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小奇丢在医院,去到学校大门集合。
宁乙扬带着从越南寺庙求来的佛珠,吕特带着一把足有一米长的刀,范琪琪提着大大小小六个旅行杯,旅行杯里装满了新鲜的黑狗血,苏薇挂一圈大蒜在脖子上,怀里装着数百张符。看着这些不靠谱的人带着一堆不靠谱的东西,我突然觉得今晚没希望了,不过好在我带了汽油和打火机。鬼属阴,火属阳,阴阳相克,关键时刻我就用火烧死那只女鬼。昨晚吓得我差点尿裤子,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上山的路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来到昨晚遇鬼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等了良久还是没发现任何异常。难道今天女鬼放假?
“是不是看见我们人多了不敢出来了?”苏薇说。
“不会,我们来玩招鬼游戏吧,看能不能招出她。”吕特说。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一起,默数十秒后其中一个站起来,选择坐着的四个人中一个,对着他的脖子吹气,回到自己的位置。被吹气的那个人默数十秒,站起来选择一个人吹气,依此类推,直到发现起身吹气的那个人的位置上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为止。
第一个吹气的人是苏薇,她走到吕特身后,对着吕特的脖子轻轻呼出一个冷气。吕特没有回头看她,默数十秒,站起身对着宁乙扬的脖子吹出一口冷气。
七轮后,范琪琪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站在我身后吹气的范琪琪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吕特大叫一声,拿出刀对着黑影砍去,刀从黑影身体穿过,黑影却纹丝不动。
苏薇从怀中扯出几张符丢像黑影,黑影发出咯咯的诡异的叫声,依旧纹丝不动。
轮到宁乙扬了,他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朝着黑影一挥,黑影消失了,一条白绫突然出现在半空,朝着宁乙扬的脖子勒去。吕特挥刀斩断,白绫。
我身后响一阵悉数声,一只手猛地搭到我的肩上,我大叫着回头一看,范琪琪正揉着脑袋说:“刚才谁打我了?”
我朝范琪琪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警惕地看向四周。范琪琪立马会意,打开一个旅行杯,见草丛中跑出一只老鼠,立马泼出旅行杯里的黑狗血。老鼠一愣,嗖一声钻进草丛中。
空气骤然阴冷下来,刺鼻的血腥为弥漫在我们周围,无数个身穿白衣,浑身是血的女人出现在我们四周的树上,头歪到一边看着我们邪笑。
怎么会有这么多只女鬼?难道她们今天晚上开part?
一双森白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宁乙扬的肩上,他却全然不知。苏薇大叫一声后,大家围到宁乙扬身边,奋力为他掰开肩膀上的手。一丝殷红的血从宁乙扬的肩膀流出,手抓破了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感觉般,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挂在树上的那只女鬼。
突然,宁乙扬大叫着推开吕特,抢过吕特的刀,对着吕特看去。
苏薇从身后抱住宁乙扬,我和范琪琪抱着他的左右手,吕特抢过自己的刀,对着树上的女鬼砍去。
女鬼门被他胡乱一砍,全都掉了下来,像贞子般朝着我们爬来。
宁乙扬恢复了神智,来不及喊疼,一张漆黑的嘴就咬住了他的裤腿,他大叫一声,朝着女鬼的嘴踢去,女鬼顺势咬住他的名牌运动鞋,他猛地一缩脚,名牌运动鞋的前半截留在了女鬼的嘴里。女鬼吐掉嘴里的半截运动鞋,露出一口森白尖利的牙齿对着宁乙扬咯咯笑。
范琪琪拿出一个旅行杯,将里面的黑狗血朝着面前的女鬼泼去,被泼到狗血的女鬼不仅没有任何不适,还更加兴奋,加快爬行速度,朝着范琪琪奔来。
苏薇丢光了身上所有的符和大蒜都毫无用处,害怕得躲到宁乙扬身后。
吕特刀过之处,女鬼被大卸八块,可似乎没用,被砍的女鬼依旧动着。
从小擅长爬树的我,爬到一颗没有女鬼的树上,暂时躲避起来。看着大家在下面越战越危险,不得不担心起来。
下面的女鬼一定不是真正的女鬼,真正的女鬼一定躲在某个地方操纵着假女鬼。想着,我的头被东西碰了一下。我抬头,一双枯瘦森白的脚正在我的上方不停摇晃。我大叫一声从树上摔了下去,落在吕特怀里,他的刀刺穿了我的衣服。
好险,我拍着胸口,从吕特怀里跳下来,指着树上的女鬼说:“她是真的,杀了她这些女鬼就自动消失了。”
话音刚落,大家就齐齐冲向挂着女鬼的树。待我们冲到树下时,真女鬼突然不见了,假女鬼们叫着朝我们快速爬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我心里滋生,我打开装满汽油的瓶子在树和树周围浇了些汽油,拿出打火机点燃汽油。
瞬间,爬向我们的假女鬼消失了,树上传来阵阵凄厉的尖叫,真女鬼吊在树上怨毒地看着我。
为了以防万一,我将剩下的汽油全倒在地上。
火势越来越大,女鬼的尖叫越来越凄厉,吕特大笑起来,“我让你害死霜儿,我让你害死霜儿。”
眼看火快要烧到我们身上了,宁乙扬大叫大家快跑。
我们冲出火圈,回头看了眼挂在树上被烧得只剩半个身子的女鬼,转身跑下山,各自拦了出租车离开。
我和范琪琪要去医院照顾小奇,便坐同一辆车。
“你们两个小姑娘挖煤炭了吗?”。出租车司机说。
我和范琪琪对视一眼,指着对方大笑起来,我们满脸的泥巴好烟灰,难怪司机会打趣我们挖煤炭。
回到医院,一直等着我们战果的小奇一见我们进来就问怎么样了。
范琪琪手舞足蹈的说着我们如何暴打女鬼,小奇听得连声抱怨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没跟我们一起去。
我拿出电话想给吕特打电话,刚要拨号码才发现这月复黑男没有给我留电话,也没有告诉我他家在哪,他在哪所学校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