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妻主大人,能不能……亲亲凌尼?”
室内灯烛光明亮,将凌尼的棕黑色的发丝照得闪闪动人,那本就柔亮的发丝在灯光下隐隐发出盈亮。他瘦高,肤白,大大的眼睛尖下巴,双眼毛嘟嘟的,浓密得睫毛迷人,浓密得甚至要将那浅棕色的眸子淹没。
他稍稍俯体,尽量在身高上配合李清瑟,一双大眼带着些许氤氲和迷离,目光中有着哀求和爱意。
李清瑟咽了口水,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美色当前,她不是石女,更不是X冷淡,若不是考虑凌尼那不男不女的性格,单从*上来说,这副身子很让人眼馋,但她可不是精虫上脑,呸呸,她是女的没有精虫,应该说她可不是被下半身所支配的人,所以此时还是理智当先,何况,她已有了东倾月。
其实对东倾月她也不是爱到死去活来,喜欢东倾月,也许是喜欢自己的一个幻想罢了,喜欢自己所向往的生活模式。与选择太子他们注定要尔虞我诈一生不同,选择东倾月这个江湖人便多了自由和洒月兑,两人游山玩水过一生,那该有多惬意?
凌尼疑惑,妻主大人好像在……走神?
“妻主大人。”他又小声叫了一下。
李清瑟猛然醒悟,赶忙摇头甩开刚刚的胡思乱想,一抬头,吓了一跳,因为凌尼那美得雌雄难辨的容颜离她的面孔甚近,近到她清楚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呃……他脸上好像没毛孔,女敕得似乎可以掐出水来。
清瑟心中一拍大腿,是啊!她有理由了。
“凌尼啊,这个……我俩的婚事已定了,这个应该是改不了了,但如今我们还不能怎样,你还太小,你一定不到十五岁吧?你还未成年,如果过早的那个……咳咳……对你以后的发育不好。”一边说着,她一边斟词酌句,尽量让他这个古代外国人能听懂。
凌尼的俏脸猛地一红,一双大眼羞涩忐忑,上上下下不知道看哪才好,原来如此……原来妻主是嫌弃她年幼,是妻主在担心他身体,他好幸福。“妻主大人,您不要多虑,虽然凌尼看着年纪不大,但凌尼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呃……还有两个月十六岁,凌尼不敢骗妻主,而且……而且凌尼可以……那个了……”
刚说完,又扬起了两只硕大的云袖,捂住了那张红透了的脸。
李清瑟尴尬,凌尼越是这样害羞,她就越不喜欢,没办法,她是正常女人丝毫没百合倾向,这样半男半女的男人她根本不喜欢,即便是有女尊国这特殊情况也不行。但今天,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凌尼今天非要索吻不可,因为平日里他很少说话,今天说的是最多的。
难道亲一个就算过关了?就可以走了?
转念一想,今天凌尼来索吻丝毫不为过,若不是他,她想必如今贞操已坏,在家等死呢。
凌尼眨眼,之前荡漾忐忑的心逐渐落下,他虽然胆小害羞,但却不傻,对方喜不喜欢他,他能看出来。苦笑,终于知道了老人说的乐极生悲是什么意思。原本他为了那桑国前来大鹏,已做好了为国奉献一生幸福的准备,但看到李清瑟的一刹那,他便心仪。
在那桑国,他是第一美男子,那些女人见了他就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即便是来大鹏国,女子比那桑女子收敛很多,但那眼神也是*果的,只有五公主,她见到他之时并没惊艳,也没有邪念,他知道,她是个好人。就如同现在知道,她……不喜欢他一样。
虽然男子选妻主不应该看妻主外貌,但他还是喜欢五公主的美貌,加之她正直的个性和冷静的头脑,他很快沉沦。之前暗暗欢喜自己未来的美好命运,如今才知,好运从来不属于他。
“咳咳,”如今这凌尼有一种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神情,看得李清瑟都有些于心不忍,罢了,既然不想亲,也得找个理由不是?绞尽脑汁想了一想。“呃,凌尼啊,不是我不想亲你,而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你们那桑国皇室从小吃毒草以培养百毒不侵的体质,加上刚刚那些毒针毒刀都藏在你嘴里,我真的中毒!”
头脑简单的凌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妻主怕中毒而不是不喜欢他,遂高兴。“妻主大人请放心,我身上没毒的,相反我的……呃……口水可以解一些小毒,呃……妻主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凌尼,皇姑姑也是那桑国皇室中人,但大鹏国皇帝承欢多次也没中毒啊……”
“咳咳……”李清瑟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皇帝承欢!?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说凌尼,在大鹏国男子是不承欢的,只有女子承欢,所以千万别在外面说皇帝承欢,记住了吗?”
凌尼如同闯了祸一般,睁这大眼,狠狠点着头。
清瑟的手刚刚从凌尼嘴上拿开,后者立刻继续表态。“妻主大人,凌尼身上真没毒,亲凌尼也不会中毒,是真的,真的。”慌张的很,生怕因此自己被妻主讨厌,但那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的态度——亲我吧。
清瑟觉得自己捅了一个马蜂窝,之前亲不亲是因为自己想不想,而如今亲与不亲,却上升到了她信与不信。
怎么办?
骑虎难下!
算了,亲一下就走!
也许她是这世界上最矫情的人了,明明对方秀色可餐,但她还是穷矫情。他妈的,亲一下也不能怀孕,亲就亲呗。
说完,还没等凌尼反应过来,便一身胳膊,揽上凌尼纤细的脖颈,一个用力,他便被迫低下头来。还没来得及惊叫,凌尼便觉得自己的唇被人封住,强大的幸福感如狂风般向他吹来,吹得他鼻尖很酸,眼泪忍不住下流。
李清瑟没发现什么,他让她亲,却没要求是法式湿吻吧?就当她钻了个空子,只在他唇上抿了一抿。
有股香气,是花香?
这香气她在李清玄身上也闻过,桑贵妃因为平日里刻意弄一堆胭脂水粉凸显自己的女性柔美,但在这刻意的柔之下,也是有花香存在,难道这香气是那桑国人的特征?还是因为他们从小服用特殊草药而有的特殊体香?
“你哭什么?”刚刚放开他,清瑟吓了一跳,因为刚刚还苦苦哀求的男子,现在脸上满是眼泪。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幸福。”他由衷的说。
李清瑟眉头狠狠皱着,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凌尼,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打开门疯狂跑出去,甚至都不在意他人看她的眼光。她在逃,她越来越怕,她能看出凌尼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她有种预感,她就是让凌尼去死,想必对方也不会犹豫。
出嫁从夫,这一点李清瑟作为女子多少可以理解,自然也是理解凌尼对她托付终身的感觉,但,她不值!她早晚有一天要拒绝他,现在她对他只是……利用!
没错,她不敢立刻回绝他,因为他身后的桑贵妃,只有让桑贵妃满意了,才能钳制皇后,皇后也许才能接受她,而她才有机会问道那凤珠的下落。她要凤珠,便通过皇后,皇后会得到她想要的好处;为了让皇后释怀就要通过桑贵妃,桑贵妃只要她接受凌尼便能满意;让桑贵妃满意就要与凌尼成亲,但凌尼呢!?
想了一圈,人人都有目的,人人都能得到她们想要的,只有凌尼,他被耍了!被利用了!最终还要被抛弃!
为什么整整一个循环,只有凌尼自己是受害者!?
李清瑟不敢再继续想了,她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伟人,但却自诩自己是个好人,哪怕是在现代混黑道上,也是对得起自己良心,取得自己应得之物,但如今,她却破了原则。不能继续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这计划实施不下去。
凌尼……!
她一路狂奔,仿佛只有速度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当思绪戛然而止,一抬头,已到了静宁宫。
不远的地方,有一道窈窕身影蹴足等候。
院子中没有宫灯,只有房内隐隐露出的灯光,而那身影就站在房前,背对着光线,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却又无比圣洁。身影如同一尊佛像,虽没什么具体含义,却让每一个见到之人都有一番自己的理解。
而对于李清瑟,这道身影便代表了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一种生活模式的向往。
“月。”清瑟觉得鼻尖一酸,心中有点难受,直接向那身影扑了过去。
东倾月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接住。自己因用了缩骨功,身高与清瑟差不多,但就这两道身影交融,却一个如同男子般的坚定、一个如同女子般的柔弱。
他将她半搂半抱半拖地弄到房间,整个期间,李清瑟的手一直未松,紧紧搂着他。
“怎么了?”他轻声问。
李清瑟心情酸楚沉重,其实她一直如此,虽然在现代她有黑道职业和强悍的外表,但在没人看见之时,她永远有她柔弱的时候,她是个女人,不是个铁人。“月,我是不是坏人?”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好笑。
说出她的职业,十个里有九个半人会说她是坏人,但真正的黑道和大家想的根本不同,并非天天打架斗殴头破血流,也如同正常公司一般有固定组织,只不过经营范围有一些边缘化罢了,不然她李家不可能三代混黑道。她受家里熏陶,女承父业,但心底还是有柔弱的一面。
东倾月没立刻回答她,心中已经猜得八*九,垂下眼帘,也是苦笑。她竟然问他?他在被升为熠教东护法前,是教内一等杀手,手上满是鲜血,所杀之人,男女老幼皆有,只要任务,他便会去刺杀。与他相比,这世上哪有坏人?
“不是,你是好人。”他由衷的说。
李清瑟从他怀中出来,而后扶着桌子坐下,却发现自己已经月兑力,不知是因为刚刚所受内心的谴责还是因为刚刚疾跑得太猛。
东倾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处有着疼惜,而后将桌子中央倒扣的茶碗翻转,白瓷茶壶温热,素手执起,一阵清脆的流水声,斟了慢慢一杯清茶。幽幽茶香四散,沁人心脾,就连心情忧郁的李清瑟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情舒缓了许多。
东倾月将茶碗轻轻搁到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也为自己倒了碗茶,端起来慢慢品尝,一双眼是不是看向她,等着她自己将心中烦恼一一倾诉。
等了好一会,倾诉才觉得心情有了一些好转,端茶喝了几口,而后把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事,以及她的计划一一说来。她缓缓地说着,他淡淡的听着。整个室内有一种外人所不理解的和谐。
如若是熠教任何一个人,包括那教主在内见到此景,想必都会惊讶十分,只因这从来都不苟言笑,行驶任务完美无缺的东护法东倾月竟然在静静聆听,东倾月的耐心也仅仅对李清瑟一人。
他一边听着,一边慢慢饮着茶,面色还是冰冷中带着淡淡柔情,看不出思绪变化。当李清瑟话音落地,他的一碗茶也刚好饮完。
“委屈你了。”他想说很多,但最终,只说出了四个字。夸夸其谈的煽情,他不会,但他在心中已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一生,用生命去保护,既是因为她对他的好,也是因为他对她的爱。
清瑟将茶碗一周,大半碗茶水一饮而尽。“好了,说完后我心情也舒畅很多,果然我是那种心中藏不住事儿的人,至于凌尼那孩子,以后会遇到他命中注定的人的。”
东倾月唇角微微勾起,心中好笑。清瑟对那桑国凌尼王子一口一个“孩子”,但据他所知,凌尼王子比她还要大上一岁吧?
李清瑟站起身来,还没等东倾月反应过来便直接扑到了他身上,两只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精致的耳垂暧昧低语。“亲爱的,夜深了,你也把缩骨功卸了吧。”既然两人确定了关系,她就受不了和一身女装的他同床共枕,没办法,她“直”的很,没有丝毫百合倾向。
一边说着,还一边恶作剧地向他耳机轻轻吹气,淡淡的温热配合她用小舌尖轻轻舌忝舐他的耳垂,这本就被昏黄灯烛照的暧昧的房间平添了旖旎。
东倾月的头脑一时间还没转过来,刚刚她还是一副被挫败的样子,为何这转眼间就好像把刚刚的伤感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他不哪知道?翻脸如翻书,这句话正是来形容女人。
“呃……好。”东倾月有些尴尬,明明卸功这么平常的事,为什么让李清瑟弄得如此暧昧?轻轻推开了她,他先到床前将外衣月兑下,只留下雪白中衣,而后背对着她,一阵清脆的骨骼响,他的身高也凭空长出很多。
李清瑟的嘴张的大大的,虽然见过他卸功,但每一次看还是觉得十分神奇,她拉着他去照下X光,看看他骨骼和正常人有何不同。不过……骨骼怎样无所谓,能用就行。想到这,李清瑟勾魂一笑,本就清艳明丽的小脸因为这勾魂一笑妩媚无比,硬是将以妩媚著称的桑贵妃生生压了下去。
但这妩媚一笑却让东倾月不自觉浑身一抖,自己怎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
夜已大黑,万物俱眠。
李清瑟笑盈盈地看着一身雪白中衣的东倾月,那眼神犹如看到一条鲜鱼的猫咪,浑身毛发立起,蓄势待发!
“瑟儿,你怎么了?”东倾月有些尴尬,因为面前的李清瑟一边扭着一边月兑衣服,那扭动姿势有些怪异,难道她身体不舒服?
其实,李清瑟在跳艳舞,她努力回忆在现代,自己旗下夜店里月兑衣舞娘那妩媚勾魂的姿势,模仿着,勾引着东倾月。人家不都说再和睦的夫妻都应该有一些小情调吗?这里没情趣内衣,想必自己跳一段艳舞应该能博君一笑吧。
可惜,李清瑟就忘了一件事——她根本就不是跳舞的料,她四肢极度不协调,在她脑海中幻想自己应该如同万提斯那般妩媚妖娆,其实在东倾月的眼中,她就是浑身奇痒难忍。
还好李清瑟没告诉他凌尼邀吻的一幕,不然他生气的同时相比也会怀疑清瑟中毒。
“亲爱的……”她身上穿的是桑贵妃送的衣物,但人家只送了一套外衣,没送中衣,也就是说,将那外面华丽妩媚的衣裙月兑去,里面只有一件勉强遮羞的半透明衣料,与*没什么区别。她就这么几近*地扑上了东倾月的身上,“偷偷告诉你,人家的葵水已走。”
东倾月尴尬,觉得呼吸困难,这屋子怎么突然间如此热。“呃,我知道。”她下面什么都没穿,她不说,他自己也能看到。
她一个用力将她扑到床上,直接跨坐在他身上,伸手便开始撕扯雪白的衣服。“亲爱的,没了那该死的葵水,我们就能做(和谐)爱做的事了。”她不是禁欲分子,喜欢的男人在前,她没理由控制,何况这孤男寡女*的,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都对不起那天边的月亮。
无辜的月亮,就这样变成了某人做(和谐)爱做的事的理由。
“嗯……好。”东倾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她身上的每一个*(和谐)部位都落入他眼底,都燃烧他的身心,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放在哪。除了面上稍微有些绯色,整体上他还是一派冷静,他的表现令他身上之人有些不快,暧昧地蹭了一蹭,直到发现身下之人有了该有的反应才笑眯眯的放手。
东倾月外表淡定不代表内心淡定,其实他内心此时犹如走火入魔一般,男女之事他自是知道,但知道与真正去做又是两码事,何况对方是他最爱之人,那种强大的幸福感及兴奋袭得他有些不知所以,不知所措。
与他相比,李清瑟就放的开了,她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一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逐渐露出的身体。
不愧是她选的人,这身材,啧啧啧,真是不错。客观的说,虽然东倾月长得不如李清玄,但这身材绝对不输给李清玄半分,啧啧啧,一想到要和这样的精壮完美的身材共赴*,她就更为兴奋。
此时的李清瑟身上穿着一条半透明的丝绸里衣,这里衣带着微微下摆,一直垂到大腿,若隐若现,更是诱人。她一顿,心中不快,自己都如此主动,东倾月这厮竟然还如条死鱼似的躺着,难道她魅力不够?“你不喜欢我?”
“啊?不,喜欢。”东倾月赶忙反驳。
“喜欢,为什么不要我?难道我身材不好?”一边说着,一双眼眯得魅惑,两只素白小手轻轻放在里衣边缘,她肌肤白皙,隐约可见,同时能见的还有那双将东倾月勾得神魂颠倒的玉兔和粉女敕桃花。
他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刚刚一直压抑,如今也不想再压抑下去,这是他的女人,他要她!
李清瑟眉头微微一蹙,东倾月这厮要不然就和死鱼似的不动,要不就粗鲁的要死,她的后背生疼,还好这床上被子还算厚,不然她的后背绝对遭殃,说道这,她忍不住想吐槽一下这一世的肉身,实在是柔女敕的要死,若是放到她在现代时那将近175的身高,她就……
还没想完,东倾月的吻到。
和淡定的外表不同,他很粗鲁,修长的身子中仿佛有着无限张力和爆发力,他的吻可以说是狂吻,眨眼间便能将她拉入如火的热情中。李清瑟口中忍不住发出一丝细碎之音,而后灵舌顺势而上,与他的纠缠。
他狠狠抓着她的玉兔,十分粗暴,她有些疼,但更多的是喜欢,她觉得自己如同跳入油桶中,而后一个微弱火苗,整个油桶轰然爆炸,将她心中的*和热情一并点燃。李清瑟觉得自己有些受虐倾向,不然东倾月如此暴利,为何她还觉得过瘾!
这种天地间最为原始之事,难道不就应该如此轰轰烈烈、酣畅淋漓!?
东倾月的面颊微红,虽然还是如斯冷淡,但眼中却满是血丝,那瞳孔中映射的只有一人,那人是他最爱的人,爱之深,超越一切!
他的双唇所到之处皆留下片片粉红,与李清玄所吻故意给人看的不同,他的吻痕是爱意的见证,这点点吻痕,也令李清瑟很疼。
“厮——”李清瑟皱眉,尼玛,那么冰冷的静妃娘娘在床上竟然如此残暴!?
东倾月赶忙抬头,淡然不在,满是内疚。“我弄疼你了?”
清瑟赶忙摇头,“不不不,我喜欢,我就喜欢暴力的,来,用力!”她就是如此矛盾的人,有时喜欢所在无人的角落哭泣,有时喜欢和一群黑道打手酗酒,在和男朋友在一起之时秀气的装纯情,和手下们在一起大声喊出的都是污言秽语……这就是李清瑟,一个不想混黑道的黑道大小姐。李清瑟发誓,她真的喜欢粗鲁的,如果柔柔弱弱的都不如直接去搞百合,这也是她死活接受不了凌尼的原因。她喜欢男人!喜欢强壮的男人!她喜欢男人将她如同一个小玩具般的对待!
只可惜,东倾月不知,就算是她说了,他也不会信。
刚刚的暴力转瞬即逝,接下来的便是如沐春风一般的温柔。
李清瑟却惊讶发现,刚刚那种,她喜欢,如今这种……她也喜欢。好吧,也许只要和所爱之人,无论怎样都会喜欢。
就在清瑟正陶醉之时,身上之人动作却骤停。
“亲爱的,怎么了?”她的声音低沉中带了些许嘶哑,明显的欲求不满。
东倾月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淡然,但眼中的宠溺却如同海洋一般能将她沉溺。“瑟儿,我们今天不能。”
“啊?为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哥你说停就停,女人也受不了好吗?
东倾月没动,一双眼一直盯着她看。
她顺着他的眼神低头,看见了自己胸口上那粉红色的花朵印记,这是胎记?还是什么?她直觉知道东倾月不继续的原因便是这个东西。“这个有什么不对吗?”
东倾月点了点头,一个翻身离开了她的身子,躺在她身子外侧,没说话,深呼吸以缓解自己高涨的*。
李清瑟一下子蹦了起来,“东倾月,为什么不继续啊?有什么问题?”
过了片刻,他觉得自己体内的燥热缓解了一些,才开口。“这个是大鹏国皇家公主的印记,凡是未婚公主在胸口有一朵代表大鹏国的粉色牡丹,这印记是公主初生时,国师在公主身上印下,就如同民间的守宫砂一般,破贞则无。”
李清瑟一愣,低头看了看这幅肉身上的粉色花型印记,她一直以为这是胎记,原来是个高级守宫砂!?
猛然恍悟,她穿越来大鹏国时,被二皇子李清泽骗到蓬莱宫,就是塞入那满是药水的浴盆中,而后就搓揉这印记,当时她真以为这是胎记所以不被洗掉,奇怪!“这东西有方法能弄掉吗?”
李清瑟没告诉东倾月她已被李清泽检验一次了,怕其吃醋发火,跑去做一些不该做的泄愤之举。
东倾月微微摇了摇头,“这是大鹏国的传统,在我入宫前曾调查过,粉色印记一旦印上便与皮肉融合,无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去除,而且一旦失贞,印记便消失。”
李清瑟一耸肩。“消失就消失呗,那能怎样,反正我也不打算用这公主的身份出嫁,等凤珠到手,我们便远走高飞,这印记有与没有,有何区别?”
东倾月神情却严肃下来,“若是成功便好,若是不成功呢?若是凤珠没到手便逼你出嫁,发现这粉色印记消失,你又该如何?”
清瑟哑言。
“瑟儿,我东倾月真心对你,根本不在乎这*,只要你能与我在一起便可。”他的双眼凝视着他,眼中满是认真和责任。
李清瑟欲哭无泪,你不在乎*,我在乎好吗?“没关系的,那样我死活不嫁。”
东倾月摇了摇头,手放在她的面颊,微微一笑,他很少笑,但他的笑容一处,艳压天下。伸出长臂,将她搂入怀中,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让她听见自己真挚的心跳。“瑟儿,既然我爱你,就不会让你赴险,即便是我自己死,也愿你安全,我接受不了丝毫风险,若是我明知破了你的贞让你随时危险,我还去做,那样,我还是爱你吗?”
本来还在忿忿不平的李清瑟愣住了,她从未想过东倾月想的竟然是这个。
李清瑟很迷茫,两人才仅仅认识了一个月有余,难道真的就可以有如此之爱?她之前不信,现在也怀疑!她是现代人,虽然她相信爱情,但更多的也是认识现实,素食爱情何其多?这世界之大,没了谁,也照样活着。没了谁,太阳也一样升起。
她不懂突然间不懂东倾月了,难道在他心中,自己就如此重要!?
她刚刚还有些抗拒,此时放松了身心,静静伏在他的胸膛,入耳的是沉稳的心跳,这心跳让她感动,让她安全。滚烫的液体划过面颊,是泪,但她却不知道自己想哭,这泪是自动而出,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反应。
她想起之前自己不听他的话走火入魔,即便是冒着任务失败和失去生命的危险,他也想为她开脉。她想到刚刚两人*的最后瞬间,他却用理智停止一切。他为她好,她知晓!
“你为什么对我好?”她呐呐地问着。
东倾月也不知,他潜伏皇宫一年,从未想过与五公主发生什么交集,但却是发生了,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霸道地闯入,如今他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瑟儿,不要追问了,只要知道,你是我生命的全部,就可以了。”说着,将他的怀抱又抱紧了几分。
李清瑟的泪止不住流,是感动吗?比感动更多的是疑惑,是迷茫。
……
于此同时,未央宫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声震耳,上好古董瓷器被摔得粉碎,而摔瓷器之人正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
“娘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贴身李嬷嬷赶忙上前,扶住正微微颤抖的皇后。
“岂有此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派出去的两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为什么事事都与本宫作对,为何就没一件让本宫开心的事?”皇后愤怒非常,只要是她看见的东西,无论有多昂贵,抓起便摔,以发泄心中愤怒。
李嬷嬷斟词酌句,想办法劝慰皇后娘娘,心中也心疼娘娘。自从那皇上寿宴梁贵妃一曲天舞后,备受恩宠,如今在后宫更是耀武扬威,加之其父屡立战功,梁贵妃在后宫地位也是越来越高,虽然皇后娘娘为后宫之首一国之母,其子为太子,但皇宫之事永远都是起起伏伏,不到皇上驾崩那一瞬间尘埃落定,最终鹿死谁手就难说。
如今这皇上壮年,皇后之位更为危险。
李嬷嬷长叹口气,她私下还真希望皇上垂危,早早结束这一场明争暗斗。
“李嬷嬷,本宫生气,真的生气,那姓梁的贱人天天与我作对,桑贵妃和六皇子虽不加入夺嫡,但总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本宫捡笑话看,那五公主也是个瞎了眼的,本宫哪里不好?竟投靠那个贱人!如今选驸马由李清瑟做主,她一定会听梁贵妃那个贱人,本宫该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那姓梁的逐渐强大,让二皇子取代睿儿的太子之位?”皇后抓着李嬷嬷哭诉,人人都觉得她高高在上无忧,却非如此!
李嬷嬷也又是一声叹气,皇后娘娘终于听了她的话,让两名高手去破了公主贞操,但那两人竟凭空消失。
门外有宫女前来禀报,告给宫内皇后的贴身宫女,而贴身宫女也犹犹豫豫,站在一旁用眼神询问李嬷嬷。
李嬷嬷将皇后扶到椅子上坐好,走到宫女身边询问何事,而后一愣。“娘娘,桑贵妃到,如今正在外厅。”
皇后也是一愣,桑贵妃很少来她这未央宫,何况是这三更半夜。
因为这突发情况,她一时间忘了刚刚那忿怒情绪。站起身来,整理了下心情,“李嬷嬷,随本宫前去。”哪还有刚刚那气急败坏,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端庄。
除了李嬷嬷,还有两名贴身宫女跟着皇后出了内室,房门关闭,剩下的宫女开始熟练打扫。
外厅,桑贵妃安然地坐在上好梨木雕花椅上,品着香茗,一举一动妩媚无比,若是其他嫔妃来未央宫,都掩不住艳羡和嫉妒,但只有桑贵妃全无,在大鹏国十几年,还是无法做到和女人争风吃醋,如同那桑国的男人那般,失了女子之气。
“桑妹妹前来,有失远迎。”人未到,声先到。
桑贵妃一挑眉头,“本宫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皇后娘娘算账来了。”她对皇后毫不客气,但皇后却不敢动她半分,大鹏国和那桑国关系敏感,谁敢动这和亲妃子?好在桑贵妃平日里低调,这还是她第一次怒气冲冲而来。
皇后一愣,莫名其妙,她与桑贵妃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又何时得罪她了?
见皇后来,桑贵妃甚至连站都没站,手上茶碗都未曾放下。“刚刚本宫与瑟儿散步,突然出了两名刺客,不知皇后可知此事?”
皇后一惊,“不知,本宫一直在未央宫,怎会知道这件事?”
桑贵妃冷笑,“不知最好,本宫刚刚从霓裳宫而来,也是质问此事。未央宫与霓裳宫之争,是你们崔、梁两家之事,与本宫无关,本宫也不愿参与,但瑟儿是本宫的人,还望两位别伤及无辜。”她懒得和这些后妃尔虞我诈,既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符合她的身份。
桑贵妃的到来把皇后弄蒙了,她一直以为五公主与那梁贵妃一条战线,怎么突然又有桑贵妃的加入?
话一说完,桑贵妃便不愿再多呆,而她的目的已达成。“既然不是皇后,那就好,不然伤了我们姐妹和气,本宫告辞。”说完便带着宫女扬长而去。
李嬷嬷上前,“娘娘,那五公主不是梁贵妃的人?”
皇后也奇怪,桑贵妃是什么样,她早就知道,虽然对她的无礼心中有些不舒服却还不至于生气,倒是弄了她一头雾水。“不是?不可能,当时梁妃在皇上寿宴的舞蹈一直是五公主在忙活,五公主不可能不投靠于她。”
李嬷嬷也是奇怪,但尽量安慰着皇后,“娘娘,奴婢突然有种感觉,也许并非是五公主投靠梁贵妃,而是梁贵妃刻意表现出一种五公主投靠的假象,引得其他人误解,做了错误的判断。”
皇后慢慢坐在椅子上,也陷入沉思,“这种卑鄙的手法确也是那贱人的惯用手法,也许……也许还真是本宫当初判断失误。”
“娘娘先别自责,也许是假象,但也许,并非假象。”李嬷嬷赶忙来安慰,“到底投靠与否,明日五公主来了自有分晓。”
皇后点了点头,“嗯,本宫也正有此意,明日本宫给她一些好处,看她能不能也像对梁贵妃那般为本宫献计。”
一场风波暂时得到了平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事态的发展就正是按照李清瑟所打算那般进行。不知是李清瑟的料事如神,还是她瞎猫碰上死耗子。更或者,是这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罢。
……
翌日,未央宫,清瑟如约到来。
令李清瑟惊讶的是,太子不在未央宫,为皇上出宫办事。她有些担心,不知太子的武功恢复如何,毕竟前几日才帮她开了脉,内力尽失,东倾月说,这内力全部恢复快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没有武功,她有些为太子担忧。
皇后一反平日里的架子,相反有些亲切和热络,“瑟儿在想什么?怎么来本宫这里却有些心不在焉?”
李清瑟赶忙打起精神,她绝不承认昨夜和东倾月较量了整整一夜,逼他就范要了她,最终未果。“母后抱歉,刚刚,儿臣在想太子哥哥,一晃几日未见太子哥哥了,本以为今日能见,却知他出宫帮父皇办事。”
皇后微微一笑,“这个好办,等睿儿回来,本宫便派人去舒云宫通知你。”
“别,母后千万别。太子哥哥劳累,回宫了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清瑟捏了把汗,要这么做,她就死定了,如今她选择了东倾月,觉得没脸见李清睿了。
皇后连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儿子心仪之人竟然就是五公主李清瑟,更想不到,除了自己儿子,还有那死对头梁贵妃的儿子,二皇子李清泽和桑贵妃的儿子六皇子李清玄也心仪她。
李清瑟此时恨不得直接冲到怡景宫抱着桑贵妃大转三圈,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桑贵妃说保她就是能保她,也不知道桑贵妃用了什么方法,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了皇后对她不是那般抵抗了。
却又烦恼,怎么和皇后开启一些交心的话题。
想到这,头脑猛地一转,对啊,上一次来未央宫,皇后刁难,她就是从太子身上入手,刚刚她提太子,能看出皇后的高兴,这皇后的弱点有一个,那便是——太子。
想到这,清瑟笑容漾起。“母后,儿臣有一个请求,不知母后能否应允?”
皇后一挑眉头,有了兴趣,这五公主有趣,自己还没开口,她就有事相求。她要到看看这五公主能有何事。“瑟儿,你说吧。”
李清瑟狡黠一笑,“母后能否给儿臣讲一些太子哥哥小时候的趣事?儿臣想听的紧。”
皇后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微笑着讲了一些。“哎,瑟儿真是乖巧,有女如此,云妹妹也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了,本宫只有睿儿一子,虽睿儿孝顺,但到底还是个男子,没有女儿贴心。”
李清瑟时不时笑着,迎合着皇后,突然,她垂下眼帘,心中一紧,不得不说,有些紧张,因为不知这小计谋能否有效,但……这种事儿,觉得*不离十的应该有效,因为这事古代,更因为这是皇室,他们最在意的便是——子嗣!
想到这,她下定了决心,抬头笑得灿烂。“母后的语气怎么如此哀婉,母后与父皇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以后为瑟儿多生几个皇弟皇妹便可了。”
皇后刚刚的笑容一僵,她虽说想要女儿,也是个场面话,大鹏国皇帝勤于朝政不说,为人极有原则,雨露均沾,从不连续两夜在同一妃子处过夜,想要怀得子嗣难上加难,何况自己年纪已大,就算皇上再英明神武,也是喜欢那些年轻妃子的。
一旁的李嬷嬷忍不住暗暗瞪了李清瑟一眼,这五公主就不是个好东西,来了未央宫就给皇后添堵。
皇后尴尬的苦笑,“瑟儿还小,这子嗣之事,哪有你想象那么简单?”哪是一朝雨露就能怀上?
李清瑟一双大眼闪过精明,压低了声音,“儿臣倒是有一法子,一举得子。”
皇后一惊,双眼微眯,她的预感果然没错,这五公主就是个有料之人,当时能帮梁贵妃相处那天舞,如今也能帮到她!如若别人说这话,她权当大话,但五公主李清瑟一开口,她必须要重视!
一切想法都在脑中转,皇后的面色一直未变,就连语调还是那般平稳。“瑟儿啊,本宫听说皇上赏了你一颗龙眼夜明珠,你喜欢珠子?”
李清瑟立刻来了精神,头如捣蒜,“喜欢!特别喜欢珠子!”好皇后,我喜欢凤珠!
见她那着迷样,皇后突然笑了,拿着手帕的手轻轻掩住了嘴,“那正好,本宫这里有一颗,虽不比皇上那颗龙眼夜明珠稀有,却也是百年一见,你随本宫来。”说着,便转身去了内室。
清瑟笑着也跟了过去。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一点就通。随着皇后而去。
两人到了内室,清瑟刚一入内,李嬷嬷便关上了房门,守在门外。
皇后真的是去百宝箱中取出了一颗珠子,锦盒一开,熠熠生辉,虽然小了一些,但色泽均匀,珠体圆润,一看便是珍品。“这个,本宫赏给你了。”说着,便伸手递给李清瑟。
清瑟再次在心中呐喊——不要,我要凤珠!
不过还是伸手接了下来。“母后,儿臣是个懂知恩图报之人,对儿臣的好的,儿臣定然回报。”李清瑟说这些,是告诉皇后,她并非投靠于谁,而是谁对她好,她便帮谁分忧解难。
皇后笑,“瑟儿是本宫的女儿,这小珠子就是给你玩玩,要什么回报?”心中了然,只要五公主真能帮她得子,她便不计前嫌。
李清瑟点了点头,面孔也严肃了一些,“母后,儿臣有个方法。只要能买通国师就行。”
“和国师有什么关系?”皇后疑问。
“让国师来个预言,就说为大鹏国祈福,皇上与皇后吃斋戒欲整两个月,而后你们二人去祭拜祖先,亲自守祖墓三天,只要这三天内,母后可想办法与父皇同房,定然有子,没有,就算我的。”李清瑟有些提心吊胆,这个东西是概率,虽然这个方法可以成百倍地提高概率,但也有失败的可能。
“哦,为何?”皇后一惊,没了伪装,满是认真。李清瑟胸有成竹地一笑,“虽然不知母后能否明白,但儿臣还是尽量为您讲解,原因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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