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柳暗花明
“把你过去的事情都告诉我,安荷。”婵娟的手指抚过腰际,充满安全感地将自己环绕在怀里,“然后,忘掉自己以前的那个世界。关于你过去所有的回忆,我都会替你尘封起来。以后,你的人生,全部都将重新开始,好吗?”。
“嗯。”怀里的人儿不再任性,乖乖地坐在婵娟身上,尽情享受着这份从未经历过的、前所未有的疼惜和怜爱。
周围的景物又变了。
原本悬空于宽旷无垠的地方,再度被浓重的白雾填满。
白雾消散时,二人正处在病房中央的大床上。周围的一景一物,分明都是先前病房内的模样。
只不过仰坐在病床上的人变成了婵娟,而安荷正伏坐在他的身上。
“啊……啊……唔……嗯……”安荷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从前身为西雷太子的经历,一边满身绯红、兴奋不已地坐在婵娟怀中扭动着自己欢快的腰肢。
“我说,安荷哥哥……”身下的人儿脸色变得颇为怪异,“之前我们约好了,好像是你要求我来取悦你的,对吧?”
“嗯,嗯,对啊……啊,再深一点……”安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将婵娟的脸抱在胸前,紧贴在自己活色生香的胸膛上,一脸幸福无比的满足模样,腰肢扭得更欢快了,“婵娟,我还要……”
有没有搞错啊?这到底是谁在取悦谁啊?婵娟前额一排黑线。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安荷似乎、确实是在非常主动地使用“自助”的取悦方式,把婵娟当做让自己产生快感的“用品”在尽情使用了。
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安荷终于在二人下月复亲密接触的地方,喷吐出白色略有些稀薄的液体洒在彼此的胸膛上。随之,软绵绵地瘫倒在婵娟怀里,拉着婵娟的手抚触自己刚刚尽情发泄过的出口。
“你这……也是在取悦我啦,放心……我不会耍赖说你没有取悦我的。”调整好自己兴奋之后的呼吸,安荷无比甜蜜地腻在婵娟身上咬着耳朵。
难道对于安荷来说,当受要比当攻舒服享受得多?当一个热情主动的年上受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可以认同接受的被取悦方式?
有想当攻的色胆,没想当攻的决心。
哎,婵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看来自己的安荷哥哥将来是注定要扮演绝世小受这个很有前途的角色了。
“我当时喝醉了,然后……”安荷的脸蛋舒服地在婵娟胸前磨蹭,这具长大以后的成熟男子的躯体让他快乐得爱不释手。
“然后不知道被什么人从背后推了一把掉进水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婵娟接过话茬。
“嗯。”安荷又朝身下俏丽的人儿重重吻去,数不清的翻云覆雨之后,还是忍不住想再多要几次。
任由身上乐不思蜀的小活宝自主自导地尽情索求,婵娟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经过刚才安荷在鱼水之欢中断断续续的漫长讲述,他已经大致了解身上人儿的过往之事。
很显然,安荷先前所处的那个世界是个古老的朝代,而且还是一个君王统治的半奴隶制半封建制时期。只不过,十一国的国名还有各种地名,很多细节都跟历史上既有相似之处,又完全截然不同。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安荷之前的世界,并非现在地球上的古代文明,而是另外一个十分近似又有所差异的地方。
那个地方,总让人觉得有点熟悉,会是哪儿呢?难道……
“安荷?安荷?”婵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唔,好困……我不要睡,还不够,我还想要……”浓浓白雾再起,病房的场景逐渐淡去,周围一切再度陷入朦胧之中。安荷只觉得上下眼皮渐渐变得格外沉重,浑身乏力如一潭春水般彻底软化在婵娟怀里。
天亮了。
睁开眼,身体似乎轻松了不少,虽然仍有些麻木难受,但已经不似先前那般疼痛。
一帘春梦,一夜好眠。
转一下头,感觉到身上的病服穿得整整齐齐,伤口上的绷带还是原来的样子,看见被子也盖得好好的。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婵娟正趴在病床边安静地沉睡着。
婵娟的身躯还是七八岁的模样,娇柔的,小小的,已不是梦中那狂野性感的挺拔。回想到梦中清晰真实的欢快感受,眼前精美的童颜沉睡时也让安荷忍不住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你醒了?”趴在病床边的小人儿睁开双眼,“睡得好吗?”。
“嗯。”安荷点点头,给了婵娟一个阳光般的微笑,“早上好。”
“哇!”婵娟眨眨眼,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送上一个响亮的早安吻,“早上好,安荷哥哥。”
这是安荷来到现代世界以后,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人打招呼。
“婵娟,昨晚的梦……”安荷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跟婵娟说。毕竟这是他自己的梦,婵娟知道吗?
“安荷哥哥,你昨晚一定做了个美梦,对不对?”为什么这个孩子每次都能在自己开口前就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呢?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梦。梦里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是么?”破天荒地没有犹豫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月兑口而出。
“是的。不过你的记忆,我并没有帮你封印。我选择,把决定权交给你自己。让你自己慢慢将过去的事情遗忘,从此云淡风轻。”
十六年不堪回首的痛苦回忆,铭心刻骨的伤痕烙印,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如释重负?
“没关系的,安荷哥哥。这里是一个和你过去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从头开始学起,我会慢慢教你,帮你一起忘记、那些你不愿意想起的往昔。”轻舌微卷,蜻蜓点水般舌忝上忧郁的眉睫,融化了如履薄冰的心。
真想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这个体贴的小人儿,可惜这里不是梦境,粉碎性骨折的左手臂打着石膏上着绷带,右手也是缠着厚厚的纱布无法动弹。
“昨晚睡得还好吗?没发生什么事吧?”门开了,婵枫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你好。”转过头,安荷主动地向婵枫微笑。
啊?安荷这个自闭症少年竟然主动开口跟人打招呼了?婵枫不可思议地望着这半个多月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奇异景象,眼镜从鼻梁上微微滑下来一截。
“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婵枫狐疑地把目光从安荷身上转移到婵娟脸上。
“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耶,对吧?安荷哥哥。”婵娟用很无辜的眼神看了眼满是猜疑的婵枫,又暧昧地把目光凝视向安荷。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鬼才信你!
“婵娟,你出来一下。”婵枫用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意味深长地冲小儿子点点头,“来我办公室,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刚好我也有事想要和你商量呢,爸爸。”婵娟习惯性地提安荷掖了掖被子,离开了床边。
父子二人和往常一样,一前一后静静地走出病房,把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安荷一人,回想起今晨初醒以后月兑胎换骨的表现,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心里美滋滋地合上眼,默默重温梦中和婵娟一起脸红心跳的温暖。
门外是一条独立的短廊暗道,没几步,过了暗道就是婵枫的办公室。这间特殊病房和婵枫的办公室属于连环房间的设计,要进入病房必须先进入婵枫办公室并经过办公室内侧的短廊,没有其他的路可走。正是因为这样的室内设计,所以也就十分确信地保证了除婵氏父子二人外没有别人可以擅自或偷偷进入安荷所在的特殊病房。
“我要跟你商量安荷的事。”父子俩几乎默契地同时开口,而且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话。
二人同时意外地一怔,随后婵枫踱步到办公桌前,坐到旋转沙发上向婵娟示意:“你先说吧。”
“不,还是你先说吧。”婵娟吸吸鼻子,开始装起了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