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家
淳茨毫不客气的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盘中的牛排,切了一小块尝了尝,评论着:“恩,味道不错,如果能再多放点胡椒就更好了。”
一川埋头吃着自己的牛排,丢出一句话:“没人请你留下来。”
一弦现在已经月兑掉性别容器,既然已经被看穿也没必要掩饰。淳茨手支在餐桌上托着下巴,笑眯眯的问:“美丽的女孩,你不认识我吗?”。
从淳茨进门到现在吃晚餐,月咏一弦当真是一句话都没与淳茨说过。
一川狠狠的嚼着嘴里的肉:“你臭名昭著的时候,她还没出生。”
淳茨丝毫不在意一川一直的攻击,切着牛排:“如果我们按地球上人类的关系来说,我也是她的哥哥才对。”
月咏一川:“跟你这样的人,没有必要有瓜葛。”
一弦确实不知道淳茨是什么人,只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让她一直对他保持着警惕,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处处给人一种狡诈,残忍的感觉。
淳茨吃过晚餐后,完全都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穿着一川的浴衣,极其不雅观的横躺在沙发上,如果他是个女人的话,这绝对有挑逗的意思,一川黑着脸被挤在旁边沙发的一角。
一弦不想和这个人面对面的接触,躲在自己的房间中再也没出来。
一川脸上明摆着很不爽,压低着声音:“你今晚打算住下吗?”。
淳茨挪挪身子,眼睛盯着电视:“我没地方去,我也不常住在地球。”
一川起身去背包里拿出钱夹,抽出几张钞票:“你去住酒店。”
淳茨笑呵呵的:“我没身份证。”
“你……你……”难得有这么一个人让一川这种性格的人暴躁成这个样子。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月咏一川和淳茨之间的气氛一直都很凝重,互不理睬。
月咏家有空卧房4间,月咏一川挑了一间离一弦最远的房间给淳茨。
这个晚上让月咏兄弟都很紧张,一弦检查了几次房门,确保已经锁上,虽然不知道淳茨是什么人,但身上那种奇怪的气息却与自己很相同。
“嘎吱”月咏一川听到声音,急速冲了出去。
淳茨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停止了,直直的看着月咏一川。
月咏一川死死的盯着淳茨:“你要干什么?”
淳茨很无奈的提提睡裤:“我要去洗手间啊。”
一川的房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淳茨忍不住想笑,那个纯白的水晶玫瑰吊坠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淳茨也一直带着。
淳茨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转到了一弦的房门前,那个纯白的水晶玫瑰吊坠又变成了黑红色,黑红的气丝在吊坠中狂暴的游走。
一股靛色的光束抵在淳茨的后背,月咏一川压低了声音:“你还是要对她下手?”
淳茨慢慢的举起双手,转身,看到的是一川那张冷酷冷漠的脸,很轻松的说着:“我说了我不会对她下手的,她毕竟是核。”
月咏一川周身靛色光芒隐隐闪动,低声:“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你不许接近她。”
淳茨抚模着纯白的水晶玫瑰吊坠,不屑一笑:“我是三代,你是六代,你认为你能赢过我吗?”。
月咏一川同样回敬淳茨:“如果数字代表实力,那么她就不是核了。”
淳茨没想到一川会出言反击,轻轻一笑:“那么这个核就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点实力,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一川:“你觉得人力能封印住核的力量吗?”。
淳茨嘴角一勾,诡异的笑让一川甚是戒备,那纯白的水晶玫瑰吊坠此刻泛着圣洁的黄色光芒,照亮了昏暗的走廊。
一川惊讶的看着那个吊坠:“这难道是……”
淳茨正视一川:“如果她是个无用的核,那就没必要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我的原则是不做无谓的努力。”
靛色光芒强烈的激发出来,一川:“我绝不允许。”
圣洁的黄色光芒突然极不稳定的乱窜,淳茨也很惊讶,惊恐的看着吊坠,黄色光芒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想逃出这个水晶吊坠的束缚。
月咏一弦闭着眼睛看起来还在睡眠中,走出房间,浑身被紫色的光芒笼罩,水晶吊坠内的黄色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
一川慌忙将一弦抱进房间,为她穿上性别容器,紫色的光芒弥散的消失在空气中。
淳茨愣愣的看着水晶玫瑰吊坠,他想不透这是因为什么。
一川放好一弦,一手将淳茨抵在墙上:“她要是暴露了,我要拉你一起抵命。”
淳茨拉开一川的手,径直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出乎他的意料,核,罪恶之子的核,会是这个女孩吗?
第2天早上
一弦起来做早餐,虽然晚上穿上了性别容器,不过她还以为是自己忘记月兑掉,也没多想。
“美丽的女孩,早啊!”淳茨懒洋洋的起来喝水。
一弦面无表情准备早餐,心语:“怎么还没走?”
淳茨的脸皮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虽然不受人欢迎,但还是能把人家的家里当成自己的家里一样习惯。
淳茨倚在厨房门口:“早餐吃什么?”
一弦:“牛女乃,面包,煎蛋。”
淳茨模模额头,满脸无奈:“怎么一点肉都没有呢?不能吃牛排吗?”。
一弦面无表情:“不能。”
淳茨走进厨房,手搭在一弦的肩膀上:“别跟一川学那么冷血,再怎么说我是三代,你是七代,我们也是兄妹。”
月咏一弦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三代领主意识,身上的气息确实应该是,但这个人的人品……三代为何又在这里
一川也起来了,黑着眼圈,看来昨天就忙着监视淳茨,完全没有睡好。一川抱着毛毛虫玩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大早上的也要看电视)
“铃铃铃”一弦的电话响了。
是夜泽打来的,接起:“夜组长。”
夜泽:“我马上到你们家,我们上午去客户那里,你准备一下。”
一弦:“恩。”
月咏一川明显竖着耳朵在听一弦的电话,心里盘算着:“这个夜组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