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酒来!”江无望着正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的唐柳,肠子都悔清了。要了八坛子上好的女儿红,自己没有捞着喝一口,全都进了唐柳的肚子。“别别喝了。”江无夺下酒坛子,想给自己倒一杯,结果却发现那酒坛子里一滴酒也没有。看着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唐柳,江无无奈的摇了摇头,“唉,这是个开始呀,陛下。小二上茶。”“好嘞。”店小二端着茶放到江无面前。
望着冒着热气的茶壶,江无感到眼皮像灌了铅一样重,睡意如巨浪般袭来。渐渐地江无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去
依稀间,似乎听见有人在搬什么好像是个人,江无拼命地想睁开眼,但双眼就像不是他的一样,就是睁不开。“不愧是冰凤凰呀中了‘七草露水’竟然存有意识。”刚才奉茶的店小二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便是无尽的寂静。
凤凰,美丽而高贵,它们历经火劫而重生,有着高尚的品质,是光明与希望的象征。但冰凤凰却是个例外,它徘徊在最肮脏黑暗的地方,在那经历涅槃,重生。蜕变成心如寒冰的生物。就算为此要杀死至亲,以至亲的血来为自己洗礼也在所不惜。江无就是其中一只“冰凤凰”。
一座瘟疫横行的村子。绝望,死亡布满村子的每个角落。
一个小男孩蹲在墙角,面容憔悴衣服破烂不堪。他面冲墙背着光,手中似乎在打磨着什么。“你在干什么?”男孩闻声望去,一位穿黑色斗篷面容清秀眉间有道伤疤的男子,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男孩怔怔地望着他,举起手中锈迹斑斑的刀,说:“我在磨刀。”“哦,”男子挑了一下眉,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问,“你磨刀干什么?”男孩扯了一下嘴角,眼睛露出些许狡黠,回答道:“当然是为了活下去。”
“哈哈哈”男子放声大笑,“有意思,走带我去你家看看。”男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那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在一张床上躺着两个人,那二人面如白蜡双目无神,看样子是染上了瘟疫了。男人望着正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两个人,轻蔑地笑了笑,问男孩:“他们是你的父母?”男孩点点头。“可是他们快要死了。”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男孩依旧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床上的两个人的生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男人眉头微蹙,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天香豆蔻。男人把它递给男孩并对他说:“这个可以救他们,但就只有一颗。”说完他的嘴角浮出一丝期待的微笑。
男孩接过那颗天香豆蔻走到床边,望着即将死去的双亲,男孩头一仰将那颗天香豆蔻吞了下去。男人望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是这样的麻木,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强烈的求生,他比任何人都怕死。男子伸手拍了拍男孩的头,说:“跟我走吧,我会教你如何活下去。”那个男孩便是日后的“冰凤凰”江无。
光明与黑暗只有一墙之隔,是打破那面墙换是将自己永远困在黑暗的深渊呢?
“你醒了。”江无缓缓睁开眼,看着端坐着自己身旁的孩童,他一身儒装头戴虎帽,可爱的面容上找不到任何表情。“苏先生,陛下”江无感觉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浑身酸软无力。你别动你的毒刚刚解,苏复阻止江无起身,“他把是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是”江无疑惑地望着苏复。苏复的脸冷到极点,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是土耳国的那帮人。”江无拍着额头,懊悔不已,“都怪我不好,被跟踪了也不知道。”“你不必太过自责,有人对那个笨蛋施了木偶术,所以你们的行踪才会暴露的。”苏复跳下椅子,负手而立,“这是万不可让轩辕肃知道,不然”苏复淡眉紧蹙没有说下去。江无的脸也阴了下去,说:“那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救出陛下了,但如何救呢?”苏复沉默不语脸埋在阴影里。“我可以帮你们。”闻声望去一位身穿白沙流苏裙,双鬓如墨,眉目如星辰,肤若白雪的女子站在门外。“轩辕清!”江无失声喊道。轩辕清没有理会在一旁的江无,直径走进来。“苏先生这是土耳国的地图。”说罢一张羊皮纸被铺在桌上。苏复仰起精致的小脸,笑了笑说:“辛苦你了清儿。”轩辕清点了点头。“苏先生难道”江无伸着脖子瞪着双眼说。看到江无躺在床上换拼命伸着脖子的样子,轩辕清打趣道:“你想把眼珠子瞪出来吗?”。江无听这话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的变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苏复收起那张地图说:“我料定那帮人不会这么安分,所以就派清儿去取地图。”“我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大胆竟然敢抓陛下。”轩辕清环手抱胸站在江无的床前。江无沉下脸,说:“经过那件事原以为他们会老实点,没想到”“没想到他们连你江大护卫也敢暗算。”轩辕清打断讲武的话,掩口笑道。“你”江无被呛的脸色发白。苏复皱起淡眉,命令道:“别闹了三日之后动身去土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