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我又将头调转回去,仍憋着气不说话,半响不见花荣开口,我便又气势汹汹地往门外走去,不料又被花荣一拉,跌坐在了桌前的圆凳上花妃花颜花弄君章节。
“你干什么呀!”我没好气地冲道。
被我这么一冲,花荣显得有些不明所以,顺势坐在我面前的凳子上,疑惑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将身子后转,不去看他,花荣好脾气地起身又换了个凳子,依旧面对我道:“今日军中有事我一大早便出去了,到底谁惹你了,怎么惹你了,说与我听听?”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火,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这么晚才和方芝华一起回来,摆明了两人在一起一整天了嘛,竟然说都不和我说一声。
我终于忍不住小喝道:“我看是军中有风流往事吧!”
被我一喝,花荣愣了一下,眉头微皱做思考状,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将手中布包放置桌上,腾出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另一只手从腰带中掏出方才方芝华送的荷包,把玩着笑道:“是不是因为这个?”
我看了看荷包,摇头道:“这个不是重点花妃花颜花弄君章节!”
“你吃醋?”花荣突然反问道。
被这一问,反而是我的气势弱了下去,眼神躲闪尴尬说道:“你、你胡说什么呀。”
“呵呵,”许是见我这般,花荣轻轻笑出了声,将荷包丢在桌上,拿回我给的布包,恢复往日的一本正经,解释道:“她以往是石星河的人,知道他不少事情,今日便是带她一同去探讨军情的,若是你不曾失忆,我岂会只带她一人?”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听花荣解释完后我心里那口子怨气倒真是消散了不少,看来两个人吵架还真是要多听对方解释解释才行。
花荣拆开布包,将靴子拿出来直接换上,在屋里随意走了几步后看向我说道:“大小正合适,没那么巧是给阿华买的吧?”
我有些尴尬地轻轻点了点头,说:“你生日,给你买的。”
第一次送男生礼物,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着我忙了一宿如今被花荣穿在脚上的靴子,我还是很有成就感,很有满足感的。
花荣坐回我的面前,细心如他,眼神立刻注意到了我的手上,我急忙将手往身藏,却被花荣一把夺了过去。
花荣小心翼翼地托过我的手,将视线停留在了那些小针孔上,心疼地问道:“不是买的,对不对?”
“我怕你说我烂技术,就骗你说是买的喽。”我有些尴尬的缩回双手,其实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如此被花荣看的倒真像是受了什么大伤一样,与之前被花卓月正中胸口刺一刀来比,这些简直九牛一毛。
花荣责备道:“粗枝大叶的,没人家精细就不要做这种细活。”
我不服气道:“谁说的,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儿家嘛。”
“恕在下还真没看出来。”
“你!”我作势要打,二人便就此嬉闹了一番。
直到花荣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们才停歇下来。
花荣将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口中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间,柔柔说道:“等将来日子平静下来了,我便跟爷爷说我们的事情。”
我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这场仗势必要打到你死我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有一件事我想让你帮忙,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花荣突然转变了语气,试探性地问我道。
我月兑开花荣的怀抱,转身注视他,问道:“什么事?”
花荣犹豫了一番,终是开口道:“我想让你回到石星河身边。”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但是那声音分明是那样的真实,或许花荣是有什么理由的,所以我沉住性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花荣仍是有些犹豫,但仍是继续说了下去:“我想……让你谎称已经恢复记忆,想起了过往的事情……”
果然,花荣是有理由的,尽管这个理由不是那么的完美,但起码也没有很差,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做一回内奸罢了。
听了花荣的描述,大致意思也就是让我回到石星河身边,谎称自己恢复记忆,想起自己原本是石星河派来监视花荣的奸细,然后表面上继续效忠石星河,内地里则偷偷传送消息给花荣。
花荣这一招,好一个计中计。
“可是,他要是试探我怎么办?”我问道。
毕竟石星河也不是笨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试探我究竟是不是真的恢复记忆了,若到那时露出了马脚,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花荣则从床头的一个木盒子拿出了一本小册子,说道:“这是卓月的战果,里面记载了方若华之前大部分的生活琐事,包括石星河交待的各项任务,如果你背熟它,我想应该不难过关。”
真是不得不佩服花荣,什么都准备好,看来就等我点头了,说实话去石星河那儿我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我感觉的到石星河不会对我下狠手,只是花荣竟然忍心让我身处险地,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不开心。
但是最终我还是同意了,因为自花荣重新将我当做朋友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将来一定会为他赴汤蹈火。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中我每天都在重复看那一本小册子,努力将方若华的过往牢牢记在脑海中,有时我还会主动去找方芝华聊天,目的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过去的方若华。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让我回到石星河身边的计谋是方芝华想出来的,然而在我问她关于过往生活的时候,她竟然还诧异过我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以前的事。
一个月之后,我记熟了有关方若华绝大部分的往事,也因为时间紧迫,我便踏上了去世云国的道路。
若是那个时候我能知道将要在这条不归路上所发生的事情,我想我绝不会就那样轻松的跨上一匹马就出发了。
我想我甚至会不惜一切得拒绝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