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情沮丧,但是终于得到一点肯定,苏糖心理还是有点满足的。只是这点满足在没有收到严修的电话信息,以及苏泽勋等在公司门口而消散。
在三天期限内,苏糖的设计方案终于过关入选,和其他组实习生的设计方案一起交给客户供其选择。
将广告方案交上去后,苏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想到严修这两天都没有动静,心里不舒服的同时又在猜想他是否又突然有事走了。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一个电话,可是又觉得他一个电话都没有,凭什么要她主动啊!可是又好想打,想知道他究竟在忙什么……
桌上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苏糖接起,礼貌的喂了一声,“设计部A组,请问找哪位?”
“我这里是总裁办秘书室,请苏糖到总裁办公室一趟,谢谢!”里面的女人礼貌而疏离的说完话后,咔一声挂了电话。
苏糖拿着话筒发呆,怎么又叫她了呢?好奇怪啊!难道这次是因为设计图?
这次到达总裁办,苏糖已经没有上次来时那么紧张和忐忑不安。她从容镇定的走进总裁办公室,微笑着问:“总裁,您找我?”问这话时,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设计图放在办公桌中间,景寻的眼皮底下。
景寻闻声从设计图上收回目光,手指轻叩桌面,看着苏糖的目光若有所思,最后问了一句:“你学过画画?”问完放察觉不对,学设计的有几个不会画画的,又换了一种问法:“你学画学了多少年?”
“从小就开始学了。”苏糖嗓音清亮的予以回答,面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她从小就喜欢画画,所以夏父夏母就把她送到了艺术班学习,那时候夏暖还小,夏父不放心她一个人上课,就让景赫陪着一起学习。原本景赫对画画没有丝毫兴趣,被迫去学画时各种不悦,可是也只能忍着。
想到景赫当时满脸不情愿的表情,还必须隐忍的模样,苏糖不禁轻笑出声。而同样陷入回忆的景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轻勾起了唇角。
同时溢出笑声的两人一怔,注视对方的眼神纠结复杂,意味难明。
景寻的目光带着一抹探究,苏糖忽然想到他几乎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便心虚的慌忙垂下头,心里想着没有被他看出什么来吧?
景寻收起她的设计图,语气平淡的宣布,“恭喜你,你的设计方案被客户选中。”
“啊?”苏糖瞠大眼睛,满脸惊喜雀跃,“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总裁,谢谢!”
“你来金樽有一个月了吧?”景寻向后倚在靠背上,状态十分放松随意,“有没有学到东西?”
苏糖挺想摇头的,李穆生对她完全是放养,她学到的东西实在太有限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只是个小小实习生,等开学就会离开这里,李穆生这样对她,也实在无可厚非。
景寻随意问了几个问题,便让苏糖离开了。待她走后,景寻收回视线落在设计图的最下方,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造型别致的字母:N。
“暖暖,这是什么?”小小少年指着画纸下方奇形怪状的字母,好奇的问着身旁玩洋女圭女圭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着洁白的公主裙,梳着两条细细的羊角辫,大大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在微笑。她闻言停下扒洋女圭女圭衣服的动作,伸脖子瞅瞅小小少年所指的位置,然后做出恍然的表情,微微歪着脑袋回答他:“这是暖的第一个字母N,是我的标记啊!这样的话,以后只要看到画上面有这个字母,就知道是我画的画了。景赫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小小少年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夸赞道:“我们暖暖最聪明了!”
景寻的手指轻轻拂过设计图上那并不明显的小小标记,脑中思绪纷乱。
苏糖会是夏暖吗?
她像暖暖一样会在画图下做几乎相同的标记,会在写阿拉伯数字2时尾部上翘画出弧度。她们这些小习惯是如此相同,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但是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的发生吗?
可是她们两人又长得实在不像,而且完全是两种类型。暖暖的长相属于可爱娇俏那类,不像苏糖这么明艳娇媚,而且暖暖肉肉的,苏糖却很纤瘦,个子也显得比暖暖高一些。最重要的是,景寻调查过苏糖的背景,她父母双全,兄长宠爱,家中条件殷实,又出过国,英文水平颇高。需知暖暖最讨厌的就是英语,根本不可能做到苏糖这般在国外生活多年。更何况……他的暖暖已经死了。
只是即便理智告诉他,苏糖不可能是夏暖,可是心里难免抱有一丝幻想,想着会不会有其他可能发生……
他轻轻摇头,赶走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不管其他事情如何,他是一定要找那个人报仇的!
……
下班的电梯里,钱晟鼓足勇气邀请苏糖,“苏糖你今晚没事吧?我这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苏糖点点头答应了,“好啊,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想那么早回家。”
“离音乐会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吃过饭再去刚刚好。”钱晟见她应约十分高兴,脸上扬起了兴奋的笑容。
刚走出公司,苏糖一眼就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低调的深色悍马,以及依靠车门而立的严修。他的穿着十分休闲随性,黑色T恤加蓝色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机。
看到他时苏糖顿了顿,才仿若未见的转过头去,跟着钱晟有说有笑的从他身旁走过。
严修见状把玩手机的动作一停,在她从旁而过时,一把握住她手腕,话也不说一句,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在她的惊叫声中毫不温柔的将她丢进车后座。
钱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的一愣,见严修上车就要开车离开,赶紧出声阻止:“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
严修理都不理他,油门一踩,车子便呼啸着离去。钱晟想要拦住车子也未能得逞,慌张的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苏糖在车内挣扎良久才坐起身来,她气呼呼的瞪着前面开车的人,忿忿的说:“你干什么?你这个土匪!臭流氓!”
严修未应声,悠哉悠哉的开车,将车子驶进牧人小区,停在楼下。他下车后打开后车门,又把苏糖扛了下去,苏糖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抗议道:“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丢死人了,你把我放下来!”
严修恍若未闻,按了楼层后在电梯间里吹气了口哨,气得苏糖使劲捶了他两下。
进屋后,严修直接将苏糖扛进了卧室,抛在大床上,随即俯身而上,握住她挣扎的小细胳膊,贴近她面部说:“土匪?嗯?流氓?嗯?那我就流氓给你看!”说完低头就要亲她。
苏糖不悦的偏开头,语气冷冷的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严修闻言停下动作,抬头目光深沉的看她。苏糖初时有些紧张,后来想想自己根本没错,便硬着头皮与她对视,抢着话说:“我说错了吗?你只有需要我做饭时才来个电话发个信息,平时半点动静都没有,这次你这么多天不和我联系,今天一把我找来又这样……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严修双臂撑着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目光带着一股压迫感。他注视她良久,唇畔忽而上扬,笑容一点点扩散,而后轻笑出声,扭着她秀气的小鼻子,笑着说:“原来是因为我这几天没和你联系而生气啊?真是小气的丫头!我前几天跟纪琛一起出差开会去了,今天下午刚回来。”
苏糖蠕动两下嘴唇,不确定的问:“真的?”
“有必要骗你吗?”。严修低头恶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又说:“我刚下飞机换过衣服就去找你,谁知就看到你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
“那你出差不会告诉我一声吗?”。苏糖梗着脖子不肯认输,“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是有多难?你这么多天不和我联系,谁知道你到底干嘛去了!”
严修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到床上,枕着两手臂,唉声叹气的说:“忙的时候就忘了。再说你哥那天脸色那么臭,我总不好顶风作案!”
“切!”苏糖撇撇嘴鄙视他,“您严少会是在乎别人想法的人吗?”。
“好吧,我的错!”严修没甚诚意的道歉,懒洋洋的说:“本少饿了!”
“我就知道!”苏糖轻捶了他一下,“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说完认命的起身去厨房做饭。
苏糖拧开水龙头洗菜,腰身突然被人从后面环住,吓得她一激灵,而后才发觉是严修,便娇嗔道:“你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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