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起恢复日更,晚八点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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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裳再也受不了康进不接她电话,让自己在家干瞪眼的日子。他现在对她既不供应钱,也不供应昂贵的奢侈品做礼物,甚至连他给她的信用卡都注销了。他到底想干吗?找到更年轻更漂亮的,所以一声不吭地就把她给休了?想得容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最大的目标还是康太太那个位置。原因很简单,她这样的女人更喜欢自己有实力的企业家而不是三四十岁还靠家里养的公子哥,因为她觉得前者的名分比后者更可靠,做太太比做少女乃女乃更威风,更可以理直气壮地为所欲为。至于她为什么一定要跟康进结婚,原因更简单。比起那个肥头大耳看着就恶心的潘钢,她更喜欢清爽考究的康进。况且康进比潘钢有钱。对魏云裳来说,潘钢只是她赚外快的手段,也是她的备胎。因为想做康太太绝非易事,一旦嫁不成康进,她还有潘钢。然而其实她心底里最大目标还是要和康进结婚。
只是没想到还没争出个结果,就已经被康进无声地pass了。她拼命给他打电话,可他电话不接,秘书那边也不给转接。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下堂妇,满心不甘令她快要气炸了。终于她彻底爆发了,她冲到康进的公司去质问他,连秘书也没拦住。
康进又去跑银行了,失败而归,走到办公室门前,秘书站起来,哭丧着脸对他说:
“康先生,魏小姐一定要在里面等你,我拦不住!”
康进眉一皱,推门进去。
魏云裳看他进来,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质问: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不肯来找我,也不接电话,你想和我分手是不是?你玩腻了,又找到新的了,就想把我甩了是不是?我在家天天等你,夜夜等你,可你既不露面也不说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一心一意地对你,你现在连不要都没说过,就把我甩在一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唱作俱佳,像怨妇似的哭诉自己的不幸,到最后她真的哭了起来,用手掩住脸,嘤嘤啜泣。
他看着她像演偶像剧似的,冷冷地看着,这时说:“云裳,你不用哭了。我最近很忙,因为公司出现很大的危机,我要破产了,所以你可以去找更有钱的了。”
魏云裳愣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从手中抬起来,眼底分明闪过一丝恐惧。紧接着她以为他是在骗她、考验她,急忙奔上去抱住他:
“不可能的,你不会破产的!你怎么可能破产呢?你别和我开玩笑了!况且就算你真没钱了,我也会在你身边,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钱,你有没有钱我不在乎!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安安稳稳的,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听了她的话,差点没笑出来。他推开她,严肃地道:
“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我没开玩笑,我马上就要破产了。我欠了银行很多钱,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潘钢。”
魏云裳心里“咯噔”一声,抬头望着他,不敢相信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从他严肃的眼神里,她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笑看着她,说:“宝贝儿,你可以走了。”
魏云裳僵硬地呆站了两秒,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从此再也没来过,听说后来很快就嫁给潘钢了。
康进只是觉得想笑,好笑,这群一个比一个现实的女人让他有时觉得特别有意思。
槟榔已经根据过去的计划案把新的计划书做成,计划在明年春天将“Purple&White”搬到北京去。她把计划书交给孟辙,他看了一天,说一句“很好”,然后还给她:
“你就照这个预算去做,贷款我来搞定。对了麻雀,我觉得我们应该搬走去租个写字间,再招两个人,现在人手不太够。”
“是啊!”她揉着太阳穴,叹道,“人手是不够。”她一个人忙得都快成骷髅了。
“所以我最近去看看合适的写字间,然后租下来。”他看看表,晚上七点,“今晚我约人吃饭,他能给我透点小道消息。我走了。”
槟榔点头,孟辙拍拍她的肩说:
“没事做的话,你也早点回去吧。”
等他走了,她自言自语地说一句:
“我怎么可能没事做?你还能让我没事做?!”
她揉揉眉心,看来明天又要到北京去出公差了,不过这次不用住酒店,她可以去小玲家挤两天。正想着,忽然眼前一黑,一双手捂住她的眼睛。她一模就知道是谁,她拽不开那双手,只好说:
“康爵,你再闹我就踢你!”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有些惊讶地问。
她哼了一声,心想你全身上下还有我不认识的?我当然知道!不过她没说,而是问:
“你来干吗?”。
“请你吃饭。”他背靠在她的桌子上笑道,“你在干什么?”拿起桌上的计划书,“怎么,你们又要开分店吗?”。他翻了翻,对她笑说,“你真会写计划书,不如跳槽到我公司来帮我写计划书吧?我手底下一群笨蛋,写的玩意儿我都看不懂。”
“那就不是他们笨,我看是你笨。”她浅笑。
他扑哧一笑:“你可真幽默。照你这种程度下去,将来一定会变成第一富婆,到时候你不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槟榔嗤笑,没理会他的俏皮话,还在整理她的资料。他按住她的手,笑道:
“我都说要请你吃饭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吃什么还要出去吃?我没胃口。”
“我请你去吃韩国烤肉,我知道有家新开的韩国烤肉店。”
她抬头看着他,他嘻嘻笑说:
“走吧,真的我请客。”
槟榔想了想,拎起包跟他走了。
的确是一家新开的烤肉店,室内的装潢还很新。腌好的牛肉被摊烤在铁板上,发出热油的“吱吱”声,还呼呼冒着几缕烟。槟榔很喜欢吃,一直在吃,不停地吃,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还说没胃口,我看你的胃口不是一般地好。”他看着她说。
“你请客,我不吃才是傻瓜。”她大吃大嚼。
他浅笑,把烤好的肉夹在她的碟子里,问:“我有两张八点钟音乐会的票,送你一张,我们去听音乐会吧?”
“音乐会?”
“嗯,德国交响乐团在这边举行巡回演出,票很难买。等下你有事吗?”。
“没有。”
“那就一起去吧?”
“好。”她还拿着筷子,点头答应。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喜上眉梢,喝口茶,问:
“对了,圣诞节打算怎么过?”
“圣诞节?离圣诞节还早着呢。”
“不早了,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了。”
“是吗?”。她忙得已经把今夕何年忘了,“星期几?”
“下星期天。”
“今天星期几?”
“今天星期四。你过糊涂啦?”
“嗯。”她点头,说,“那我明天要去北京,大概要一个星期后才
回来,到那时候就到圣诞节了。”
“你去北京干什么?”
“去出差。你不是知道我们要开分店了吗?”。她一副“你知道还问“的表情。
“又要你全权负责?”
“反正一直都是我全权负责。”
“那孟辙在干吗?”。
“他负责拉贷款、搞公关,什么他都干,就不管餐厅内部的事。”
“他还真清闲!”
“嗯。不过像他那种好逸恶劳的人去做那些琐碎事我也不放心,如果让他去开分店,单装修公司那儿就能狠狠宰他一笔。”
“你要去一个星期?”
“嗯。怎么了?”
“没有。”他笑笑,继续给她夹烤好到马铃薯片,没再说话。
饭后,两人驱车前往音乐厅。
十二月的夜空因为气温的原因虽繁星密布,可仍显得寂寥阴冷。一轮寒月斜挂天空,被几片森森的浮云衬着,发出那清冷的光芒是孤单的真实写照。
槟榔完全没想到,康爵也没想到,就在两人把车停下说笑着正准备进入音乐厅的时候,在音乐厅的大门口,他们遇到凌冠玉带着程雨逢。程雨逢穿着一身黑色丝缎风衣,里面若隐若现一条极为性感的玫粉色连衣裙。她亲热地挽着冠玉的手臂,而冠玉默默地接受。他穿着笔挺的休闲西装,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些都深深地刺痛槟榔的心,揭开她那血液已凝固的伤口,血源源不断地涌出,她却还要装作毫不在乎。
冠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都是因为雨逢要来听音乐会。他望着槟榔虽然浓妆但仍能看出憔悴的脸,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次出格的鱼水之欢。他心里是愧疚、沉重且苦痛的,他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她。而看到康爵跟她在一起,他的眼眸里又分明闪过一丝男人的嫉妒。妒火、怒火与痛苦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相当复杂的情怀,在这冷风呼啸的冬夜里深深地折磨着他。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该怎样面对槟榔,她已经转身进去,什么也没说,和上次在商场里一样漠然。康爵见状也不知该怎么说,更何况冠玉嫉妒的眼神让他反感,他没言语,跟她进去。冠玉感觉分外狼狈,康爵的眼神令他恼火,槟榔的淡漠让他难过,可他对此无能为力。当雨逢担心地看他一眼后,他什么也没说,带她进去了。
然而这场音乐会谁也没听好,都因为那该死的巧合。
散场后,康爵把槟榔送回家,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汽车在她家楼下停住,顿了顿,她解开安全带说:
“我走了,开车小心。”
“你还在想着他吗?”。他赶在她下车前问一句。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我走了。”开门下车,迅速走进楼里,关上大门。
康爵坐在车里,他心里当然不会好受,他有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难受滋味。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他呆了一会儿,仰头望着楼上的灯光,数清槟榔所在的楼层,见客厅的灯亮了,才开车离去。
槟榔独自坐在家里,她又在弹钢琴,此时音乐已经成为宣泄情感的最好工具。刚刚和冠玉相遇的情景还残留在脑海里,虽然她竭力去忘掉,可是她仍心痛地发抖。她还爱着他,她还想着他,尽管她不愿意正视自己这种心情,但这是事实。忘掉他、忘掉和他的感情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啊!忘记,那就像是将已经长在脑海里的一层肌肤生生地撕掉、丢弃。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过程,疼痛而流血不止。更可悲的是,她除了忘却已经别无他法,她只能让自己撕心裂肺,然后她才能为她痛苦的爱情画上一个真正的句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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