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啊?上哪儿找解药啊?他要是死了我爹娘怎么办啊?他还没告诉我我爹娘的事情呢。”我开始沉不住气了。“施主何来解药之说?”老和尚回到。“就是莲花散的解药啊,你看他好可怜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死掉了,肯定还没娶妻生子呢,这么死了萧家岂不是绝后了啊?”“施主说笑了,萧施主的毒已无大碍,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好过来。”“无大碍?是不是回光返照啊?好可怜啊,就剩一个时辰了,不行,我要赶紧去看看他。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愿,看我能不能帮他实现”。和尚满脸黑线,显然眼前这位“菩萨心肠”的小姑娘没听懂他的话。哎,听不同也罢,老衲自踏入佛门以来就不再插手世事,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我这等修养高的大师所担心的,老和尚想着想着突然想起身边的那位“菩萨”,回头一看,人早已没了踪影。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那个小侍女了。完了,萧施主还在泡药水解毒呢,她可别直接冲进去啊,男女有别啊。
隔壁的客房,要命的狗血。
苏槿月冲进了隔壁的客房,大喊一句“萧子夜我来啦,”向床上望去,结果床是空的,她又往四周瞅了瞅,发现了一个大木桶,好奇的过去向里面瞄了一眼。呃,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瞅着,今天天真好,出去溜达溜达吧,对了,昨天带来的东西还没收拾呢,该收拾收拾了,忘记了帮他“圆梦”,苏槿月脸红的和个大闸蟹似地跑厨房间,正好撞上了前来的圆真大师,圆真大师吓一跳,连忙道“对不起施主,”“没关系没关系,我衣服还没洗呢,我先走了”,苏槿月说完便莽莽撞撞的跑了,当一个人像潇洒的离开时,上帝总是不会如她所愿,刚跑没两步便被裙子绊倒了,圆真大师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摔了个狗啃屎。“打湿你不会武功啊?”苏槿月吃痛的向还没迈过门槛的圆真大师问道,“贫道的武功武林里排第七。”“什么?第七?那您怎么眼睁睁的看我摔倒不帮我啊?”“施主误会了,人各有命,贫道不管世事,再说,施主跌倒时,贫道是闭着眼睛的,所以谈不上眼睁睁”。没话说了,闪人。推门进去,给萧子夜换了药水后便出来了。
不知你的梦想,嘿嘿,陪你看一次日出如何,没关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在客房里走得快磨破鞋底儿的苏瑾月突然想起帮萧子夜“圆梦”的事,因为看见某些不该看的东西而耽误,不过还有半个时辰,去看看吧。再次踏进噩梦般的地方,走进内室,“啊!”苏槿月大叫道,萧子夜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你进来干嘛?”“我来看看你,大师说你只剩下一个时辰了,我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我能帮你实现。”“什么一个时辰?”“啊,你不知道啊,没关系,一个时辰很快就会过去的,呃,呸呸呸,不是不是,就是,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你进门之前不会敲门吗?”。“我哪里知道你回光返照的都能站起来了啊?”“回光返照?苏小姐,你没事吧,自己在胡说什么啊?”“没事没事,对了,看外面天要亮了,咱们去看日出吧。”“日出?干吗去看日出?”“日出很漂亮啊,好了,咱们赶紧走吧。”说完便上前去拽萧子夜的手,“喂,你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衣服?”“衣服?啊,那个你先慢慢换,我出去等你。要快点啊。”苏槿月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便出去了,萧子夜很快就换上了衣服,出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苏槿月。“这么快就穿完了啊?”“恩,你要去哪里,现在咱们走吧。”“不用去很远的地方,房顶就行。”“房顶?”“恩,你等着我,我去拿个梯子”“不用梯子,我会轻功,”说着便一把拦住苏瑾月的腰飞上了房顶,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好,“你看那边,好漂亮啊,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突然想起了白居易的诗,“好诗,没想到江湖传言的苏家刁蛮独生大小姐竟然这么有才华。”“什么?刁蛮大小姐?要知道,本姑娘是个才女,只是不爱显露而已。”“说你胖你自己还喘上了。”“什么?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好心带你来看日出你竟然不知道谢谢我。”“我又没让你带我来,再说一大早的在房顶上吹凉风有什么好兴奋的,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你在想什么。”“你,哼,看在你中毒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斗了,哎,其实啊,人生也挺美好的对不对,你呀,也别太伤感,二十年以后还是好汉一条哈。”“二十年以后还是好汉一条?我的大小姐,你没事吧,大早晨带我来吹凉风不说,还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该不是昨天中毒后还没清醒吧?”“哎,时间也不多了,我来告诉你吧,其实你的毒没解,现在的你只是剩下了最后一点力量而已,而且,你快要死了。节哀顺变吧。”“毒没解?快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萧子夜终于明白了苏槿月大早晨为什么神经兮兮的了,原来她以为他要死了,见萧子夜捧着肚子笑得脸近乎抽筋的状况,苏槿月以为他疯了,立刻安慰道“没事的,你不用太伤心。”“我的大小姐,你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我身上的毒全解了,现在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哪位高人告诉的你我快不行了。”“什么,啊,天,你不会死啊,什么嘛,真是浪费感情,大师明明说你过半个时辰就会···”不对,大师说的是他已无大碍,呃,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半天。“喂,你说过会帮我实现个愿望,不会反悔吧?”“啊?这你都记得啊,你可别许一些让我为难的事哦。”“呵呵,正好我也没想出来,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和你说。”“呃,好吧。对了,把要紧的事忘记了,我爹娘呢?他们怎么办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别人说好像是死罪。”“什么?死罪?难道要满门抄斩啊,我爹娘做错什么了。”想到才刚见面不久的娘亲眼泪便在眼睛里开始打转,终于慢慢得流了下来,“你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刚还笑着呢怎么又开始哭了啊,喂,哎呀,你怎么越哭越厉害了啊,啊,求求你了,别哭了,喂。”本来想逗她来着,不过,貌似玩笑有点开大了,大头了……
“哎呀,你可别哭了,我造的什么孽啊,老天啊,大小姐,你让我把话说完你再哭行吗?”。“死的人是我爹娘,你当然不用伤心了,呜呜呜~~”“施主又说笑了,苏老爷和苏夫人怎么会死呢?”老和尚受不了房顶上的怨妇般的哭声,便上来看看,“不会死?皇上都下旨了能不死吗?呜呜呜~~”“莫非施主是希望皇上真的处死他们?”“他们是我爹娘,我当然希望他们好好活着了,怎么会希望他们死呢?”“那施主为何不信贫道的话呢?”噎住,无语……“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有救?是不是啊?”“说救便能救,说不救也能不救。”“那就是能救喽,啊,太好了。”刚才还哭着的人立马高兴得跳了起来。“女人真是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啊。”萧子夜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