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沐馨正在猜什么,血使桀桀的笑了一下,口中依然咬着一块肉,嘴角还沾着一丝血迹,呵呵的笑了起來道:“猜到我的身份了吗?是不是觉得能够死在我的手里,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猎情:蚀骨爱妃诱君心章节。”
沐馨此时才清楚的看到,原來血使手中拿着的并不是什么腊肉,而是刚从某些动物身上撕下來的生肉。生肉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血使在吃肉的时候嘴角便沾到了一些。虽然以前不是沒有见过人吃生肉的,但是沐馨此时只觉得自己很想吐出來,她捂住嘴巴厌恶的看着血使。
勉强忍住想要吐出來的冲动,皱眉看着血使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主公呢?”
“主公?难道你现在还痴心妄想的以为主公会理睬你吗,实在是太可笑了。你只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属下,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保护你。如果不是你被西冥邪识破了的话,我们的计划怎么会失败,暗杀盟也不会被西冥邪给一锅端了。可惜啊,西冥邪自以为这样就能够将我们赶尽杀绝,他实在是太天真了。主公是何等人物,那里是如此轻易就能够杀得了的。如果不是主公现在还要留着西冥邪的话,我早就一剑将他杀了。”血使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眼里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他早就看西冥邪那个人不顺眼了。
沐馨听着他的话,立刻明白了一切。当日自己被揭穿身份的同时,西冥邪一定也已经准备好要突袭暗杀盟,只是为了麻痹主公的思想,让他以为西冥邪已经对自己动了真情,想要把自己纳为妃。就在西冥邪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便是暗杀盟的末日。
只是一切也如血使所说,暗杀盟虽然被西冥邪给灭了,但是主公和四大护卫肯定安全无事的避开了这次的危险。暗杀盟灭了,他们依然有实力可以东山再起。她早就该想到的,依主公那么多疑狡猾的性格,如何会这么轻易的便被西冥邪给迷惑呢。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西冥邪算计到的,主公也算计到了,所以他暗中流了那么一手。沐馨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西冥邪沒有杀了自己和冷殇,因为他还需要利用他们,起码冷殇在主公看來并沒有暴露身份,依然可以利用。
而西冥邪要控制住冷殇,最可靠的便是利用自己來牵制住冷殇,让他继续为自己衷心办事。冷殇虽然看起來冰冷无情,但实际上他却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为了沐馨他什么都会答应。西冥邪正是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形成了相互牵制的局面。
沐馨在一瞬间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血使到底是不是分了主公的命來杀死自己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大可以在辛库便将自己杀死,然后吸干自己体内的血。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把自己抓到这里來,难道他杀人还要任地方?
所以沐馨心里觉得,血使來劫持自己绝对不是主公的意思。她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眉头微微皱了起來,冷冷的看着血使道:“你沒有得到主公的命令就擅自行动,难道就是一个好下属的所为吗?况且,就算我的计划失败了,主公也沒有下令要杀了我,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操作,我看你是根本沒有把主公放在眼里了!”
血使闻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嚣张无比的样子哼笑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主公还会器重你吗?在他看來我比你有用了几千倍几万倍,就算我今天杀了你,吸干了你的血,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猎情:蚀骨爱妃诱君心章节。相反,你应该感觉到很荣幸,能够死在血使手里是一种天大的荣耀。”
沐馨冷冷的笑了起來,眼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漠然道:“我沒有兴趣被一只人不人鬼不鬼的吸血鬼咬死,更沒有兴趣成人干。我要见主公,带我去见他。”
血使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生肉,再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然后朝着沐馨的方向走了过來。笑得露出里面锋利的牙齿,上面还沾着一丝肉末,看起來很是恶心。
沐馨站在床边,看着血使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逼近,她忍不住稍微后退了几句,依然冷冷的看着他。血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露出满是肉末的嘴巴凑到她的面前,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刻朝着她扑过來,沐馨只觉得一阵恶心想吐。
血使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沒有主要到沐馨脸上想吐的神情,他桀桀的怪笑着凑到沐馨的脖子边,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馨香道:“好香啊,你的血一定也很香,就这么快的杀了你我还真是不舍得。我应该把你留下來,好好的慢慢的折磨你,吸干你的血。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天的瘦下來,一天天被吸成人干,然后我会把你制造成腊肉风干,藏起來细细品尝,那样的滋味一定美妙极了。”
听着他几乎疯狂的言语,沐馨只觉得一阵阵的想吐,她伸手狠狠的推开血使,愤怒而带着一丝惊恐的道:“你不要碰我,我死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血使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疯狂的笑声在房间里不断的传递着,他故意用深厚的内衣发出來的笑声犹如河东狮吼一般吓人。沐馨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镇定下來护住心脉,才沒有被他的笑声给震得吐血。
血使的笑声突兀的结束了,他突然将沐馨护在身后,同时扬起带着五只犹如利爪的手指。虎视眈眈的看着房门外,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眼里却有着丝丝冰冷的杀气。
西冥邪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沒说,只是一个眼神便让血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力。沐馨看到西冥邪出现之后,心里涌起一丝雀跃,她打从心里希望西冥邪能够來救自己。面对着西冥邪,怎么也比面对着血使要好的太多了。
西冥邪嘴角挂着一抹冷魅的笑容,看了一眼沐馨之后淡然道:“身为朕的女人便应该躲在朕的身后,你还不快点过來!”
沐馨闻言无力的笑了一下,如果真的能够这么顺利的过去,只怕她早就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了。
血使听到西冥邪大言不惭的话之后冷哼了一声,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笑得很是狰狞的道:“今天本使就要挖出你的心來泡药酒。”
“哼,大言不惭!”西冥邪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身形一动便來到了他们面前,腰间的软剑也拔了出來,锋利的剑犹如一条冷色的蛇一般,灵活无比的朝着血使的脸上刺去。
血使一个闪身躲过了这一剑,同时伸出如同钢爪的五指朝着西冥邪的心脏位置攻击而去,志在将西冥邪的心脏给挖出來。
西冥邪的身影闪动也是极快,在血使的手指伸过去的同时,他已经飘然來到了血使的身后,剑也毫不客气的攻击而去,速度快的让人看不到清楚他是如何动作的。
沐馨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高手过招,心里暗暗惊叹。血使能够成为主公座下的护卫,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可是西冥邪的武功更加厉害,轻功比血使更高了一个阶段,犹如一个幽灵一般的与血使缠斗在一起。心狠手辣的血使竟然无法动西冥邪一根毫毛,两人眨眼间已经过了不下五十招,血使的手臂被西冥邪划了一刀,可是西冥邪却一点伤都沒有。
血液激起了血使的兴奋感,他极度兴奋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受伤的手臂,将那些流出來的血抹干净了放在嘴巴里舌忝。看那模样还舌忝得有滋有味的,只是在一旁观看的沐馨就不觉得了,她只觉得无比恶心,这个血使实在是变态中的极品。
血使舌忝完了手中的血之后,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再次朝着西冥邪冲了过去。每一招都是想要挖出西冥邪的心,而且招式越來越狠辣无比,就算身上被西冥邪的剑划伤了也根本不在乎,狂叫着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西冥邪根本就不把血使放在眼里,手上的动作越來越快,招式也越來越利。可是他依然保持着淡雅的姿态,如果不是脸上挂着的那一抹嘲讽的笑容,沐馨会以为他现在是一个父亲正在斗小孩子玩。
沒错,沐馨心里就是这种感觉,她觉得血使就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被西冥邪拿着糖玩耍得团团装。而且她也看得出來血使越來越急躁了,武功招式也开始露出破绽,连着被西冥邪伤了几下,几乎快要暴跳如雷了。
到了最后,西冥邪已经无心陪着血使继续玩下去了,他眼神一冷,手中的剑犹如千变万化的毒蛇一般,飞舞着朝着血使刺了过去。
血使根本无法躲避这一次的攻击,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慌乱。哐当一声脆响,一道银色的剑猛地挡住了西冥邪的攻击,在最后关头救了血使一命。
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剑隔开了西冥邪的剑,一边冷然道:“走。”
血使有些不甘心,他从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样被如此侮辱过,他不想就在这么走了,他要亲自处理掉西冥邪。可是黑衣人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狠戾的跟西冥邪过了几招之后,趁着西冥邪闪身的空档,黑衣人在瞬间带着血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西冥邪如果想要追上去的话也是可以追得到的,只是他并沒有这么做。只是转过头來看着沐馨,漠然的冷笑道:“看來你的主公已经容不下你这个叛徒了,可惜了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为他做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