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魁地。"
"在下清风。"
"在下明阳。"
飞荷感慨,真是名如其人啊。
也不好推月兑什么了,她也只得作揖道:"在下火莲飞荷,想必三人正是魔界传说中的三大魔将吧。"
这一揖作的着实令那四人一愣。
这男人的礼节,飞荷作的还真是英姿飒爽。
那三将军摇摇头,抱拳:"正是。"
"没想到今日竟有幸得以一见,幸会幸会!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飞荷又是一作揖,径直开了门走出宿舍。
飞荷走后,之刹懒洋洋地靠着枕头打了个哈欠。
三魔将面面相觑,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
之刹微微一笑,摆手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随后轻斥,"凌姬!"
紫衣女子慢慢现出身影,脸色十分难看。她半咬樱唇,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那女子是何处来的。"
之刹眯起眼:"你这是什么口气。"
"……"
三位魔将知趣地走出房间,闭了门。
他半睁起一只眼,碧绿的眸盯着凌姬:"方才我介绍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凌姬闪躲着他的眼神,脸色越发不好:"大人你既然是介绍给小女听的,那为何不介绍的更详细些?"
"有这个必要吗。"之刹淡淡地看着她。
她紫色的眼瞳一闪一闪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魔尊大人当年放出禁令让我们魔族人永世不与低贱的人类交往,这之刹大人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知道啊。"之刹勾起唇,眼神游离,魅惑的样子绝世无双,"只不过……"他顿了顿。
"她可不是什么低贱的人类呢。"之刹活动着手指,眼神又重新落回凌姬的脸上。
凌姬的眼神有些不安,又包含着些许嫉妒:"何时大人也会帮别人辩解了呢?原先不是一向都不置可否吗?"
"你还要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之刹冷哼一声,"凌姬,你有时候就是这么愚蠢!要我提醒你吗?"
凌姬紧紧攥着手,修长的染着豆蔻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变的苍白。
她最脆弱的那根神经就这样轻易被他提起,卑微感和耻辱感一涌而起。她失望的眼神在之刹身上略微停留后,转身拂袖。
空气只残留着一种清雅的苦涩。
当年父王竟将魔血精华用在了她身上,使她完整地变成了一个魔族人,这令之刹很不理解,也百思不得其解。
魔血精华算作是一种魔界特有的宝物,只有当有一定能力和特殊血脉的魔族人异常愤恨时流下血泪才能产生,目前太平盛世,少有战争,所以数量就越发的少了,异常稀有。它的作用就是可以使任何活物变成魔物,但是用量要根据活物的大小和主控力强弱进行调整。千年前魔族曾经为把神界的圣龙的幼龙据为己有而消耗了大量的魔血精华,虽然魔化失败,但那只幼龙因此而夭折,使青龙无法延续子嗣,神族就面临着空前的潜在危机:一旦青龙一死,神族失去了守护兽,便会灭亡。后来神族召集了千位御灵神使用自己的生命使青龙重怀龙胎,才使神族免于遭难--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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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慕容雪略微忧虑地看着正在算题的慕容月道,"飞、飞荷曾经告诉过我说我是什么仙……慕容山庄什么的,还有她说我还没被唤醒……还给我讲了、讲了神兽的事……"
慕容月放下手中的笔,怔怔地看着满草稿凌乱的图:"是吗。"
"你相信这世界上……"
"呵,我不相信。"月摇摇头,"可是我越是相信科学,就有越多的事情科学无法解释。"
雪一时语塞。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地:"可我们迟早会被唤醒!那这个世界……"
月静静地看着雪,沉默片刻,淡淡说:"出去吧,我还要写论文,不要干扰我的思路。"
待雪掩门出去,月摇摇头,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天满地破碎的火红的莲……
千年之前,我一定认识她吧……
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包裹着月全身的感官。
不、准确的说不是熟悉感,而是一种久违的、熟悉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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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在身后呼喊她,飞荷的心突然一揪。
回过头,原来是白彬。
飞荷停下脚步,转过身,突然想要调侃一句,便说:"你不觉得还是你的前世比较可爱吗?"
"啊?!"白彬有点傻了:不会吧,难道觉醒的事她知道了?
"你、你知道了?"白彬压低声音,"千万别声张……"
觉醒?
飞荷很快就明白过来:怪不得那小子突然变得傻傻的……
飞荷干咳两声,强忍着笑意:"知道知道,我不会说的。"不过这小子现在也挺傻的,想着便浅浅一笑。
白彬看的痴了,在皇宫美艳的女子虽也不计其数,但都是些烟尘女子,纵然多数是良家姑娘,但在那斗智斗勇的**,个个都已经变成了玩权术的高手,那眼神早已变得不再清澈,里面往往闪烁的是的光芒。但飞荷给人的感觉不同,虽说平时待人冷了些,眼神里面即使还包含着谨慎和警惕,但总是纯净的。一笑起来,目光变得柔和,也含蓄温柔着。
飞荷很是惊异白彬觉醒的速度,按理说论天赋,那个叫慕容月的比白彬要好,然而那人却还没觉醒……应该是什么促使了白彬觉醒才对。
想到慕容月,想到那双温润的眼神,她叹气。
哥,你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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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哥哥,我们这十几天下来一点收获都没有。天地这么大,到哪里找那些小小的指环啊!"雪用脚拨弄着野草有些焦躁的抱怨着。
"呵,雪。"月的手覆在雪淡蓝色的长发上,"要知道……"
他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雪凭借自己敏锐的感觉觉察出了月的不对劲。
他的手在颤抖。
她回头,看到月面色苍白,不禁失色:"哥!师兄!哥!"
月颤抖着身躯终究还是挤出"没事"两字来安慰慕容雪,突然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雪看着慕容月痛苦地瘫倒下去,疯了一般地唤着月。一股温热酸涩的液体涨满眼眸,产生了氤氲遮眼的雾气。
她掷下手中的包袱,跪在草丛中,两手盈盈闪着绿光。
--她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医术了吧。
可是不论雪如何活络经脉、温血清毒,月依旧是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地躺着。
"没用的。"
一声优美清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