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看不到尽头的人群,团团将自己包围着,咒骂声,咆哮着,尖利的传进耳朵,灌充着整个身体。
一弦惊恐的看着这些陌生的脸,颤抖着:“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人群的声音淹没了一弦的声音,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叫喊着:“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一弦想逃走,没有路,没有一个人想救她,一川不在,淳茨不在,塞尔不在,圣真斗也……”
一弦想冲出人群逃走,人群突然消失了,世界变得安静了,一切都昏暗了下来。血……血……大地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一弦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慌乱的支撑在地上,湿湿的,黏黏的,是血……满手……沾满了鲜血,想擦掉,到处都是血,洁白的衣裙被溅得鲜红。
一弦呆呆的看着走过来的女孩,是天使吗?洁白的翅膀被鲜血染得斑斑点点,手指尖滴着鲜血,缓缓的向一弦走来。
女孩温柔的抚模着一弦的脸,声音飘忽着传来:“你回来了,我好高兴。”
一弦感觉到那女孩指尖的鲜血在自己的脸上流下来,竭斯底里的喊着:“不要,不要,走开,走开……”
月咏一川听到一弦的喊叫,急冲进一弦的房间,一弦抱着头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一川抱住一弦:“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梦,是梦。”
一弦一手抓住一川的衣角,颤抖着:“快擦掉这些血,快擦掉,擦掉……”
一川抓紧一弦的肩膀,满脸焦急:“醒醒,一弦,你看,什么都没有,是梦,是梦。”
一弦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一川,眼神空洞的映不出一川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什么梦,能让她吓成这样。”月咏一川心语。
一弦缓缓的靠在一川的胸前,讷讷的说着:“我回来了。”
月咏一川感觉到身体在不受控制,一弦的意识慢慢的渗入自己的身体,一个心慌,推开了一弦。
月咏一川额头上渗出冷汗,心语:“这是什么?”
为一弦换上性别容器,平复了很久,一弦才睡着,手还紧紧的抓住月咏一川的衣角。
月咏一川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轻轻的松开一弦的手,下楼。
月咏一川开了几个昏暗的壁灯,压低了声音说着:“不要弄出响声,一弦刚睡着。”
淳茨躺在沙发里:“嗯?出什么事了?”
月咏一川倒了一杯红酒,皱着眉头站在窗前:“没什么。”
淳茨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事发生,靠着抱枕坐起来:“我们现在是同伙吧,你总是隐瞒事情,我也会很不安。”
月咏一川低下眼睛,看着杯中在月光下闪动的鲜红的酒汁:“没什么。”
塞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先看看这个。”
月咏一川回头一看,那小瓶子里装的是像雾一般的东西。
月咏一川脸上神情一紧:“难道是……”
淳茨:“这就是液态陨冰。”
月咏一川压着的火燃起来,压低了声音:“我说过别给我找麻烦,这东西丢了,一定会惊动警察的,我们是最容易被怀疑的人。”
塞尔收起小瓶子,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们也不是全部都偷走。”
淳茨抚弄了一下头发,说着:“只不过抽去了中间的液态陨冰,那个壳留给那奸商了。”
虽然这种做法月咏一川不赞成,但毕竟现在弄到手了,并且性别容器现在急需要修理。
月咏一川放下酒杯:“钱你们2个留下吧!塞尔,你跟我来。”
塞尔跟着一川上楼,一川轻轻的推开一弦的房门,看样子已经睡熟。
塞尔小声问着:“晚上怎么还穿着性别容器?”
月咏一川冷冷的回答:“你不用管这些,快点修补。”
月咏一川帮一弦月兑下性别容器,塞尔将一个五彩的药丸和液态陨冰混合,雾一般的气体燃烧着,最后变成一瓶纯绿色的液体。
塞尔触手性别容器,心惊的问着:“发什么了什么?怎么一夜会被侵蚀的这么严重?”
月咏一川没想到会对性别容器造成这样的损伤,低声说着:“一弦的身体有些奇怪,我就给她穿上了性别容器。”
淳茨还是很在意发生的事情,倚靠在一弦的门旁,突然水晶吊坠开始闪动,这次不是上次的黑红光芒,是一种紫的炫目的光芒在吊坠的内部开始散开。
塞尔没看到淳茨的情况,准备为性别容器做修补,一川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修补性别容器上。
淳茨只感觉意识和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分离开了,双腿不自觉的软了下去,直直的倒下去。一川惊恐的看着淳茨,瞬间移动到淳茨的身边,急问:“你怎么了?”
淳茨的眼睛看不到眼前的东西,被紫色的光芒笼罩着前方,勉强说着:“快……穿……上……”这是他最后的自己意识。
塞尔迅速的完成性别容器的修补,为一弦换上性别容器,淳茨还直直的躺在地上,张着嘴,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一川扶起淳茨,摘掉了水晶吊坠,圣洁的靛色光芒包围着淳茨。
过了好半天,淳茨的手指动了动,身体僵硬的感觉也在逐渐消失,一川长舒了一口气。
把淳茨搬回他的房间,月咏一川和塞尔都没有离开,一川紧皱着眉头,怎么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淳茨终于恢复了意识,咳嗽了2声,模模胸前,突然坐起来:“我的吊坠呢?”
一川看他没什么事了,一伸手递给他吊坠:“刚才是怎么回事?”
淳茨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看见了一弦那时候的梦,真切的如亲临一般。
淳茨躺在床上,木然的说着:“一川,你知道领主复活的条件吗?”。
月咏一川一愣,说着:“我不知道,我想现在也没人知道,那只是一个传说。”
淳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我想那不是传说,既然有领主意识的存在,领主的复活也一定存在。”
塞尔拉拉一川:“今天时间也晚了,让他休息休息,有时间再说这些。”
一川这次没有一定要问出结果,因为他自己对今晚发生的事,还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但又是他隐隐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