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将车开出来,我正打算开门,一个声音让我不由得回头。
王倩居然追出来,朝我走来。
“妮子!”她按住我要开车门的手,嘴里喊着我的名字,眼睛却瞟上安泽的跑车。“我不打算辞职,如果你不辞职的话咱们最好装着没事,不然大家的工作都不好干。”
她的话差点没让我气炸,这个死女人,她了解我的个性,这么说我一定会辞职。如果我硬不辞职也做不到对她平心静气,tnnd,算你狠,“放心,我明天就辞职。”看着她还没有让开的意思,没好气的叫。“拿开,我要上车。”
“你速度到快,这么快就能钓到这么好的男人,我倒是小看你了。”王倩在我上车的瞬间冷不丁的冒出这话。说完还帮我关上车门。
我感觉自己的嘴巴一定张的能放下一个鸡蛋,看着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她到不温不火的朝我挥挥手,从嘴型看肯定在说。拜拜。
“我。”我气的浑身发抖,“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我,我。”
安泽发动了车子,好笑的看我在那里生气。“别气了,感觉你现在的嘴巴好像青蛙啊。鼓鼓的。”
“你也气我,居然说我像青蛙。”我狠狠的剜他一眼。
大手揉揉我的头。“别气了,咱们吃点东西。”
没好气的应他一句,我也懒得看他,直接转头看向窗外繁华的街道,这条兴北路是这个小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各种店铺齐全,吃的穿的样样应有。
“我要吃火锅。”我也不客气。
“没问题。”
“给你吃穷了。”
“求之不得。”
从车窗的玻璃里反射出他的影子,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而我正好相反,一脸的火气。
“算了,服你了。”瞪着倒影我泄气的抓抓头发。
他没说话,只呵呵的乐着,认真的开着车。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让人觉得舒服,我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车子很平稳,居然让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只是前面出现了骚动,车子基本上都停了下来,行进缓慢。
我迷糊的揉揉眼睛,“出啥事了?”
“你别动。”安泽难得这么紧张。
我被他的样子惊到,也紧张的看着前方,心里却犯了嘀咕,大概是场车祸吧,可安泽的紧张却让我感到事态没那么简单。
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我眼前闪过,快的似乎是飞过我们的车子。我只差没尖叫了,看看周围的人好像没有看到般,只瞅着前面。
我的妈啊,现在可是下午啊,那边的太阳公公还没下班,这吓人的鬼就出来了啊。
“安,安,安泽,刚才有东西飞过去吧?”我抖着声音问。
“你能看到?”安泽惊讶的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用,用你管啊。”
其实我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爹妈都是唯物主义者,我曾和他们提过,可他们说我是动画片看多了笑笑就过去了,只有我姥姥信我。记得在我七岁那年做了场噩梦,居然梦到了一堆死人被人开膛括肚后挂在树上。惨白的皮肤,没有血色。吓醒后我害怕的整整一个礼拜没去上学。
姥姥说我的生日不好,阴历七月十五日,中国人的鬼节,而我又是午夜生的所以姥姥说我有鬼眼。我到是半信半疑的长了这么大,也没见到我脑门上开个眼眶。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安泽很认真的问我。
我瞅瞅他,压压心底的恐惧,“很大很大的黑影,咻一下就飞过去了。”为了真实我还用手作着飞过去的动作。
“具体能看清是什么物体吗?”。他又问我。
我摇摇头,“速度太快我没看清。”
安泽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让我浑身不舒服。我忍不住反问他。“你咋了?”
他盯了我很久,眼神越来越复杂。
我也不说话看着他,难道是我能看到那个黑影他才会这样,我之所以敢和他说是因为他也是个非常人,应该能够理解我。可看他的样子,怎么好像看怪物一样的瞅着我呢?我的心情有些失落。
我又不是怪物,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我淡淡的说:“刚才是我眼花了。”
“我看有必要带你做个身体检查了。”他突然说。
“什么?”我愕然的瞪向他,“你才有病呢。”他的意思是说我眼睛有病,或者我的脑袋有病吗?
“丫头,不是你想的那种检查!”他揉揉我的头发,“咱们到前面看看,我在带你去做检查。”
“怎么回事呀?”他越说我越糊涂。
他缓缓的将车行驶进岔道的小巷里,停靠好,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推门走了下去。
看着他的动作,我也忙下了车。
他绕过车子直接拉了我的手往出事故的地方走去。
“喂。安泽,你倒是说明白啊,咋回事啊。”我甩甩他的手,根本挣月兑不开。
“到前面看看就知道了,”他只拉着我往前挤。
挤到前面果然如我想的,一场小小的汽车剐蹭事件而已。
两台轿车刮擦在一起,两个司机吵吵着比划着。一会交警来了,简单的处理了现场,将两个司机一起带走了。
我东听西听,大概了解了这场事故。
司机a说是司机b突然转向撞上自己,而司机b却说他是正常驾驶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下就和司机a撞到了一起。
因为司机b说的话莫名其妙,司机a更加气愤,本来不大的刮擦事件越吵越厉害,将半个街道都堵上了。
事件到是不大,可安泽的反应却异常。我皱眉看他,这种小的交通事故天天都有,他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又不是他的跑车被撞。
“哎!哎!”我拉拉他的袖子。见他低头看我,我忙说:“就是个小交通事故,你拉我过来干嘛!我又不爱凑这样的热闹。”
安泽下巴紧绷,神色也不轻松。“跟我走。”
我挑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被他拉着走回跑车边,我感觉他的脚步比之前要快很多,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上了车,他拿出电话,“恺,带上你妹妹去巴文那,我马上到。”
恺?徐恺?我听着好像他在和徐恺通话,上巴文那?应该是星夜酒吧,还要带上宝宝?我分析着他的话,得出以上的结论。
他还在说话。“嗯,看到了,不是很严重,只弄出个小车祸。”他顿了下,好像在听徐恺说话。“准备好设备,给妮子做个检查。嗯,就这样。”他收了线。
我没敢搭茬说话,只皱着眉瞅着他。
发动车子他将车开出繁华的兴北路,直接朝着星夜酒吧的方向开。
我一肚子的疑问,不时的侧头看他,而他只是眼看前方,没搭理我,车速也越来越快。
看到星夜的招牌,我不由得放心下来,总算安全到达了。
我是很喜欢坐快车,可安泽将跑车的速度开到极限,让我心惊肉跳的直抓着车把手,手心里全是汗。想想刚才后半程的速度我还是有些后怕。
因为还是下午,不到营业时间,星夜的门口显得有些冷清。
晃晃悠悠的下了车,我忍不住蹲子干呕起来。
“妮子!”
门口是宝宝的声音,我也懒得抬头看她,难受死我了。
有人扶我起来,“没事吧。”安泽搂着我。
“你说呢!”我没好气怪叫。
被他扶进门,宝宝赶忙招来服务员要了杯水给我。
一杯水下肚,坐在沙发上半天才缓过神。
安泽早不见了人影,只有宝宝陪在我身边。
“妮子,好点没?”她担忧的问我。
“还行,没死呢。”我拍拍脑门。
“你真的和安泽交往了?”宝宝没心没肺的问我。
“你说呢!”我反问她。
“反正你们都嘿咻了,应该差不多。”
我直翻白眼,这死丫头,说话总不挑时候,我现在哪有心情和她聊。
“一会再说成不,你让我静静。”我闭上眼睛坐在沙发上。
“那你赶紧休息好,我哥叫了朋友来给你检查。”
这些人都怎么了,好像我真有什么毛病似地。
“得得,随你们吧。”他们爱咋咋地吧,反正我知道自己健康就行。
迷迷糊糊的我居然睡着了,感觉有人抱我起来,味道好熟悉,好像安泽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水里加了什么?”
“安眠药。”
“她知道了。”
“下药是规矩,边上等着去。”
“你们轻点,别弄疼她。”
“走开,碍事。”
安泽好像和什么人在说话,他被人赶走了吗?
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是个不错的好梦。
我慢慢张开眼睛,眼睛的焦点一点点集中,一张担忧的小脸见我醒了,忙舒展开来。“怎么样?”
“徐宝宝,下次别一副我快死了的难受样成不。”我忍不住怨道。
本人健康的很,怎么那次她都一副我快作古的样子呢,难道我有短命相?不会啊,我姥姥说我祸害一万年呢。
额头有些疼,我皱眉。“我睡了多久。”晕个车不至于这么累吧。
“三个多小时吧。”
这么久,我看看周围。好像是个客房的样子,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简单的家具。“这哪啊?”
“星夜酒吧的客房。”
呀?酒吧还有客房?我真落伍了。
“感觉好点没?”
房门被人推开,安泽拿着水果盘走进来。
“不是要给我检查吗?”。看到他我忍不住问。
“检完了。”他回答的到痛快。
“啊?什么时候?”我被他说懵了。
“你睡着的时候呗。”他笑着叉起一块桃子递到我嘴边。
一口吞下桃肉,我边嚼边问“结果呢。”
“很好,和我想的差不多。”
“我没病很健康。”我重申。
“嗯。你在休息会,咱们就走。”
“去哪啊?”我愣愣的看他。
宝宝也一脸不解的看他。“泽哥,你打算带妮子去哪啊?”
“回家睡觉你也管?”他好笑的看着宝宝。
宝宝嘟起小嘴,不乐意了。“别带坏我家妮子。”
“是,是。”安泽佯装害怕的样子。
宝宝走后,安泽关紧门,坐到了床边。
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啥事,你说吧。”
他眉头微皱,眼睛盯着边上的水果拼盘,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哎!回魂了?”这人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却又秒明奇妙的什么都不说。
似是被我晃的回了神,他看着我神情严肃。
他的样子让我紧张,“我到底咋了?”我不是真得了什么绝症吧?我仔细想着,没感觉自己的身体那里不舒服啊?
他叹口气,嘴角上翘,浅浅的笑着,大手揉揉我的头发,“没事,你健康的像头牛。”
我撇嘴拍掉他的手,忍不住白他一样,没啥事还弄得我这么紧张。
“过几天我们打算去海天的小岛度假,你反正要辞职一起去玩玩,散散心,怎么样?”他提议。
“小岛?”海天好像是昨天吃饭坐在我右边的那位,对那人我印象还挺深,长的很帅,一脸的风流相,就是衣服的颜色不敢恭维,活像是七色彩虹挂在身上。
“嗯,在南太平洋附近,周凡有飞机,大家一起去玩玩。”
心不断地往下沉,我有些发憷,海天有个私人小岛,周凡有架私家飞机,我的天哪。
“你们到底多有钱啊!”我忍不住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