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撩着她的青丝,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楚凡眉宇微蹙,泄露了内心丝丝情绪(医手遮天:王爷,别乱来!105章节手打)。
初见她时,是在凌烟阁,那时她丝毫不惧墨的怒意,跟墨从容不迫的谈着交换条件,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如此跟残酷无情的墨那般说话,开始以为她那时不过是冒着胆子那样说罢了(医手遮天:王爷,别乱来!第一百零五章揪心惨叫内容)。
但,在后来与她的接触中,他才发现原来她的性子本如此,对于她不在乎的人或者事物,她都是那副云淡风轻,荣辱不惊的模样。
然而,对她所在乎的人和事物,她似乎可以拼尽所有,甚至做一些自己本不太愿意的事。
若说对这样一个犹如一本书的女子,他不喜欢,那是假话。
可若说有多喜欢,他又无答案,他只知道现在他要做的,便是守在她身边,渡过她这些痛苦的日子。
“公子,到了。”
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适时拉回了楚凡复杂的思绪。
微侧了首,看向靠在肩头的她,她依旧熟睡,没有半分要醒来的意思,想来这些日子这件事定是困扰着她,又加上所受的创伤,她真的是累极了。
是以,楚凡缓缓的侧过身,动作轻柔的将宋锦瑟抱起,不想惊动睡梦中的她,小心的出了马车。
马车前,是楚凡在聊城的住宅,他虽时常在王府出入,但并没有住在王府,而是住在这水榭里。
楚凡一路将宋锦瑟抱进他早已为宋锦瑟安排的房间里,轻放在床上。
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沉静的面庞,然后伸手锊了锊她额前的碎发,方才起身,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静谧的环境。
宋锦瑟醒来睁眼,缓缓坐起身环顾屋内,房间简单却不失雅致,不远处的桌台上,火烛吱吱燃起,散发着韵黄的光芒,在这无垠的黑暗中闪着一片光亮。
撩开床单,宋锦瑟穿鞋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属于夜的芳香与宁静恰时涌了进来,直扑宋锦瑟的脸庞。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湖水,水面在银银月色下,波光粼粼,心一下子也随之变得静谧。
缓缓闭上眼,静心感受这美丽之夜的宁静与祥和,还有湖水的味道。
突然,身后传来推门声,宋锦瑟转身便看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走了进来,见她静站在窗边,含笑着说道:“姑娘,你终于醒了,我家公子可都等急了。”
“婧怡,不得无礼。”楚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虽听似是在喝斥,但语调却很温和。
婧怡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道:“是,公子。”
这性子倒是与她的名字有些不符了。
随后,楚凡的俊逸的身影便走了进来,关切的对宋锦瑟问道:“怎么样?睡得好吗?”。
宋锦瑟浅浅一笑,道:“嗯,很好。”
转眸看了看周围,又问道:“楚大哥,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楚凡轻嗯一声,“这是我的密宅,水榭。”
“水榭?”宋锦瑟低喃着,倒是与这环境很是匹配。
这时,婧怡倒了水过来,“姑娘,请用茶。”
“谢谢。”宋锦瑟接过,道了谢,轻啜了一口,口虽有些干,但倒也不渴。
“公子,我去厨房看看厨娘饭做好没。”婧怡转头对楚凡说道(医手遮天:王爷,别乱来!第一百零五章揪心惨叫内容)。
“去吧。”楚凡随意的摆了摆手,婧怡便转身离去了。
宋锦瑟将茶杯放在桌上,想着出府的目的,眸色暗沉,醒来后又没看见买的那包药,她问道,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淡然,“楚大哥,我的药呢?”
楚凡心下一怔,在她身旁坐在,说道:“锦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宋锦瑟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楚大哥,若是有办法,锦瑟也万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之前不也劝我,让我尽快做决定吗?”。
“是!”楚凡沙哑的回答,“但是,我不想看见你受苦。”
不错,之前是他狠心让她下决心,决定孩子的去留,但回想起她在药铺前那眼泪婆娑,悲痛无比的模样,他现在后悔了。
是以,也就一时忘了她之前在街上说的话,建议道:“或许,告诉墨,他兴许会……”
“楚大哥,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孩子的事他也没必要知道。而且,在街上时我也说了,告诉他不过是让我更无地自容罢了,我不想在他面前连最后一丝尊严都没了。”
不等楚凡后面的话说完,宋锦瑟便径自截了过来,坚定的说道。
“对不起,锦瑟,我不应该再说这些。”楚凡语带歉意的说道。
宋锦瑟摇摇头:“没有,楚大哥,我知道你无心的。”
楚凡喟叹一口气,一瞬不瞬的看着宋锦瑟,说道:“锦瑟,楚大哥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这些日子,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其他的我会安排妥当的。”
宋锦瑟泫然欲泣的点了点头,“谢谢你,楚大哥。”
楚凡起身,伸手将宋锦瑟揽入怀中,缓柔的声音安慰吐出,“没事儿的,一切都会过去。”
宋锦瑟靠在他的怀中,嘤嘤哭泣,哽咽的点了点头,“嗯……”
用了晚膳,楚凡便让厨娘熬了药,然后端进了宋锦瑟所在的房间。
对碗中的药,厨娘婧怡都是晓得的,但聪明的也没有多问,本是公子带回来的人,自有公子的道理在,是以也就乖乖的听着公子的话,做着她们要做的事。
“啊”
突然,一道道欺凌的惨叫声从宋锦瑟房内传出,从水榭上空划过,打破了水榭往日该有的沉静,那般让人揪心。
坐在院中石桌旁的楚凡,攥紧的拳头青筋跳突,手心眉心都渗着丝丝冷汗。
屋内的她承受着难忍的痛,但他也同样承载着……
宋锦瑟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身上月牙色的衣裳早已被汗水侵透,婧怡一边为她擦着额间的汗水,一边细声安慰着,声音亦是颤抖紧张的,“姑娘,一会儿就过去了,没事的,没事的。”
婧怡的话,宋锦瑟似听进了,又似没有听见,传来的痛楚一阵阵的袭卷向她,似要将她湮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