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早晨万恶的闹钟响个不停,左抓右抓,继续左抓右抓,终于安静下来了。
模到床边的眼镜,一如既往的戴上。
“啊……啊……(此处呈升调)”圣真斗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眼瞧床上的人。床上的人赤果着上身,是白色的内裤,正香甜的熟睡。
圣真斗捂着嘴巴,心里狂喊:“一弦,一弦,月咏一弦,男人,男人……”
此刻这个男人在急剧的抓狂,抓狂。
圣真斗坐在床边抓着头发仔细回想昨晚,猛一抬头,心中小声嘀咕:“我是不是模他了?我是不是……我怎么会是个变态,变态。”
圣真斗猛的站起来,竖眉粗声大喊:“我不是gay。”
月咏一弦被这喊声弄醒,朦胧着睁开眼睛,面前的是一个果着上身,穿紧身小内裤的男人,握紧了拳头不知在做什么。
圣真斗咧着嘴,心知不妙啊,怎么会喊出来,还是这么大声。
月咏一弦微睁开睡眼,梦游般朝洗手间而去,圣真斗忙将裤子套上,紧张的靠近洗手间。
月咏一弦挤了些牙膏放在手指上,闭上眼睛左左右右的刷起来,圣真斗狂咽紧张的口水:“那个……一弦……”
月咏一弦一个冷眯眼斜过来,转而缓缓的又扭过头去。
圣真斗虚弱的扶着墙,心语:“完了,完了,我真干了看来是。”
月咏一弦仔细的刷了牙,洗了脸,转身回卧室穿上西装,并且还在镜子前仔细的整理了领带。
圣真斗此刻更加的抓狂,月咏一弦的这一系列举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圣真斗已做好被千刀万剐的觉悟。
月咏一弦提上皮鞋,清瘦的身形,搭配合体的西装,还有那面无表情的俊脸,又一次让圣真斗变态的抓狂。
圣真斗眼见着月咏一弦推开门,一个冲动拦住去路,结结巴巴:“我真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真的不是……”
圣真斗看着月咏一弦今天早上唯一的一句话,看口型:“gay。”
绝望的深渊,深渊啊!
看着月咏一弦上了出租车的身影,圣真斗真想一头栽到楼下去。
以上就是圣真斗崩溃的星期六早晨。
月咏家
早晨的气氛十年雷打不动,月咏一川——月咏一弦的哥哥,超级低血压魔王,又名起床综合征,现正抱着长长毛毛虫玩具在睡觉。
月咏一弦回到房间,月兑掉这副容器,身体轻松了很多,束起头发准备起早餐。
月咏一川打着哈气,抱着毛毛虫玩具无精打采的坐在饭桌前:“喂,一弦,你昨天在那过夜的?”
月咏一弦盛好汤,面无表情:“同事家。”
月咏一川同样面无表情:“你昨天是男是女?”
月咏一弦:“男。”
这种外人看起来极其尴尬的气氛在月咏家是再平常不过的,这就是月咏家的交流方式——无表情到底。
圣真斗家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去道歉,烦死了啊啊啊啊!”圣真斗在门前踱来踱去不下上百个来回。
“你脚上长钉子了啊?”隔壁四眼大叔大吼一声,随即一声响亮的关门。
下定决心,今天是星期六一弦一定在家,这件意外的事情一定要好好解释,否则星期一怎么在公司见面啊,话说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日r集团t组聚餐
“喂,真斗,你家不在那边,你家在这边。”同事好不容易拉住喝得东西不分的圣真斗。
“怎么会呢?我记得明明就是这边,别骗我。”圣真斗打了个酒嗝。
“扑通”圣真斗结结实实的摔了个五体投地。
“诶?地怎么这么软呢?”
圣真斗醉眼一看,惊得一身冷汗,月兑口而出:“尸体。”
仗着胆子翻过来这具“尸体”一看,这不是刚来t组不久的月咏一弦吗?看着起伏的胸膛,不是尸体,拍拍脸颊,似乎醉的更是不省人事。
同事摇摇晃晃的走进去继续喝酒,圣真斗用力的晃了晃头,骂道:“地怎么都这么不平呢?”两手一拢月咏一弦的腰,一个用力抗在肩膀上,圣真斗185cm的身高抗月咏一弦172cm的身高绰绰有余,就这样来到了圣真斗的公寓。
手上一松劲,月咏一弦被扔到床上,圣真斗喘着粗气抱怨着:“为什么电梯在……这……时候坏掉,十……十五层……”
月咏一弦醉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圣真斗半醉半累的两眼冒金星,胡乱的扯了衣服就睡过去了。
圣真斗抱着头仔细的回想了好几遍,心语:“是不是落下了什么重要情节?”
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嘀咕着:“重要情节?重要情节?”
圣真斗泄气的抓乱着自己的头发,沮丧的耷拉着手臂:“重要的情节就是为什么他会半果的躺在我的床上?”
“我绝对不是gay,绝对不是。”圣真斗又是不自觉的吼出来。
“你鬼叫什么?”隔壁四眼大叔又是一记响亮的关门。
月咏家
在公司行政处闪闪避避打听到月咏家的住址,圣真斗鬼鬼祟祟的还是来了。月咏家是一处老房子,自己有独立的门院,地点也稍显偏僻了些,周围人很少,想找个遮挡的地方都难,正左右为难怎么进去的时候。
“诶?那不是一弦吗?”。圣真斗看着出来倒垃圾的一人。
“不对,长得有些像,明显是女人。”圣真斗稍稍松了一口气。
上前客气:“请问这是月咏家吗?”。
女孩:“是。”
圣真斗脸上一个抽筋,心道:“月咏家的人都一个气场吗?”。
马上换了个笑容:“月咏一弦在吗?”。
女孩:“在。”
圣真斗真后悔来这一趟,这种气场真让人受不了,跟着女孩进了房子,月咏一川正在喝茶,抬头一见有人来,眼光一瞥月咏一弦,继续低头喝茶。
圣真斗脸上已经不能再抽筋了,心道:“果然都是同一个气场。”
女孩上楼不久,月咏一弦下来了,道:“什么事?”
圣真斗还没忘来这的目的,小声道:“能不能出去谈谈?”
月咏一弦没有表情的脸上,硬生生的说出一句话,差点没把圣真斗噎死:“昨晚睡觉的事吗?”。
月咏一川稍稍抬了抬头,在圣真斗的脸上停留了五秒,低头继续喝茶,圣真斗则是呆若木鸡愣看着月咏一弦。
圣真斗强咧开嘴笑着:“我就是……其实真的哈哈哈哈,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周末愉快,公司见。”说完,逃离月咏家。
月咏兄弟相互对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经过昨天那似有非无的事情,圣真斗一见月咏一弦就心跳不止,这让他再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终于走回自己家了,想知道的一点都没搞清楚,月咏一弦还是那么淡定异常的表情,难道是总被骚扰,也难怪长得那么可爱,那么俊,虽然一张冰霜脸,哎……
“喂,你去那了?”
圣真斗慌忙回过神来,西月拿着大包小包的坐在自己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斜了一眼西月,挖苦道:“又和你同居的男人分手了?”
西月狠狠的挖了一眼,挺了挺胸脯:“那是我看不上他了,很快我就找房子,你不用这么小气吧!”
圣真斗无奈的摇摇头:“我这不是难民收容所,你在这影响我交女朋友。”
西月也不客气的摔进沙发:“没关系,你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我绝对不打扰你。”
西月,职业化妆师,虽然没有固定工作室,但很多明星都想请她当专职化妆师,对美的要求异常苛刻。还有一个毛病就是频繁换男人病,倒霉的圣真斗是她的两小无猜,长大后却是水火不容的好朋友。
圣真斗泡了咖啡,倚在桌角边,戒备的问道:“你多久搬走?”
西月咂咂嘴,美腿一翘:“一两个月吧!”
圣真斗刚喝进去的咖啡都喷了出来,重重的放下杯子:“不行,绝对不行。”
西月撇撇嘴看圣真斗这个表情,眼神一挑,起身直奔圣真斗的卧室跑去。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抓狂月咏一弦的事,房间也没有整理过。西月一看床上枕头处有两个人睡过的痕迹,幸灾乐祸的指着圣真斗的鼻子:“诶,诶,这次是34d的大胸女,还是上次那个……”
圣真斗一甩手把门关上,泱泱的往床上一倒,枕头上还残留着月咏一弦的香味,“男人,男人”不能想这两个字,拿枕头狠狠的捂住头。
西月砸了两下房门,揣着门:“你这个混蛋,把门打开,死混蛋。”
圣真斗捂着枕头叫嚣:“有本事自己进来。”
西月嘟囔了几句也懒得再去理他。
“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这么慌乱,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完了,完了,我无药可救了。”又狠狠的捂了捂枕头,鬼叫起来。
不知自己郁闷了鬼叫了多久,终于打开房门,月咏一弦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吐槽:一弦回到家才发现自己竟然系着圣真斗的领带。)
抓狂,抓狂,圣真斗傻眼的看着月咏一弦:“我真不是……”
月咏一弦这次是有口型有声音:“gay。”
西月刚咬着的面包,直直的掉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西月百米冲刺的冲过去抓着圣真斗的衣领,恶狠狠盯着:“你不是真喜欢男人了吧?”
圣真斗扭脸看着窗外,真想再一次一头栽下去,让神来救救这个可怜的gy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