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陈震此时的实力强行施展夺命三仙连环剑必然会遭到反噬,就如同当日令狐翔一样,可陈震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若非出其不意使出此法,根本就无法除去黑衣头领。[]
“死吧!”
此时的剑影比之太岳三青峰快了数倍,黑衣头领只觉眼中一花,胸口传来阵阵寒意,本能的在半空中微微转动一子,将心脏部位让开,紧接着三道血花飞出,寒芒当胸而过,三剑尽数落在黑衣头领的胸口,每一剑都透出后背,血流如注。
“啊!”
黑衣头领双眼通红,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一掌将长剑的剑刃折断,身子借力向后飞出,迅速与陈震拉开距离。
“娘的,竟然被躲过了!”
陈震在反噬之下同样身受重伤,脸色苍白无比,大口的鲜血涌出,心中尽是不甘!刚才三剑明明都是刺向黑衣头领的心脏要害,哪知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被躲过去,如此虽然将他打成重伤,却无法致命!
“狗日的,留下命来!”
陈震盛怒之下粗口连连,自己费尽心思才引得黑衣头领上钩,哪能就这么收手,只见他拼尽全力将手中的断剑向黑衣头领甩去,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再次化作一道寒光射向黑衣头领的心口。
陈震当日得了青城派的青蜂针暗器秘籍,虽然只是随意翻看一下,却也对其中的暗器手法有些印象,此时危机之中甩出断剑竟然颇有些青蜂针的奥妙!当然,和青城派正宗的青蜂针想比还差得远!
陈震甩出断剑之后,整个人已经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此时的陈震已经彻底无力再战,浑身筋脉绞痛,如针扎一般让陈震浑身颤抖,与当日在云台峰强行修炼夺命三仙连环剑所受的伤相差无几。
“快救堂主!”
一众黑衣人皆是大惊失色,纷纷跃起,一部分人拦向断剑,还有人想要接住半空中无法躲避的黑衣统领。
可断剑速度太快,黑衣头领又身受重伤,双手不但连黑芒都无法聚集,就算想抬起双手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断剑飞射到身前,而一众黑衣人也救援不及,发出阵阵惊呼。
“竟然是个堂主?”陈震心中一惊,难怪此人这么厉害,原来也是魔教十大堂主之一,与思过崖中身死的那些堂主一样的地位。
断剑闪电般到达黑衣头领的心口,黑衣头领甚至能感觉到上面传来的寒意,本以为必死无疑,甚至在场所有人都以为下一刻黑衣头领就会身死,哪知就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响起,盖过了断剑所造成的破空声。
“叮!”
清脆的响声从断剑上发出,紧接着断剑打着转被击飞出去,击飞断剑的竟然是一块小石子,而黑衣头领也在此时被一众黑衣人救下。
“我靠,竟然来帮手了,老子想骂人!”
陈震心中大惊,转头看向四周,只见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远处的房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此人长发披肩,面白如玉,三十岁不到的模样,单手持剑背于身后,白衣飘飘甚是潇洒,腰间也同样有一块青铜腰牌,只不过上面雕刻的不是弯月,而是一轮太阳。
陈震一看之下,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深浅,不过刚才那颗石子在十数米外却后发先至,说明此人绝对不容轻视,实力深不可测。
“左护法!”
一众黑衣人见到白衣男子之后竟然纷纷跪倒在地,就连身受重伤的黑衣头领也不例外,双手迅速点在胸口穴位止住鲜血,便也连忙恭敬的跪下。
白衣男子缓缓的说道:“家师还没有卸下左护法的职位,所以你们还不能叫我左护法,就继续称呼我为公子吧!”
“是,向公子!”一众黑衣人大声应道。
娘个叉的,竟然是护法!那可是魔教仅次于教主的存在,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准会是先天后期的实力,甚至先天后期顶峰也说不准,总之陈震知道自己对上他必死无疑!
陈震艰难的站起身子,此时哪还敢继续呆下去,当即便召唤雪驹,同时强忍着疼痛迅速朝着雪驹的方向奔去,心想“老子终究还是要战略性转移的,不过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就这么算了,来日不讨回来不是我陈震的性格。”
“站住!”黑衣人纷纷大喝,可白衣男子未发话让他们起身,于是只能继续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陈震骑上白马逃走。
黑衣头领见此,急忙提醒道:“向公子,那小子杀了咱们好几个人,而且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不能放他离开!”
白衣男子离开房顶,轻轻的落在地上,身子一起一落便到了黑衣头领身前,冷笑道:“裘堂主,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不……不敢!”黑衣头领连忙低头,原本因为重伤而苍白的脸上顿时冷汗直流。
而此时,陈震已经骑着雪驹拐过几户民房没了踪影,一路上畅通无阻竟然轻易的离开了小村。
“竟然没人来追?”陈震心中纳闷,却也感到万幸,以他现在的情况,随便出动几个黑衣人就能搞定他!当然,只凭那些黑衣人还无法追上雪驹的速度,若想将陈震拦下,除非白衣男子或者黑衣头领亲自出手。
“魔教高手聚在这里到底所为何事?莫非有什么秘密?”陈震策马狂奔,丝毫不敢大意,不多时便消失在小路上,而方向正是张大壮所在的矮木丛。
小村之中异常的安静,白衣男子双眼依然盯着陈震消失的方向,许久之后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刚出山就碰到华山派的人,而且年纪轻轻就将姓裘的伤成这样,也不知是哪一宗的弟子!”
跪在脚边的裘堂主将头压的更低,吐出一口淤血,丝毫不敢反驳,心中却恨的咬牙切齿,今日若非大意哪会如此狼狈?下次再见到那小子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白衣男子背着双手缓步走向不远处的水井,静静的站在井口看着里面堆积的尸体,片刻之后突然问道:“这些人是你们杀的?”语气毫无波动,好像没有丝毫感情一般,冰冷无比。
“是!怕泄露了咱们的行踪,所以就全杀了!”
白衣男子闭上双眼,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冷然的笑意,说道:“你们做的很好,本公子想麻烦你们一件事情,不知裘堂主能否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