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各位亲,今天更新晚了……原谅我吧!
----------------------------------------------------------------------------------------------
在不远处焦急观望的白律徵不由有些悲戚,自己的无能才导致孩子有今日的危机,而自己又无法出手相救,实在愧对苍天!想当年,也是笑傲群雄,一支玉笛,便在人族里处于万人敬仰的地位,可如今……
他抬起双手,眸中尽是忧伤。
这手,已是废掉数十载了。
即便其他做什么都不成问题,却是再也无法双手运功了。
"律徵!"一声呼喊扰乱了白律徵的思绪。他抬起略带痛楚的眼神看着云仇。
云仇可顾不上那么多:"玉笛!!"
白律徵苦笑着摇头:"莫非是云仇兄忘了?我手已废,今日要玉笛何用。"虽是如此说,但玉笛却是每日都携带在身上的。那是一种习惯,一种记忆。
"我知你玉笛现已无法沾染鲜血,但依旧可以发出声音吹出音调和曲子吧?"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般使白律徵猛然醒悟,赶忙抽出玉笛,轻放唇边。
气流涌动,一声冗长的徵音平静了厮杀。
随着笛声渐渐响起,燃烧躁动的气氛瞬间平稳安静下来,听着这略微空洞的笛声,众人心里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笛声绵长,其中有淡淡地思念、无奈和悲伤。
众人面含怅色,都沉浸在这笛声中。
或许,这是因为每个人曾经都有那么一个让自己思念、无奈分离,又使自己悲伤的人吧。
笛声穿过城墙,令城中之人也怅然若失。当飞荷听到这笛声时,就像是心狠狠被谁揪了一般……
娘,好想见你、真的好想。
突然她像是刚从梦中醒来一样,瞪大眼睛:明明现在不是想娘的时候,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而此时才发现她的双耳被胥烨捂了个严严实实。
他微微松了松手:"不要听。这笛声会惑人的。"说罢取下手,让飞荷重新将耳朵捂好。
"可是……你没问题吗?"飞荷捂住耳朵。
胥烨似乎笑了一下,示意让飞荷跟着他,转了几个小巷子,似乎有欢笑声格外清晰起来,还有人唱着小曲哼着歌,疑惑着,直到临近了,飞荷抬头看着面前那座很花哨的楼上面的牌坊--满春楼,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满春楼里依旧莺歌燕舞,好生热闹。那些人好像从不知道,或许下一刻他们就要变成亡魂孤鬼了……
二人相视一眼,胥烨走到正笑的花枝乱颤的老表面前微微露出深邃暧昧的眼神,又将自己那带着男人特殊香气的身体移近老表,耳语了一番。
只见老表看着胥烨的眼神有些痴迷,随后朝飞荷的方向望了望,又媚笑了几声,走到门口拉起飞荷:"哟~你这小手可够女敕滑的~"又将手伸上飞荷的脸颊,"瞧这狐媚子的脸蛋,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勾引男人的~别不高兴嘛~"说着手又模向别处。
飞荷实在烦恶,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媚然一笑:"妈妈,我们走吧~只要你给我的钱多些……对我好一些……"
"好、好~全依你~"老表抖着她那抹满厚重胭脂的脸,拉着飞荷从一扇门走向**……
胥烨抿了一口香茗,眼眸静静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男女。
☆★☆★
笛声依旧。
那乱波人,刚刚似乎也沉浸在这声音中了,躲避了几次攻击后清醒过来,随即举起一只手,大声嘶吼:"这就是他们的亡国之音,我们就要胜利了!找东西将耳朵塞住,继续勇往直前!!"说着冲上去又和云仇打了起来。那怪物由于是本就已死去的亡魂,因此不受笛声的干扰,从之前就一直和云仇厮打。
不得不说那些敌人也不是多废柴,一听到这喊声,便慌慌收回飘渺的思绪,重整装甲,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那些敌兵挥舞着手中的刀,奋力砍着那包裹着白彬和月的藤蔓。
这藤蔓由于吸收了白彬的灵气,变得相当柔软有弹性,砍起来颇为费力。乱波人似乎发现了这个状况,嘴里念动奇怪的咒语,手指又指向藤蔓。
只见怪物转过头来怪叫一声,便冲向那边。云仇一看不妙,便想要追过去,又见斜上方一只腿劈了过来,他迅速闪了过去,只得无奈应战。
怪物几步就跑到藤蔓旁,开始猛烈地拉扯。枝条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出了吱吱的摩擦声响。
白彬皱眉。
月睁开眼睛淡淡问道:"还能撑多久。"
"若是兵士拿着刀砍,两个时辰绝无问题,只是现在……"白彬听着外面那亡魂的吼叫声,摇了摇头,眉头越皱越紧。
"具体的时间。"月仍是不温不火。
白彬咬咬牙:"完全毁坏最多半个时辰。我正在尝试着修复……"
月不再言语,闭上眼,静静地调息着。
藤蔓相互努力纠缠着,但仍随着巨大的拉扯力而变得越发松动。
过了一刻钟,这致密空间的间隙就变大许多……
白彬的身体猛烈颤抖起来,突然"哇"地吐出一口血。
白彬喊了一声"要小心"就昏死过去,月扶住白彬,正想着法子,突然地面一颤动,月赶忙迅速脚下一蹬,扯着白彬顿出了几米开外。只见藤蔓轰然粉碎,枯黄的碎末随风而散。
这时怪物又是猛地袭出一爪拍向月,月背起白彬敏捷地从爪边滑出。
白律徵看到自己的孩儿昏阙不醒,心急如焚,看到云仇也被压制,便在城台上来回踱步。
正不知所措心乱如麻时,听得那忍者大笑道:"白律徵!快降吧!我等饶你不死!"
"……"白律徵握紧拳头。
"哼。"乱波人冷哼一声,"那我们就全面进攻了。"
"糟了。"月跳到一棵树上卸下白彬,自己来回骚扰亡魂来吸引它的注意力。
完了,这个国家,就这么毁了。
"来人!点烟!"忍者大喊。
徐徐的黄烟升起。
白律徵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他这一生,没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什么,没能为自己家族世世守护的这块土地做什么,也没能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做什么……
就这样,死去吧。
这时,城中传来一声闷响,城里的黄烟也已升起。
他侧过身,向火莲云仇做了个揖:"云仇兄,白某不才,将云仇兄也害苦了啊!"
云仇见乱波人正得意地笑,也不攻击了,便也面向白律徵抱拳:"云仇自幼在白音长大,承蒙你父皇照顾,我自是白音人。今日能为国战死沙场,也是云仇一大幸事!只叹云仇无能,不能为兄弟你收复江山了!"说罢二人竟一同抚掌大笑起来。
"那……"白律徵笑过之后,眼角滴下一滴泪水,"亡国之君,也无脸面苟活于世,就此别过!"说着抽出剑来划上脖颈。
只见剑上,血顺着刀刃渐渐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