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的装修比king更奢华,但少了一分精致,应该说各有千秋。苏糖忍不住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心情不可抑制的渐渐下沉。她觉得自己非常好笑,明明前一秒还在信心满满的要忘记他重新开始,下一秒见到他就又被打回原形,所有的心里建设都付之东流。
她胸口堵得慌,压抑的喘不上气来,唯一的发泄方式只有喝酒。从她跟严修分开以后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选择借酒消愁。上次在这里遇到龚少钦时她虽然在喝酒,但是只有一杯,根本没打算灌醉自己,可是今天她很想喝醉,那样她是否就能少想他一些,她真的好像尝试尝试。
这里是龚少钦的地盘,自然是他请客,苏糖不客气的点了几瓶洋酒和红酒,跟龚少钦玩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喝,没办法誰让她不会猜拳。
苏泽勋被颜笑笑纠缠着一会唱歌一会喝酒的,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苏糖的异常。杨池跟苏畅不对付,不知道怎么吵了起来,苏放在一旁做和事老,尽力管束自己弟弟,也没注意苏糖。所以等快散场时,他们才发现苏糖已经醉的人事不知。苏泽勋和苏放纷纷怒视龚少钦,龚少钦并不在意,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不觉得她与其总是憋在心里,不如发泄出来比较好吗?”。
苏泽勋一想也对,苏糖平时除了有些颓废和沉默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适当的发泄一下很有必要。这样一想他无奈的一叹,打横抱起苏糖,对其他人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糖糖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苏糖睡到中午才醒,尝到了宿醉的苦果,脑袋就像被人用榔头凿开了似地,疼的她直打滚耍赖。苏泽勋被气乐了,无奈的抬头叹息着,给她喂解酒药,按摩太阳穴。苏糖哼哼唧唧半天才起床,等她喝粥填饱肚子的时候已经算是吃的午饭了。
生日过后,苏糖开始乖宝宝的学习生活,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每天两点一线,只在学校和家之间活动。等期末考试时,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信,觉得自己每科A+应该不成问题。
原本假期是要去金樽实习的,可是苏泽勋阻止了,说她一年没有回家,苏爸苏妈都很想她。苏糖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自己先回哈市。苏泽勋公司忙,要在年三十那天才能回去。
到了机场,苏糖慢慢往里走,一边低头在包里寻找自己的机票和身份证,突然,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闯入她的视线,她不禁停下停下,顺着那对修长的双腿慢慢往上看,心脏不可抑制的砰砰加快跳动,最后毫无悬念的落在严修那张坚毅俊美的脸上。此刻,他穿着一身正统的西装,配上冷峻的模样,显得异常精明干练和精神十足。
苏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想要把他的模样刻画在心里。
严修也同样一错不错的注视着她,眼神复杂而又柔和。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两两相望,目光纠缠,好似一眼便是万年。
严修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幽幽开了口:“你瘦了好多,功课很难吗?”。
苏糖这才慌忙垂下眼睑,泪水在眼眶中闪动,一颗泪珠不知不觉滚落下来。
严修心有不忍,忍不住伸手轻轻擦去那滴泪珠,软声说:“哭什么,开心一点。”
苏糖觉得自己太没用,紧紧咬住下唇逼回眼泪,可是收效甚微,泪水还是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严修伸手揽她入怀,一手轻轻摩挲她发顶,声音低缓的对她说:“苏糖,不是你不好,是我的问题,我……还没准备好。”
毫无疑问,严修是喜欢苏糖的,并不像施愉等人纯粹只是发**望的对象。他和苏糖在一起时感觉很开心,并且无关,只是简单地相处便让他很快乐。回部队的日子,他经常想她,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也没有想过其他女人,这让他有些恐慌。他以为他的感情已经在几年前耗尽,怎么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陷入情网呢?
他还没有准备好真正的投入一场感情,这样的感情突如其来,让他措手不及。所以他逃了,也趁着休假时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苏糖不可,找来了施愉。只是美人在怀,他却总是不时的在想苏糖此刻在做什么。越想他越烦躁,便准备晚上去施愉那里过夜,以此证明那些都是他的错觉,证明苏糖和施愉一样都是闲暇时的玩物。可惜在他还没理顺心思的时候,便被苏糖发现了。
他想这样也好,苏糖不是施愉她们那类女人,她玩不起感情游戏。他想,他或许只是喜欢那熟悉的饭菜味道,喜欢她身上那些熟悉的影子,并非多么喜欢她,就当他做件好事放过她。
机场里,严修最后紧紧拥抱了苏糖一下,然后放开,垂着眼睑接过助理手中的皮包,大踏步走向登机口。
苏糖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放声大哭。她感觉的到,他是真的放弃她了,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脑袋里也像有擂鼓重击,痛得她身体痉挛,站也站不住,慢慢的蹲下了下去。
“小姐,你没事吧?”有过往的旅客发现苏糖的异常,走过来关心的询问。
苏糖捂着脑袋痛得说不出话来,这边的骚动也吸引了那边刚刚下机的人,景寻推了下眼镜,往这边看过来时,正好有人挪动身体露出了缩在地上的苏糖。景寻目光一闪,快步走了过去,蹲下.身扶住苏糖,沉声问:“苏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苏糖的头已经痛的有些神志不清,她无力的看着景寻,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有气无力的低语:“景赫……哥哥……”
听到这句话,景寻顿时如遭雷击,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苏糖,使劲摇晃着她身体,厉声问:“你叫我什么?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糖现在的情况哪禁得住他这般摇晃,不过两子便软软的滑了下去。
景寻慌乱的打横抱起她,对跟在身后的秘书说:“赶快把车开过来,我们去医院!”
车子急速驶进最近的医院,景寻颤抖着双手将昏迷的苏糖交给医生,脑子此刻已经清醒过来,开始思考整件事情。
苏糖来金樽实习是景寻下的命令,原因有两个,一是景寻出于缅怀,她那张校庆的宣传画上有她那个习惯性的标记“N”,这让他的心有所触动;二是他用夏暖过去的QQ号,取名寻,苏糖是他聊了几年的网友,曾求他删除过一个帖子,他当时也是从那个帖子上知道了这个网友的身份。两者相加,他才利用特权破格召了苏糖进入金樽实习。
如今他听到了什么,她叫他景赫哥哥,那个独属于暖暖的称呼。如果不是暖暖,她又怎么会知道他过去叫景赫,所以她一定是暖暖,一定是!
医院给苏糖做了检查,告知景寻,病人是由于疲劳及刺激过度产生头痛而导致昏迷,加上病人过去似乎得过大病,所以身体孱弱精气不足,现在需要静养和调养。
景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走进病房痴痴的望着苏糖的睡颜。
你是我的暖暖吗?你是吗?
景寻找出苏糖的手机,翻了一遍电话薄找出署名哥哥的电话打过去,将苏糖的事情说了一遍。
正在开会的苏泽勋听闻苏糖住院,惊得丢下会议室里的一干人员,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看着还在昏迷的苏糖,他的心悬得高高的,放慢了动作无声的走近。
景寻不着痕迹的观察此人,最后在他回过神时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景寻。”
“你好,苏泽勋。”苏泽勋感激的跟他握手,“多亏了你的帮助,不然我真不敢想象……”
“小事而已,不要说苏糖还是我的员工,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景寻客气地说。
苏泽勋略感讶异,回忆一下他的名字,金樽的老总貌似确实姓景,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两人客气了几句,苏糖悠然醒来,两人立刻结束对话一致冲到床前。苏糖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睁开眼睛,慢悠悠的看了一眼苏泽勋,转动目光又看到景寻。看来昏迷前的事不是幻觉,她虚弱的对他们一笑,“你们都在啊!”
“糖糖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苏泽勋急切的问她。
景寻按铃叫来医生,又替苏糖做了一番检查。
趁苏泽勋随医生出去了解病情,景寻忍不住放轻声音,唯恐吓到苏糖一般轻声问她:“你,你还记得你昏迷说过什么吗?”。
苏糖垂着双眼,装傻充愣的说:“好像不太记得了,似乎是叫你景寻哥哥。总裁,真是不好意思,我当时疼糊涂了,其实我前面是叫你的名字,后面是叫我哥哥。还有啊,总裁真是要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耽误你不少事情吧,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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