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去皇后那里吗?”。苏牧之与段萧然手拉着手并行在皇宫中。
“母后的凤和宫怕是与我们府上一般状况,门庭若市啊。”段萧然笑了笑:“你爹现在定是愁坏了,不如我们去他那里瞧瞧。”
“罢了罢了,爹一心想让大姐成为皇后,得罪了现在的喻皇后,看来是得花些心思了。你那善解人意的赵飞燕可就不同了,她爹在皇上面前力荐喻皇后,之前又帮着你除去心头大患,一定让喻皇后刮目相看。哎,我这个不受宠的小女子可就惨了。”苏牧之嘟着嘴巴。
“牧之,你听着,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只要相信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也只会有你一个就行了。这几个月来,苦了你也苦了我,你说我们两个这样是何苦呢。”段萧然停下脚步,紧张的扳过苏牧之的肩。
“好啦好啦,瞎紧张什么啊,你的心思我知道。要不然这几个月也不会偷偷来我的曼音阁啦。”苏牧之好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点。
“你”段萧然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站在原地像个孩子一样傻笑。纵使他曾经流连烟花柳巷,经历过不计其数的绝子,但面对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他仍然会不知所措,会像个孩子一般随着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变化。
“喂,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害羞。”苏牧之话锋一转,缓解尴尬的气氛道:“不过话说回来喻皇后还真是狠,赐给我大姐的那盒丁香粉一旦用了,脸上就会一辈子长满烂疮。你也知道,在宫中,一个女人的容颜可是无价的宝贝。”
“我们牧之不是聪明嘛,轻而易举的识破了母后的计谋,给你大姐另换了一盒丁香粉,随时想恢复光洁的容颜就可以恢复啊。”段萧然轻轻敲了敲苏牧之的脑袋:“宫中欢庆七日,七日后正好是我大哥的百天,我们去祭拜一下他,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改过自新,好好活过。”
苏牧之听到要随段萧然去祭拜段龙吟,不自然的点点头,应了应声。
这天一早,段萧然让人备了马车,带了贴身的丫头与赵飞燕、苏牧之一同去山脚下祭拜。苏牧之一路上脸色都不是很好,到了陵墓处又借口说自己身子不适,遂在马车上休息,只由赵飞燕陪同段萧然前去。
“妹妹今日似是有什么心事?”先行上车休息的赵飞燕依旧一副温柔和蔼的模样。
“昨夜秋月忘了关窗,想是夜里受了寒,今早这头疼得厉害。”苏牧之明白赵飞燕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女人,所以在她面前自己总是万分谨慎,生怕出了差池让她握住自己的把柄。
“哦?秋月侍候妹妹的日子也不短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要是主子出了什么事,她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啊。”赵飞燕责备的语气中又明显带着怀疑。
“都是我平日里给惯坏了,姐姐这么一说,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苏牧之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赵飞燕见状便也不再出声,靠在车上闭目。
苏丞相府上这些日子突然冷清了许多,反倒是赵将军那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但徐大人好似是看准了苏钟林是个值得自己稳稳抓住的靠山,倒还三天两头的前去看望这位老丞相。
“徐大人啊,想不到老夫这段清闲的日子里,还有你常来做客相伴。”苏钟林明白自己的失势只是一时,待四皇子登基之后,又会有许多见风使舵的人拥进自己府上。只是这个徐大人的眼光比较长远罢了。
“过不了多久,你我可就成亲家了。那可是一家人啊,徐某怎能如外面那些跟红顶白的人一样,又去巴结赵将军呢?”徐大人清楚的表明自己的真心。
“前些日子宫中事务繁多,竟忘了告诉犬子这段天赐的良缘,真是罪过。待犬子回来,老夫就让他准备迎娶令爱。”苏丞相一捋胡子,轻笑。
这时,门外一片嬉笑打闹声传来。
“徐伯伯好。”苏启胜跨进门:“爹,儿子近日结识了一位特别有趣的朋友,所以今日邀请他来家中做客。”
“和市井之徒称兄道弟,成何体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苏钟林最见不得自家的子女与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关系密切。
“爹,我朋友就在外面候着,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就一起吃个饭吧。”苏启胜压低声音,一脸不悦的看着苏钟林。
“苏丞相,不过是孩子们一时兴起在一块儿闹闹罢了,何必认真呢。”徐大人帮腔道。
苏钟林没好气的摆摆手,示意让苏启胜叫他的朋友进来。
“苏丞相好。”来人低着头,方才在外面听了苏钟林的那番话后,心里甚是不悦。
“你就是启胜的朋友啊,抬起头来。”苏钟林淡淡的开口。
只见这人抬起头,一张清秀的面容,瞪着两只圆眼,小嘴有些上翘。正在喝茶的徐大人见到后,手中的茶杯一下掉在了地上:“颂秋?”
“爹你,你怎么在这。”徐颂秋吓得直搓手。
“女扮男装走在大街上,还与别人称兄道弟,这是女儿家应做的事情吗?给我回去!”徐大人怒斥,自己这张老脸在苏丞相面前彻底丢尽了。
“你是女人啊,我就说这世上竟有皮肤如此白皙的男子。”苏启胜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名为徐颂秋的女子。
一直未开口的苏钟林忽然间笑出了声:“徐大人,莫生气。上天能让这两个孩子荒唐的相遇,就一定是有用意的。”
徐大人一下子明白了苏钟林话中的意思,压住心头的火气,慢慢拉过女儿:“颂秋啊,爹已经和苏丞相商量好了,决定把你嫁给启胜。”
二人一听,面上不约而同的飞上两抹红晕。徐大人与苏丞相见状,便也明白了二人的心意。以茶代酒,敬了几杯,大笑着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