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皇宫,宫女太监来来往往,只要看到路上的两人,都发愣。
因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宫中有名的傻子公主李清瑟和她唯一的伺候太监小朱子。
胖乎乎的小朱子磨磨蹭蹭,一张胖脸忐忑不安。“公主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敢了。”
“肥猪,别废话,把吃了老子的钱交出来,老子才懒得搭理你呢。”李清瑟毫不犹豫地一脚踢上他的,将走在前面的太监差点踢个跟头。
小朱子哭丧着脸,“公主殿下……奴才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兄弟姐妹……”
李清瑟冷笑,“你是在提醒老子斩草除根,将你家满门抄斩?”
“不不不,公主别误会,奴才……奴才的意思是,这钱……奴才都送回家了……”小朱子的眼珠子转了一转。
“他妈的,你这肥猪,老子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算你这大庭广众,你信不信老子就敢弄死你,反正在他们眼里老子就是个傻子,回头再把你传说中的老母兄弟姐妹弄死,宰了你整个猪圈你信不信?”
小朱子立刻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嚎啕大哭。“公主殿下啊,奴才错了,饶命啊,奴才……奴才确实是贴补家用了,如今剩下啦四百两了,绝不敢欺瞒公主啊。”说着便梆梆磕头,一下一响,直磕的额头是血。
李清瑟垂着眼看着对面地上恶心的一团肉,挑眉,感觉这肥猪说的好像是实话。“好啊,既然如此,这四百两就先吐出来,还欠三百八十两白银。”
小朱子见事情有缓和,喜出望外,眼泪横流,“谢谢公主,谢谢公主,公主放心,奴才肯定还上。”
李清瑟一耸肩,“别着急谢,老子的话还没说完呢。”
小朱子一愣,目若呆鸡,“公……公主,还有什么?”心道自己是真的栽了,谁想到这平日里的傻子公主竟然好了,还这么能打?公主再傻也是公主,他是个奴才,自然不能和公主硬碰硬,传了出去,他下场更惨。
“五分利。”白女敕的小手深处,是五根如青葱般的玉指,李清瑟绝美的脸上笑着,粉红的嘴唇斜勾,很是痞气,却有另一番魅力。
“唉呀妈呀,公主啊,这民间高利贷才三分利啊。”小朱子听完面色苍白,他可不信这是公主和他开玩笑。
“好吧。”李清瑟耸肩,“那就把你送内务府公款旅游如何?”
小朱子由白到青,赶忙死死磕头。“公主饶命啊,饶命啊,五分利就五分利,公主饶了奴才吧。”内务府是什么地方?宫中人进了内务府就从没听说能活着回来,传说那里恐怖至极,宫里人传言,宁去阎王殿不去内务府,这公主要是真把他送内务府……可如何是好?
白女敕的小手再次伸出,手势变了,三个指头并拢,只有大拇指和小手指翘起,看得小朱子一愣。
李清瑟勾唇,“六分利。”
小朱子不解,“公主,刚刚您不是说五分利吗?”声音颤抖不已。
“刚刚是刚刚,五分利你不是不同意吗?现在就是,六分利。”收回小白手,李清瑟勾眉而笑,眼中满是戏谑。这个头脑简单的胖子想要算计她?还早许多年。
小朱子彻底崩溃了,这三百八十两对于他来说也是大数目啊,其实他真不是坏人,除了扣了公主月俸吃了公主例菜,从未为难过公主,有些外宫的太监宫女有事没事的欺负公主,甚至在没人的地方还偷偷对公主拳打脚踢,他小朱子发誓可从来没碰公主半个指头啊。
小朱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清瑟则是站在一旁歪着脑袋邪笑。
胖太监的人品,在这傻子本尊残破的记忆力也是有一些,喜欢占便宜却没什么坏心眼,她初来乍到的没什么亲信,这胖子倒也可以一用。“肥猪别嚎了,老子现在给你指一条阳关道,看你想不想走。”
小朱子的干嚎一顿,一双绿豆眼眨巴眨巴,带着些许不信任,因为被公主坑怕了。“请……请公主明示。”
李清瑟放下架子,蹲在跪坐在地上的小朱子面前,一只手扶着膝盖,另一只手托起如凝脂般的玉面,眉眼弯弯,唇角勾起,带着惑人的笑颜。此时就算是“浑身干净”的小朱子也难免挤出了一些雄激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李清瑟笑得更美,小朱子却突然浑身一颤,那点漏网之鱼的雄激素猛然间逃匿得无影无踪。
“肥猪,从现在开始你给老子做事,每一件事给你折银子,大事多折,小事少折,以身抵债,你看怎样?”一双如星般的大眼眯着,诱惑。
小朱子下意识地退了一退,眼珠一转,努力分析这事儿的可行性。
“怎么,想拒绝?”李清瑟睁开眼,满是威胁。
“不不不!为公主效劳是奴才的荣幸,怎么能拒绝?为公主办事,奴才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小朱子可不敢随便“拒绝”了,因为他直觉告诉他,公主定然还有方法整他,而最后的结果也定然是被变本加厉。
李清瑟满意地点点头,慢慢站起身来。“好吧,肥猪,赶紧站起来,先带老子取那四百两银子。”
哭丧着脸,小朱子慢慢站起身来,此时已经认命了,他……算是彻底栽了!
“哈哈哈哈。”清朗的笑声从一旁的林子中传来是,让李清瑟瞬间提起防备。从声音上听,那人年纪不大,声音悦耳,笑声刚落,便走出一颀长身影。
来者一身天蓝色锦袍滚着黑边,乌黑亮泽的长发一部分被金冠束起,其余皆披散在身后,那人是长脸,白净面皮,两道浓眉斜插入发髻,一双眼带着些许凌厉,鼻梁高挺笔直,薄唇抿着,嘴角微微上扬。那人身材如青松而立,宽肩窄胯,身高如若放在现代,绝对超过185厘米,虽然穿着衣服,但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人的高身材就是传说中的衣架子。
李清瑟皱眉,她对帅哥一向不感冒,长得好看的都不是好东西!“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偷听老子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