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像一场梦。
就像一直在苦心寻找的心爱之物某一天突然自己飞到自己手中,总会使人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飞荷。"月抚着飞荷的赤发,将她的脸靠向他的胸口,"我不会再离开了。等复仇结束,一切就都结束了。"
"为什么……初见时不说出来……"飞荷眼睛肿胀地难受,酸楚的感觉涌了上来。
月并未说话,只是紧紧拥着飞荷:"再也,不会离开了。"
这一刻,她等了多久……
飞荷的泪浸湿了月白色的衣袍:"永远,不要再离开。"
☆★☆★
真是的,师兄醒了以后就把我丢在这种不知名的村子里了!为什么不要带我去!好讨厌!难道是去见那个叫、叫火莲飞荷的女子了??气死啦!
临近清早,天刚蒙蒙亮,慕容雪就在大街上转悠,一阵的抱怨,心中气忿不已。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闻到一阵血气从身边某处飘过,便警惕起来。
她也自知自己修行不够,但由于拿手的是医术,自然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她感觉这种血的味道很腥,很浑浊,似乎不是什么人类该有的血液的味道。
慕容雪顺着血的气味,停在了一家草房前。
她想上去敲门问需不需要帮助,但又怕贸然坏了事,正踌躇间听到里面似乎有动静。仔细听来却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传来,像是喘息又像是在喃喃,慕容雪这才反应过来,忙想躲开,这时那声音却又没了,变得安静地有些诡异。
雪又想来明明血气的味道是到这家停下的,刚刚仍旧还有气味,现在竟闻不到了。
她在门口徘徊着,这时看到有位农夫刚砍柴回来,便拉住小声问道:"请问这里面住的什么人啊?"
农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那草房:"这里住着个鳏夫,怎么,小姐你认识?"
"哦,不不,我不认识,只是初来这村子……想熟悉熟悉……"
这时旁边又来个挑水回来的,向农夫打了个招呼,又好奇地看着慕容雪:"这位小姐来找人?"
"她是熟悉熟悉。"农夫接口道。
"哦,呵呵,小姐,别看是个鳏夫,身体可强壮着,喜欢和村子里的寡妇乱搞哩。"
"说这伤风败俗的干啥!"农夫用柴火打了打挑水的人。
"呵呵……"慕容雪尴尬地笑了笑。
待那两人走后,慕容雪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声音消失的太突然,血的气息也消失的很干净……
她轻轻叩了叩门,没有丝毫的响声。
慕容雪稍微用了点力,就推开了这草屋的门,刚打开门,眼前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她捂着嘴快步走上前去,发现是个男人,已经断气了,整个皮肤干瘪的不成样子,眼窝也深深陷了下去,眼球由于已经没有水分,所以只缩剩下一点点。
没有血的气息。
慕容雪突然浑身战栗了一下,吸血……吸血导致人死亡的……等一下,这是什么。
她从被子下面捏出一枚青色的类似鳞片样的东西……
这样的东西……
"就是她!!"
这时门口一声大喊让慕容雪惊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到十几个村民手里拿着铁锹、锄头怒目圆睁。
"抓住她!"
"对!抓住她!妖女!"
"妖女!"
"杀人的魔鬼!"
众村民喧嚣着冲进房间,七手八脚地将吓坏了的慕容雪绑了起来。
"选个良辰吉日,用她的祭祀上天,以泄天怨民恨!"
☆★☆★
白彬打了个哈欠,被一阵金属的叮叮当当声吵醒。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摇晃着身体绕过一片树林,迷离的双目突然瞪大:飞荷和月正打的不可开交。
"呀呀呀呀呀呀呀!!"白彬单指一勾,一根差不多粗细的藤条就落在他手上,他飞快地插到飞荷前方:"动女子?还是不是男人啊?"说着一脸正义地转过头对飞荷说:"飞荷,别怕,我保护你!"
"……"飞荷叹了口气,无奈地用扇子拨开白彬。
"我们在锻炼啊……"月耸耸肩,解释着,"哎,不玩了不玩了。"
白彬看看飞荷,又看看月,撅了撅嘴,狠狠甩了一下藤条,又像发泄不满似的哼了一声。
他心里自然憋屈的紧,那日话音刚落还没出手就被该死的蛇妖直接拍晕过去,今日刚想大显身手来个英雄救美又很扫兴得不打了,这人活的怎么这么窝火呢!?
越想越生气,白彬索性扭头一拳砸在身旁的巨石上。
一声闷响,接着是咔咔的响声。
只见数十条碎裂的线条逐渐蜿蜒遍布巨石的每一处。
飞荷和月不由得有些惊诧,这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算了。"白彬说着,不过飞荷他们似乎听到了他咯咯咬牙的声音。
"走啊,该上路了。"他继续说着。
飞荷和月两人赶忙点了点头,刚迈离身旁那巨石,就听轰的一声,巨石散成了碎块。
"呃……"月尴尬地咳了一声,"我看我们还是找个村落先栖身吧,这样总在森林里漂泊的日子不好过。"说着不知从哪牵来一匹马。
两人刚骑上坐骑就觉有一股寒风擦身而过,伴随着白彬"驾!驾!"的声音逐渐远去……
……
白彬只感到一阵暴怒,一路飞奔。
这到底是怎么了。
额前的乌发被风撩起,微凉的感觉使白彬渐渐清醒起来。
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由于这几个月来基本上都在森林里,与外界没有联系,不知外面是否安宁。
想到这里,另一个世界的白彬也眉头微皱,不自觉地烦躁起来。
身后传来追赶的声音。
白彬勒住骕骦回头看着那二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飞荷和月刚追赶上白彬,突然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不由自主紧了一下。
三人对视而望,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类似于巨大能量冲击的轰鸣声。
大家心中暗叫不妙,一路疾驰,看到许多百姓携幼带老,肩上扛着、手中拿着、背上背着各种行李,慌乱地向他们疾驰的逆方向而去。
人们拥挤着、推搡着向更远方逃着。
月赶忙抓住一个汉子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汉子有点语无伦次又有点不耐烦地回答:"你们不知道吗?却来碍我!"
月的手略微用力:"我们确是不知。"
"白音国完蛋了!我们要逃到别处去!"这汉子吃痛,有些慌张地回答。
月心中一惊,本想再问几句,可一不留神巨大的人流却已不知将那人冲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