就在大汉们被说的手足无措时,一辆保时捷缓缓行驶到店门口,人群主动散开,大汉们都像见了救星一样来到车门旁,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
‘苏可苏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小小年纪就开始继承父业’车门开了,人未见到却先闻其声。只见一双白色帆布鞋稳稳落地,修长的腿穿了蓝色牛仔酷,下半身很平凡,当头,身子慢慢露出来时,才发现,只是一个跟我们差不多年纪的初中生。上身是粉色系毛衣套一件蓝色小棉袄,秀发及腰,微卷。看不见她的正脸,只是能目测应该是个长的可爱的女生。只见苏可不急不缓的回道:‘过奖。’苏可把脸转向我,那眼神在我看来有点无助,一时间爱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撞着胆子插话:‘有话好说,何必搞僵呢’女孩缓缓把脸转过来,我灿灿的笑,当她的脸慢慢落入我的眼帘时,我惊住了。‘公……公主?’僵硬的开口,只见她笑颜如花,语气那么温柔:‘葬啊,就知道是你。想你呢……’
咖啡厅。三个初中年纪的学生坐在那里一时成为焦点。‘向葬,你可算派上用场了。’苏可打破沉默,很是狡黠的说。原来早就有预谋,等着我上钩呢。‘你怎么知道我们俩认识?’我比较奇怪这个问题。只见苏可很正经的说:‘有人找我店里麻烦,我不得调查好敌情吗,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这话时,颇有将领风范。这件事因为我的原因,最终告一段落。晚间,苏可先独自回学校,我陪珊瑚在路边瞎逛。这么些年不见,她又腼腆了。整个人看起来那么让人想怜惜。我为自己这一想法很是鄙视一番,太他妈变态了,脑子里尽乱yy人。不过真的很像个公主,太柔弱。
‘葬……’路边的灯星星点点,珊瑚停住前进的脚步,温润的开口:‘你,会陪我吗?’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可我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小时候是她给我被人注重的感觉,如今就像妹妹般让我想保护。‘葬……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见我答应她,忙又提出心里想说的问题。这种事很矛盾,可能要看什么事吧:‘你先说’安全起见,还是问明白好。珊瑚的眼睛望向远方,语气很是孤单‘我多想了,没什么。’见她如此,我心里一阵疼痛,忙开口:‘你说,我做!’她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雀跃起来,只是叹口气,勉强扯出一抹微笑,说:‘你不愿的事,做出来,我不快乐。你忘记我说过,你快乐,我就快乐。’我这人最见不得别人这样了,心里很不忍心‘只要你开心的,我就会做,不会不愿意,说吧。’她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真的?’‘真的!!’珊瑚见我答应,很是小心的问:‘没有我的同意,不要喜欢上别人,也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好不好?’她这话让我心里讶异了一下,随即一笑便释然:‘好。’反正我也不觉得我会喜欢上谁了,谁会喜欢这个没料的我呢?没有吧。我的话,让珊瑚又像小时候一样,笑的很是开心,大大的眼睛弯成一轮明月,声音如孩童般:‘葬最好了……好喜欢葬……’一路,笑声不断。
初中的生活很快,期间会发生很多事。比如朴乐语和我成了好哥们儿;苏可与鱼姜发生矛盾;朴乐辛向我表白,和…………
初三。一晃我已然长大,近三年没有回那个家了。每逢过年过节放假,我都在这边和苏可过日子。只是初三,即将中考的前一个礼拜,正在紧张复习的我,接到一通痛心欲绝的电话。
‘向葬,晚上想吃什么?’苏可放下复习卷,摘掉眼镜。
‘随便吧’回答的人连脸都没抬,钻在书里很是用功。
‘嗯。’几年来,苏可从青涩的女孩子变成性感的少女。月兑去稚女敕外衣的她,一颦一笑都充满妖孽的味道。一米65的个儿加上90的体重,一张脸蛋儿充满诱惑,戴上眼睛成了成熟的少女,月兑掉眼镜成了叛逆的少女,风情万种。
这几年来,鱼姜找过我很多次,差不多就为了一件事:回去看她。不过都被我一一否决,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我怕我会沉闷的窒息。‘这题明明做过啊!!啊啊啊……疯了’抬起埋在书中的头,抓着头发乱揉,快疯了。正在对书仇深似海的我被叮铃铃的手机声音打扰,不耐烦的抓起手机很不客气的吼:‘喂!!’‘是我。’那边传来鱼姜沉重的声音,这语气让我的心平静下来,沉重的问:‘什么事’那边长久的沉默,良久才悠悠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再不来,永远见不到她。’语毕,声音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莫名其妙。
那通电话并我并没放在心上,她能出什么事?我实在想不出。可是越离考试越近,心里就越难过,感觉每天都很压抑,这种感觉就像快失去一个最重要的人一般,生不如死。终于,考试前一天,我逃出了学校。回了那个家。我的感觉告诉我,那次鱼姜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现在不回去,就一辈子会悔恨。一路上我的心砰砰直跳,眼皮也一直打架,眼睛闭着也能感受强烈的跳动,很痛……
‘到了。’司机的声音传来。看向记表,正好九十。给了一百我就匆匆下了车,按住心里的狂跳,一步步向老宅走近,不理会司机找钱找钱的喊叫。近了,近了……只要再走几步,打开那扇门,就能看见那张常常出现在梦魇中的脸了……拿出久违的钥匙,周围静的可怕,钥匙和钥匙孔亲吻的声音很清晰“嘎……”沉重的铁门被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标志着门的陈旧。可入眼的一切却击垮了强撑着的我,身体瘫滑在门前。门里,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