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我好热……”一边说着,李清瑟两只小手不停撕扯自己衣襟。
小朱子转过头去,自家主子的便宜,占不得。
东倾月神色一变,赶忙将她抱到屋内,将她放平在床上,尽量不让她动,但李清瑟早已失去理智,仿佛被人扔进了火堆里,熊熊烈火已钻入她身体里,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是热的,就连呼出去的空气仿佛都带着火苗,别说皮肤,就是五脏六腑都被烫得生疼。
他赶忙抓起她的手腕,切脉后,大吃一惊。因为她的体内竟然流窜着十几股不同的内力,因为武功修炼套路不同,这十几股内力互相缠斗,皆欲战胜对方。难怪她此时异常难受,原来她——走火入魔了!
赶忙月兑了她的上衣,将她翻转趴在床上,手指如疾风闪电般点在她后背几大穴位处,将这十几股内力生生封住,但这方法治标不治本,清瑟根本没武功,也不懂什么心法,无法将这内力排除体外,只能生生煎熬,本来自己的内力在她体内已有风险,如今这十几道内力交杂,即便是能活下来,未来也是半个废人。
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打通任督二脉!
只有打通了任督二脉,才能将这内力化解,虽不能收为己用,也能化解到身体能承受的范围。
李清瑟慢慢恢复了意识,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上身*,而坐在床沿上的静妃则是面色沉重,头晕乎乎的,身上还有着余热,想起刚刚浑身冒火的样子,忍不住出声询问。“静妃姐姐,我是不是又伤风了?”难道又发烧了?以前没发现自己体质这么不好啊!?
东倾月幽幽看向她,眼神中有一丝责备,“你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清瑟一急猛地一坐,只觉得眼前一花,又想晕。被他一把抱住,之前一直关心她病情,如今蓦地发现,她此时赤着上身,就这样静静趴在怀中,十分尴尬,玉面染红,那手不知放在什么位置。
“是,之前说过,这内力不可多输,你身体承受不得,你非但不听反而找了这么多人……话说,你去哪找了这么多人给你输内力?”这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平时没见五公主交集多广。
“哦,”离开他的怀抱,她并不觉得有多难堪,大家都是女人嘛,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赤身*。将那衣服慢悠悠穿上,虽然身上还是有些难受,不过完全可以忍受。“我去了御书房,把皇上的暗卫都弄出来了。”
“……!”东倾月惊讶,没了之前的冷静,一双冰冷眼眸睁得甚大,“你是说,皇上御书房的暗卫?”御书房他潜入过,有一次差点泄露了身份,那群人武功非同小可,尤其是那暗卫首领,武功与他不相上下,而那群人说是暗卫,却完全可以称之为死士,无背景无身份,如同幽灵一般在皇上周围保护,而……
五公主竟然能说服他们给她输内力!?
想到这,他的声音都变了一些,因为太过惊讶。“李清瑟,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否告诉我?”
“啊?”李清瑟将外衣已经穿妥,但头脑晕沉沉,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一片眩晕。慢慢开口将今日与东倾月分开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讲了出来,从二皇子为他输入内力,到六皇子为他输内力,再到御书房半硬半软地威逼利诱皇上的暗卫为她输内力,原原本本讲了个明白。
而东倾月则是双眼越睁越大,五公主李清瑟……果然厉害,她竟能用这些办法找这么多人为她输内力,而目的只是为了体验武林高手的感觉?
清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那种浑身炙热的感觉渐渐袭上身来,呼吸越来越困难。“静妃姐姐,我这走火入魔什么时候才能好?”因为病痛,那双眼没了往日的灵活,带着氤氲,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可怜兮兮。
东倾月浑身一僵,心头骤然揪疼,一时间竟有冲动将她身上的痛苦承担。“你……无法自行恢复,此时需要找人打通任督二脉,否者……即便是熬过去,也会成为废人,此生无法习武,更有甚者,也许……”他咬了咬牙,不知如何将这话说出来。
“也许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任性竟然后果如此严重,今天早晨静妃清清楚楚告诉她,外人内力多了是她身体的负担,但她却还是一意孤行。
不知为何,刚刚还无助的疼痛,此时她头脑却无比清明!她这个人一向如此,小事上也许糊涂,但凡是遇到大事,头脑异常冷静,也就是说,越是临危,越是不乱。
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身在火焰山,那一口气也满是热浪一般,李清瑟狠狠一眨眼,而后再次睁开的双眸有了清明。“也许一生不能动,只能瘫在床上是吗?”
东倾月看着她的变化,心疼从眼中闪过,点了点头。
又是长呼一口气,李清瑟艰难开口,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恐惧。“打通任督二脉有什么要求?何人能帮我打通?”
东倾月浑身又是一僵,尴尬地看向窗边,“我就能。”他的声音满是挣扎。
李清瑟浑身越来越热,暗暗咬紧牙关,身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而出。“你有能力帮我打通,但此时应该是无法给我打吧,想必……是这打通任督二脉需要耗费大量……功力,而你最近……是否要有行动?”
东倾月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清瑟苦笑,“若你有条件帮我,何苦如此挣扎?”
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双眼中除了心疼还有一丝丝警惕,“李清瑟,你太聪明了,但,聪明的人往往不长命。”
他话音还未落,清瑟又是一阵苦笑,“静妃,你错了,这天下有两种人是安全的,一种便是聪明人,另一种便是纯粹的傻子,真正危险的是那种……自作聪明的人。”说完,细细的申吟声便响起,被封住的几处大穴逐渐被强大的内力挣月兑开,她越来越难受,反复地翻滚。
东倾月终于忍不住,想帮她……
但那双手刚刚伸出,却硬生生挺住,一方面,没了这些内力的支撑他连缩骨功都如法运用,在五公主面前露馅不说,若是在这宫中发生一些意外,便前功尽弃,他生与死是小事,若是耽误了教主的大业,他便是万死也难赎罪!另一方面,上午与下属的会面已定,明日便有行动,他的武功……
李清瑟忍着痛苦地睁开眼,正巧看到了东倾月的挣扎。
最终东倾月一咬牙,来到床沿,两只胳膊撑住上身,居高临下地对着她说,“李清瑟,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择。”
清瑟在他两条手臂中,只觉得莫名的压力,她知道,这是生与死的抉择,“你说。”
“第一条路,我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但未来十日,我武功尽失,也许会发生什么,也许……”他顿了一下,眼帘垂下,遮住无奈,但又马上开口想掩饰这尴尬。“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也千万不能惊慌,如果真发生意外,你便迅速离开此地,万万不能提起我,就当你我从未见认识过。”
清瑟皱眉,心中已经猜出一二了,他在宫中步步为营,而武功则是最重要的保护层,若是没了武功,很容易露馅,虽然了解这一切,心底却还是希望他能帮她打通任督二脉,为什么?她不想瘫痪!她不想成为废人!更不想死!
越是想到危险,清瑟的头脑越是冷静。
“第二条路?”
东倾月深深吸一口气,“第二条路便是,看你的造化。”后半句话说得很慢,心中的痛楚让他说出这句话都十分艰难。
又是一阵蚀骨的热,但相反,李清瑟身上出了一层却是冷汗。她不语,与面部诡异潮红不同的是她冰清如雪山积雪般的双眸,她的头脑用平日里百倍的速度运转,将一切的一切都自动转化为概率,也就是说,如果如此做,概率如何;如果那么做,概率又是如何。当在一阵燥热从体内升腾而出时,她的脸已经不红,转为苍白,苍白如纸。
“静……妃。”她艰难开口,嘴唇已经紫得发黑。
本还在沉思中的东倾月回头乍一看她的模样,心头仿佛碾过过万匹马,他希望这疼痛是发生在他身上,希望他去承受这走火入魔之苦,虽然他此时并非发觉,为何要对李清瑟有如此冲动。“听好,我现在就为你打通任督二脉……”
“不,不行,你在宫中危险,不能没了武功。”李清瑟怒吼反驳,那声音嘶哑。
东倾月猛地一惊,一双眸子早已褪去所有冰冷,用那种陌生的眼神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他觉得挡在她身前的迷雾越来越多,他越来越看不清,越是如此,他便越想拨开云雾见月明。
心中涌起温暖,这是……他这一生第一个用生命的代价为他考虑之人,不是那唯一的亲人竟然是这与他谈判的女子。眼神笃定,他决定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绝不允许她死!
这是他东倾月这一生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私心,便是希望眼前女子活着!
“不打通任督二脉你凶多吉少,我……”
“我都说了不用你……咳咳……”李清瑟一着急,咳了出来,伴随着咳嗽,只觉得喉中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不答应!她不想用别人的安危来挽回自己的错误,静妃明明已经提醒了她不能接受外人内力,是她一意孤行,如今这代价无论多大,都由她李清瑟自己承担,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是原则!
东倾月只觉得心被生生撕开,还未等自己意识到,已经将面前让他百般心疼的女子紧紧抱在怀中,身上有些颤抖,头脑中矛盾交戈,“清瑟,若是……若是你真有三长两短,我将守护你一生。”他将头紧紧埋入她的颈窝,平生第一次觉得眼圈热了,这是过去的二十几年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血是冷的,却未曾想过,只是未到伤心时。
李清瑟愣了一下,觉得自己颈窝有了湿热,身体一僵,难道是静妃……
她的心头也泛起暖意,无论自己是生是死,是好是瘫,在这个莫名的时空,有了对她忠心的小朱子,有了为了她想犯险的静妃,她……值了!来此走一遭,她李清瑟值了。
她还没悲天悯人完,只觉得身上一凉,原来是上衣被东倾月撕开,她此时头脑越加清明,无人告却知,静妃想要涉险为她打通任督二脉,赶忙惊叫,“静妃,等等……等,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的错误不需要你来承担。”
“废什么话?”即便是感动,东倾月也有些恼怒了,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生命?
“静妃你冷静,听我说,你不用帮我打通任督二脉,找别人就行了,你不用涉险,我也不用死!”急中生智,李清瑟尖叫出声。
这尖叫成功打断了东倾月本欲催起的内力。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宫中有武功且武艺高强的不止他一人,换个人不就行了?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却没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担心则乱?但……
开脉时,被开脉之人必须全身*,就连那最为隐蔽之处的会阴穴都需要……一想到李清瑟的身子被其他人看光、模光,他就心神烦躁,却猛然醒悟,什么时候他竟将五公主李清瑟归纳为自己的私人物品?
“太子……”李清瑟越来越热,浑身已经不疼,因为疼得麻了,除了嘴角,就连那小小的鼻翼也隐见血丝。她用所有力气才能维持住清明的头脑。“去蓬莱宫,找太子。”说完,便昏了过去。
东倾月心中撕痛,原来……她是喜欢太子的。
猛然对天苦笑,东倾月啊东倾月,你不就是一个熠教东护法吗?换句话说只不过是人家杀人的工具罢了,一身女子装扮,凭什么觉得能得到尊贵公主的喜欢?
“太子”二字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刚刚的热火,他猛然想起了自己身份。
起身找了件衣物为李清瑟迅速穿戴好,抱起她便飞速赶往蓬莱宫。
……
蓬莱宫。
如同名字一般,如梦如幻。
蓬莱宫所住之人是这宫中除了皇上与皇后外最为尊贵之人,更是未来大鹏国皇帝——太子。
此时,蓬莱宫却气氛压抑,宫人已被遣散,在宫中主殿伺候的只有太子的亲信以及贴身宫人。
太子房内,布满了诡异的氤氲,这氤氲并非水汽,而是内力,数道夹杂的内力几乎幻化成云雾在太子周身盘旋。太子此时上身*,结实的肌肉紧绷,白皙的皮肤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有些汗珠汇集,如同一条小溪般顺着流线型肌理流下,他束发高耸,披散在身上的乌发已被汗水打湿。
白玉般的面庞泛着一些病态的白和诡异的红,双眼死死瞪着,眼白中血丝密布,额头青筋暴起,口中银牙狠咬,可以看出,他注意力高度集中,只因他所做之事需万分谨慎,若是一不小心分神,两人皆有生命危险,因为……
他在为李清瑟打通任督二脉。
李清瑟虽晕倒,但隐约头脑是清明的,她能听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事,包括静妃将她送至蓬莱宫,包括蓬莱宫人的惊讶,包括李清睿的大吃一惊,包括李清睿的怒吼以及遣散宫人。
刚刚他杀人了,虽她没看见,但她知道李清睿杀人了,也许那人是潜伏在蓬莱宫之人,以往没除是觉得没有必要,如今不想将她的事情泄露便直接杀了那人。自然,这些都是猜测……
这打通任督二脉比李清瑟在现代看武侠电影要复杂的多,并非直接在后背上点上两下,而是几乎将浑身穴位都要用内力打通,这任督二脉也并非两条脉,而是众多穴位几何而成的脉络。
她觉得难堪,因为浑身几乎都被太子模了一遍,包括最为隐蔽的身下。
她原本以为是这道貌岸然的太子趁机占她便宜,没想到身下一阵酸疼,她方知,原来这里有一处穴位,只要太子打通的某个穴位,那一穴位便酸疼,但随着酸疼,便解开了蚀骨的燥热。
直到后来李清瑟自己学武才知道,身下那隐蔽穴位名为会阴穴。自古开脉皆为亲传师徒,一般都为同性师徒,若是异性,难免尴尬。会阴穴是人体任脉上的要穴,会阴,顾名思义就是阴经脉气交会之所。而会阴穴,为人体长寿要穴。当然,这些自然也是后话。
整整两个时辰,就连李清瑟这被动接受之人都觉得时间甚长有些坚持不住,可想而知必须催动全身内力为她开脉的李清睿。
开脉结束,李清睿几乎已经虚弱,内力尽失,这失去的内力少则十日,多则二十日方可恢复,即便是恢复,一个月内也达不到十成功力。他武功虽高,毕竟不是江湖中人,精力并非完全放在练武上,武功无法达到顶端,只有真正武功高手才能做到为人开脉而朝夕便可休整。
为何这宫叫蓬莱宫?因为,此宫临山而建,虽那山无法与名川大河相比,客观的说只能算是个小土包,但却有一物甚是奇特,那便是——温泉。若不是皇上所住的承乾宫和皇后所住的未央宫皆是请国师掐算的风水,这位置也轮不到太子来住。虽不能住在此,但大鹏国的能工巧匠却将此处温泉接引到其他多处,供后宫嫔妃是用,但,怎么也不如这起始的蓬莱宫。
李清睿艰难地起身,披上外衣,用一条雪白帘子将李清瑟包裹好,抱起,缓步通过主屋后门走向后院,因那院子中便有一处露天温泉。两人刚刚出了大汗,身上黏腻,他想将两人冲洗干净再做休息。因宫人遣散,所以不用担心会被人看见。
一股浓重的硫磺味伴随着热腾腾的氤氲钻进李清瑟的鼻子里,她疯狂了,虽还在昏迷不能说话,但脑海中却疯狂大叫——“大哥啊,别冲动啊,你我现在体力透支,不能洗温泉啊!”
可惜,李清睿没听到她心底的呐喊,将她轻轻放入温泉中。
一阵滚烫过后,是全身的舒适,但李清瑟用现代知识得知,人人都说这温泉解乏,那是谬论!其实这温泉能发热活血,若是体力强健之人泡了温泉活血舒适,若是体力匮乏的人泡温泉那就加速了疲惫,那无异于找死,就等着昏迷呢!温泉死人并非没有,堂堂太子怎么不知呢!?
当然,李清睿没发现李清瑟的心里活动,他真是累了,从未将自己内力放得如此干净,也好久未出这么多汗了,自从什么时候开始?自从云妃过世吧……
他月兑掉外衫,也进入温泉,将昏迷的李清瑟慢慢搂在怀中,虽然,两人*相见,但他眼中却无半丝*。眸中带着淡淡哀伤,他在感怀,在思念,想的是云妃,因为云妃是他师父,在他眼中,云妃也是他第二个母亲。
闭上眼,将李清瑟搂紧。思绪不自觉回放到几年前。
他从记事开始便知自己是太子,所有宫中人皆是对他虎视眈眈,才仅仅几岁的他就知道,自己时刻要打气十二分小心,只要稍有疏忽,便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这宫中想要他死的人太多,这宫中年年都有夭折的孩子,没几个人是真正病死。
整个宫中,他只相信自己的母后,此外,何人都不信,包括……父皇!
白日里,他努力学习,傍晚,便跟着宫中武艺师傅和未央宫的侍卫首领习武,他也有个侠士梦,到江湖,为民除害,做个不留名的无名侠,但他知道,这些是个梦,永不实现的梦。年幼的他十分羡慕二皇弟,虽然两人仅仅只差一岁,但二皇弟便可跟着他的元帅外公出征,可由武功高强的母妃亲授武艺,可以带着远大抱负当个远征王爷。
但他……
要时刻谨记——韬光养锐,将一切优点藏在深处,这些优点只对一个人泄露,还必须有技巧的泄露,那便是父皇。他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如同年幼的他不懂为什么非要得到皇位一样。但既然母后要求,他便听,只因他深深知晓,这宫中真心为他的只有母后一人!
母后外表温柔,平易近人,但嫉妒心甚重,气性大,一点点小事回宫中都要大发雷霆,虽然她很少打骂下人,大部分都是摔东西,但他知道,母后很生气,她生每一个后宫女人的气,除了一人——云妃。
母后对云妃一向客气,虽算不上热络,但他知道,母后不恨云妃。
直到十几年后,他才知,这原因是云妃根本不是父皇的妃子,而是父皇当年的救命恩人,而她出现在后宫为妃是因为躲避江湖异常天大的风波!这些,是后来母后告诉他的。
李清睿觉得浑身舒适,刚刚的疲惫被这泛着微微刺鼻味的温泉一扫而光,他晕晕乎乎,犹如进入梦境一般。
在他怀中的李清瑟真是疯了,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呐喊——“大哥啊,我的亲大哥啊,我求你了,千万别睡,尼玛睡了就晕倒了!我这动不了,你也晕倒,我俩凶多吉少啊!”她脑海中已经泛起一个画面……
数日后蓬莱宫人发现温泉中两具*尸体,正是失踪几日的太子李清睿和五公主李清瑟,于是,宫中风波大起,宫内地下小报整整一周头版头条:《太子与公主不伦之恋惊现,蓬莱宫苦命鸳鸯共赴黄泉》。啊啊啊啊——她李清瑟的一声英明啊!
李清瑟心中嗷嗷叫着,但在外却无丝毫举动,因为这该死的晕迷。李清瑟欲哭无泪,在心中狂吼——天要亡我!
李清睿自然是无法察觉她的心理活动,他的思绪继续飞到几年前。
他酷爱武艺,想必每一个男孩子都喜爱武艺,但母后却不喜欢,于是,他习武便将随身的太监远远甩开,找到一处稍微隐蔽的小树林疯狂练习,那片小树林平日里根本无人经过,以至于他放松了警惕,知道那一日,有个武功高手突然冲出来与他较量,对方强大的功力和深厚的内力让他震惊,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放松赶到后悔,他直觉认为,这人肯定是其他嫔妃雇来的杀手,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那人,竟不是杀手,她是,云妃。
云妃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
她很美,她的美不是精雕细琢的美,而是那种洒月兑之美,她不像其他嫔妃一样眼中只有一个男人,她的眼中装满了山河和自由。
她说能看出他对武艺的热爱,她说教他武功,她说欢迎他去舒云宫,她成了他师父。
他对师父的崇拜铺天盖地,无论是她一颗比之男儿更为翱翔之心,还是她超月兑凡尘女子的洒月兑,更是她高超的武艺。此外,还有一点令他无比感动,那便是,云妃有个傻女儿。
若是这宫内嫔妃发现自己孩子是傻子,想必根本不会留下,因为那代表了侮辱,因为有了这个傻孩子,非但不能博得父皇的关注相反父皇也会厌恶,所以,嫔妃们的傻孩子一般都夭折了,不是死在别人之手而是自己母亲之手。
但,云妃却不。
这个孩子叫李清瑟,虽然痴傻只会呵呵笑,但容貌却完全承袭了云妃的美丽,不,比云妃还要美,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云妃爱自己的女儿,即便李清瑟什么都不懂,但云妃还是开开心心地抱着她聊天。
云妃对他的要求只有一个,若有一天她离开了,他要好好保护清瑟,不求她富贵享乐,只要她平安无忧。
他答应了,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用男子的尊严来承诺,未来定用自己的方法好好保护清瑟,只要自己不死,便绝不会让清瑟走在前面。
李清睿晕迷了。
清瑟调动所有毅力,狠狠咬了自己的舌,一丝腥甜伴随着疼痛,她开始逐渐恢复意识。虽然现在身体乏力,但也总比那走火入魔舒适很多。她努力抬起胳膊,撑住一旁的石壁,一咬牙,站了起来,但那腿是软的,马上又坐了回去。
深呼吸两次,而后,用尽一切力气推身边昏迷的李清睿,怎么也推不醒,他那庞大修长的身子,哪是她这种孬弱如同小猫似的力气可以推的动?但这样下去,两人绝对凶多吉少,她就算勉强能爬出这温泉,一时间也无法恢复力气救下李清睿,难道就看着他在池中?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良心怎能安宁?
突然灵机一动,她缓缓靠在李清睿身上,对着他的肌肉结实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绝不含糊,身子尝到了一些血腥,而李清睿的浓眉微微动了动,那双深邃之目也缓缓睁开,看向李清瑟的双眼,带着迷离,但更多的是款款深情。
他的眼窝很深,不像李清玄那样上挑的丹凤眼,也不像李清泽那样冰冷的带着无比犀利目光的鹰眼。他的眼,温润、深邃,深棕色的眸子,仿佛孕育无数智慧。他有一双大大的双眼皮,平日里睁开倒没什么,如今这半眯,方才感觉出他的迷人。
李清瑟有丝疑问,他……好像不是在看她,却又好像是在看她,那双眼睛带着浓浓爱意,这种爱意甚至要将她淹没。
“喂,太子快醒醒,再这样下去我俩准没好,身体虚弱泡温泉,那就是一个找死,快带我出去吧。”她赶忙道。
“瑟儿……”他的温润的唇瓣微启,平日里便圆润的声线如今带着一点点迷离,就好像在本就谦和的他身上镀了一层飞升之气晕,好像……仙。
李清瑟眨巴眨巴眼睛,怎么总觉得今天太子怪怪的?难道也走火入魔了?但她此时没权利挑理,因为他所做的一切也全因她。
他动了一动,将她压在光滑的石壁上,而他则是轻轻靠在她身上。
李清瑟蒙了,低头看了看两人贴近的身子,尼玛,两人都没穿衣服啊!太暧昧了,暧昧得受不了,难道太子要在这温泉里把她“办了”?情愿不情愿是一回说,她很想提醒下可怜的太子哥哥,他现在身体虚弱,千万别随便大动,等养好身体也不迟。
呸!呸!
什么养好身体?难道她还在鼓励他不成!?
他吻上她,眼中完全没有半丝*,有种近乎神圣的膜拜,还有的便是真挚的爱意。这爱意不掺假,与*无关,与美色无关,与权利无关,与金钱无关……只是纯粹的爱。
他为什么这么爱她?是爱她还是爱以前的李清瑟!?
李清瑟莫名其妙心里竟然有种酸味,好像吃醋一样,吃的是自己的醋。她虽拒绝一夜,但却是一个正常女人,有一个外表出众,身份尊贵,为她涉险,专心爱她的男人,她怎能不动心!?但……
可惜,他爱的是那个曾经的李清瑟,而非现在的李清瑟。
鼻子酸了,眼眶红了,两行晶莹的泪顺着面颊流下。
李清睿的头脑瞬时清明了许多,眼中有着丝丝伤痛,“瑟儿,你不愿?你还是不喜欢我?”
清瑟赶忙摇头,不忍心伤害他,“不是,就是有些难受,好难受,带我出去好吗?”她说着谎,眼泪流得更多。
李清睿赶忙自责,“瑟儿,都是我的错,这便带你出去。”他已经月兑力,此时别说武功,就是体力也不如一般男子,但他还是艰难抱起她,用那白色的丝质帘布将她紧紧裹住,保证春光不外泄一丝,顺着内室的后门重新回到室内。
将她小心放在床上,而他还未穿衣服。
李清瑟面红耳赤,她以前觉得太子好像只是个书生类型,但如今月兑了衣服才惊现,太子十分有料!
宽肩窄胯,修长四肢,结实却又不夸张的肌肉呈现流线型,还有那明显的月复肌,块块分明,尤其是,他一双修长的腿!
那双腿笔直,小腿细长,大腿结实,还有……艾玛,她看到鸟了!
赶忙转过身去,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实,她不色,但也不是石女,面对如此好的身材,也是怦然心动。
他找了件外衣披上,走到一旁,端起桌上的碗,来到床沿上坐好,“瑟儿,想必你也渴了,喝一些冰(和谐)糖莲子羹。”
别说,经他的提醒,清瑟还真觉得自己渴了,点了点头。他将她扶起坐好,十分细心地一勺一勺将沁人心脾的莲子羹送入她口。
没一会,满满一碗莲子羹已吃净,她觉得体内燥热全无,此外,还觉得无论血流还是呼吸无比通常,就连那气息也绵长许多,惊讶发现,难道这就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好处?之前看那么多武功高手呼吸平稳,原来皆是开了脉!?
她虽不会武功却也练过武术和跆拳道,知道这呼吸对武术的影响有多大,难道……这打通任督二脉后,以后自己也能习武了?也能习得内力了?就不用靠盗窃他人的内力享受武林高手的快感了?
突然从惊喜中惊醒,才发现,只穿着单衣的李清睿面容苍白,就连那完美的柔和的唇瓣也没了血色,有些干涸。“太子,抱歉,都喝光了没给你留。”窘迫。
李清睿笑笑,“瑟儿,别叫我太子。”
清瑟面色一红,有种尴尬,不叫你太子叫什么?难道叫“欧吧”吗?
“叫我睿。”他的声音细致绵长,犹如远眺之层峦。
“睿。”清瑟微微点了点头,鬼使神差地叫了,就连自己也没发现,满心里只有感动和酸楚。感动是因为他对她的爱意,酸楚是因为她只是鸠占鹊巢的一抹魂魄。“你……你也喝一些。”心思有些低沉。
清瑞笑了,“我不喜食甜食,这冰(和谐)糖莲子羹是你最喜欢的,难道你不记得吗?以前我去舒云宫找云妃习武,你每次都吵吵闹闹,但只要云妃做了这冰(和谐)糖莲子羹,你便瞬间高兴。”
他说着,语调柔和,仿佛又回到记忆中去。
李清瑟回过头,咬着唇,心里难受,我……不是当年的李清瑟了。她想说,却不能说。
他将那空碗放回桌上,倒了一旁的清茶,喝了一杯,而后又倒了一杯喝掉,整整喝了四杯。李清瑟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知道,他定然早就渴坏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先喂她喝那什么冰(和谐)糖莲子羹。
放下茶杯,李清睿站在床沿,垂着目,还是那深情款款。“瑟儿,允许我躺在你身旁吗?若是你不同意,我便娶偏室。”
她脸红,没说话,点了点头。人家为了她的生命折腾成这样,她还穷矫情什么?
他和衣躺下,伸手将她环住。她枕着他的胳膊,即便是在他右侧也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他爱她吧!?他紧闭双眼,好像已经睡着了,是不这不正常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因为刚刚那莲子羹,加之休息了一会,她有了丝力气,翻身趴在他身上,在他错愕中,主动封住他的唇,献上她的吻,丁香小舌滑入他口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他受宠若惊!
没错,李清瑟是在勾引,更具体的说,是主动献身,既是为了还刚刚他救了她的情,又是圆他的爱意,他所爱的人已死了,她便操控他所爱人的身体,圆了他逝去的爱吧,虽然他不知,他爱的人也跟着自己母亲离去。
她本就没穿衣服,只盖了一层薄被,她抽掉那层薄被,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体光滑的肌肤上,竟然发现,他的触碰,她不反感。
在他的错愕中,她吻上他的眼,吻上他的鼻尖,吻上他的唇,吻上他完美的下巴。用最迷离的声音说。
“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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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和看官们抱歉,因为更的晚,没办法,丫头新婚,在公公婆婆家过年,老两口人很好,很支持丫头写作,虽然死活不让丫头干活,但这拜年啥的必须得去,昨天3点睡的,没写完,今天7点爬起来满村子的拜年,一边拜年,一边流眼泪(困的)。
刚刚写完,还没吃饭,这几天尽量按时更新,若是没按时也请大家体谅,过几天回市里就好了,就可以安心写作了。
在这里,丫头给各位看官拜年哦——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