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家人看来,这奇楠的确有唤魂,也就是起死回生的作用,但是若是仅仅依靠这块香便能成功,那人间阴阳早已混乱。也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嫉妒,让奇楠产生效果的还需两样东西:能够炼制一切世物的宝鼎——药王鼎,还有就是叶家人的血,这血是叶家未出阁少女的三滴精血!
叶天启明白,自己若是不交出那块奇楠,皇帝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候叶家恐遭灭门之祸,但是若交出了,若没有那两样东西,那宸妃依旧不能还魂,皇帝仍然不会放过叶家,如今叶家未出阁的少女只有叶枫一人,三滴精血即是人的本命三灯,若是取出了,小枫儿怎么还会命呢,她才7岁啊,叫我怎么舍得啊!横竖左右是个死,要是不交出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叶天启在心中如此计较了一番,便打定主意不交出奇楠了。
“皇上,微臣未曾获得如此宝物,不知皇上听信了何人的话,竟认为微臣有如此福分?!”
“呵呵,倒不是别人的谣言,你也知道,如今朕正和风国开战,自然要提防有些人的通敌了”叶天启慌忙想表忠心,皇帝摆摆手,“当然,叶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但是为了以防他人威胁到叶家的安全,朕派了影卫随时注视着叶家的安全,没成想,确知道了叶卿家得此宝物!”皇帝一脸笑容的盯着叶天启,着实把他看出了一层汗,一张俊脸已微微发红。
毕竟是在官场混迹了20多年的人了,叶天启略一停顿后,立刻回答:“圣上说笑了,微臣的确拿着块木头,还以为是沉香,却不想,只是一场空而已。”说完,便惋惜的摇摇头。
“果真如此吗?!叶天启,朕对你好言相劝让你主动交出来,你却冥顽不灵,与朕打太极,来人呐,将叶天启押入天牢,还有,命刘威带人将叶家封了!”皇帝怒不可遏。
皇帝的一番话让叶天启面如死灰,但是这也无可奈何,只是叶家的百年基业就毁在他手里了,叶天启的心中如刀割一般。
“慢着,让刘威不要破坏了叶家,尤其是那墨渊,进去仔细搜查后,没有人了便封了叶家,不许任何人进出,听清楚没有?!”内侍应了一声,便急忙跑出去宣旨去了,叶天启听到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似乎在猜测皇帝的心思,但是皇帝却摆摆手命人将叶天启带下去。
“宸妃,朕何时才能再见你一面啊!”
帝王家本不应该有的深情却出现在这位暴君身上,确是奇怪,但也令人对这位宸妃产生了无限联想,究竟是怎样一位女子居然可以令天家至尊痴迷至此,为了一块能令她气死回生的奇楠,竟会将叶天启押入死牢,真是匪夷所思。
“不知影卫可不可以搜出那块奇香来,唉”那些叹息声已经陪伴皇帝太多年了,皇帝自从知道了这个传说就一直命人秘密寻找,如今近在眼前,皇帝怎么能不急躁呢!
刘威一向看不惯那些迂腐酸朽的文人,在他的概念里,男儿就该为国家上场浴血杀敌,保护妻儿,怎么可以在后方舞文弄墨,粉饰太平。如今皇帝派他封叶家,这不正好给那些文人墨客一点警示,也正好杀杀如今的“歪风”,刘威这厢正自我陶醉着,却不料,内侍又加了句不可对叶家有任何破坏的废话,刘威听后不由得有些烦躁,也不能在内侍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暗自晦气,待内侍走后,静坐在太师椅上,倒也不发一言。
刘威的家将刘周听到此事后,吵吵嚷嚷着进了客厅,想随刘威一起去开开那叶府的眼界,却不料被刘威一脚踹在腿肚上,“吵什么!”刘威霍的站了起来,“你,留在府中,其他人跟随本将军去叶府!”
“将军,这……?”
“啰嗦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是”
将叶家一众家奴赶出去后,刘威扫了一眼,发现少了一人,“叶夫人,小枫儿呢,难道还在这府中吗?!”
“枫儿前些日子吵着要去乡下,便被我家老爷送回去了,难道刘将军连个小孩也不放过?!”清冷的声音从一位穿着清丽月兑俗的夫人口出传出,叶夫人虽然人到中年,但岁月似乎特别眷顾于她,未曾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呵呵,夫人说笑了,只不过我等奉旨封府,若是叶枫还在府中,这不是让我等为难嘛,既然叶枫不在府里,那我等便安心了!”
拿出封条,将叶府封了之后,刘威说了声告辞便趾高气昂的走了,叶夫人盯着门口上方那块牌匾许久,终于还是狠心扭头走了。
“皇上,微臣翻遍了整个叶府,依旧没有找到那块奇楠香的踪迹,臣办事不力,望皇上降罪!”影卫跪在皇帝面前,不再发一言。
“起来吧,这也不怪你,怪只怪叶天启那个老匹夫,不肯交出来,走,你随朕到天牢走一趟!”皇帝誓要得到那块奇楠!
“是!”影卫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帝,而他从小就被教育的只听从皇帝的命令,对皇帝绝对忠心,绝不违抗皇帝的命令。
三天后,城西,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虽然坐落在城西,但是生意却不输给那些在城中闹市的酒肆,人群往来挤挤,三教九流,各色人都有,好不热闹,这不,一个农妇打扮的人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一个小二眼尖,立刻跑过来,“夫人您要点什么啊?”
这个农妇却并不理会小二,只身往最里面的后院走去,小二只得悻悻的走了,转过身便笑脸迎接着下一位进门的客人。
靠近后院前门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他看着农妇走过身边,便悄然跟上。
“夫人,老爷命我在这里接应夫人,这边走!”中年人在农妇耳边低语。而这位农妇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表现太多,只是跟在中年人后面走着,到了后院一家客房,中年人环顾左右,发现没人打扰之后,关上门,转身便给农妇跪下了,“夫人,小的办事不力,将小姐给看丢了!”中年人红着眼对叶夫人说道。
原来这中年人竟然是叶忠,这叶夫人离了叶府便月兑下了华服,在客栈焦急等了三日之后,便早早的做了个普通农妇的打扮,来到这悦来客栈,要不是叶天启早有安排,她也找不到叶忠。
“什么!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叶夫人听了叶忠的话之后一个趔趄险些昏厥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