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郭雅欣,曾有人叫我叫我红发狐姬,那时觉得酷觉得是一种报复所以就染了一头红发,谁知道后来竟成了某些人害怕的象征,所以只要见到一红发少女,你最好就别惹她,因为她打起人来从不知道一个狠字。其实我很想说这不是我的错,如果你在我的环境中长大,也许你比我还狠。
家庭暴力,一个如今社会普遍存在的共同问题,如果你试过被你亲生父亲吊起来用鞭抽,如果你试过被你父亲一步一巴掌打了好几条街后到了家还被罚跪一晚,如果你试过你的亲生母亲因为畏惧而狠心把你过继给别人,从小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被人说是没人要的孩子,那么你就会了解到红发狐姬并不是一天炼成的,从小我就明白,想要保护自己,就只有靠自己,所以想要生存,我就必须更加的强大。
只有八岁的我,用自己的零用钱打着老爹的名号去了黑市老大开的跆拳道馆、柔道馆报了名。或许那该死老子还有的用处就是给了我异于常人的力气和强执的脾气,就算跟男生扳手我也很少输过。所以即使一开我在那一群高大威猛的人面前显得渺小,甚至被人嘲笑,把我当三岁小孩玩。
但不久后我便看到他们脸上出现的不一样表情,因为我不要命的练习,不要命的想要得到认可,不要命地在每个日夜摔打,甚至等我取到一些成就后参加各种比赛,拿了数不尽的奖杯,可我还不满足,我要更强,所以带上眼罩我参加各种黑市拳击。终于四年后,才十二岁的我就得到了跆拳道黑带三段,柔道黑段的成绩。我想从今以后就没人在可以欺负我了,就算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拒绝了继续深造,我打算离开,去过我正常的生活。(至于小雅欣真正怎么进去,怎么有机会参加黑市拳击,怎么都能安然无恙,怎么离开将来有机会再说,不过跟那个所谓的黑市老大儿子应该月兑不了干系,呵!或许还真有一段纯真的情呢!)
然而在离开会馆的最后几天,我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看起来就像公主一般高贵又好看,可偏偏她的眼神竟比我还冷,死寂般的凉,我甚至觉得没人能活在她的眼里。她从没正眼看过我,可我却一直留意着她,一个星期里她竟未说过一字笑过一次,仿佛她的周围是一片死寂的荒凉,走的那天我才知道她叫,莫可诺。
上了国中,我便染了一头红发,既然他们都不管我,那么就由我疯好了,这个世界我定玩他个风生水起,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忘了说,我家其实也算上流社会,妈妈虽是个主妇,但那暴力的老爸却是某大型集团的高级领导,不然我一头红发怎能在校园里穿梭自如呢?不到一年,我便名震c市各大国中,一头红发外加貌美,所以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外号‘红发狐姬’。
虽然从小受了不少负面影响,但我的个性却没有完全偏激掉,虽然我心里只相信只依赖自己,但我个性却直率,敢作敢当,男女一律是哥们,知心朋友虽少甚至待缺,可酒肉朋友却不少,所以爱玩爱闹得当然不止我一个,酒吧酗酒,山路飙车,上台打拳无一没我的足迹,而在那发疯、疼痛中我竟会感到一丝痛快和存在感,尤其听到那周围的欢呼,受到所有人的瞩目我才知道我是被认可的。
可即便我如此疯狂,在这个世界上与我血脉相连的人,除了骂来骂去的那几句,就没其他的话。在国中一晃两年多,我却有意无意都会想起当初我离开时看到的那个拥有冰眼神的高贵女孩,某一天心血来潮,抓起外套,便开着机车去了曾呆过的会馆,去了之后我才发现那时的那个女孩已经走了,而且已走了快半年,不过她走的时候拿了当年跟我一模一样的荣耀,我不要命花了整整四年所得到的东西,而她竟只花了不到三年,那是我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好奇,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什么样的毅力让她做到了这样不可能的任务?我听到教练对她的评价是,“十足的疯子,比起你,她让我可怕十倍。”之后一段时间,我听说一年多前就在我离开后不久,有一女孩竟模仿我的做法参加过几次黑市格斗,不知谁为她撑腰,每次都神秘出场,没人见过她的模样,就是输了也有人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一丝重一点的伤。
本以为是我,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因为那个女的根本不是来比赛的而是带着不屑鄙视来玩的,就像一个魔王一样高高地俯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听说那个女的极冷即使对每次护她的温柔少年,甚至听说有几次她跟那少年还打了起来,而那少年只是躲甚至有时让她打到气消。
不久,我在道上便听到一个名字,别人叫她冷面罗刹,不过那时我并不感兴趣,在一身本事和一大群狐朋狗友的热烈追捧下,我根本不会去理会那个性偏激嚣张跋扈的新人,国中的最后一个学期,良心发现的父母将我接了回去,为了我的升学考试,可我却在心里冷笑,现在想补救,晚了!!
我依旧我行我素,对她煮的爱心夜宵,关心暖语,耐心教导全置之不理,甚至没叫她一声妈。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每当午夜来临我都会偷偷起床吃几口她煮的东西,然后重新摆好,让她看不出来。
其实我知道她是逼于无奈,可我就是恨她,恨她无能,恨她软弱,恨她思想封建,以为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恨她明明知道我宁愿挨打也想待在她身边,却毫不努力就把我过继给别人,从小被人嘲笑。只是我不知道这时的她已得了心脏病要不然我决不会在中考那天出逃去打架。
那一次窝不小心被人划了一刀,不过那人更惨,被我打断了三根肋骨和两颗门牙,因为双方家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想不事情闹大,所以决定私下解决。她当时气得发抖,说我不懂事,竟然连中考都不去,书不读就算了,人怎么可以变成这样子,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这么残忍,那暴戾的老爸干脆几巴掌下来,我捂着脸,却没哭而是看着他们冷笑,我听到我近乎残忍之极的话,
“你们光生我不养我,凭什么对我又打又骂,我的死活轮不到你们操心,收起你们这一套吧!真让人恶心!!”谁能料到,话才一落,我便看到她昏了过去,看着面如死寂的她,我站在一旁呆如木鸡。
送到医院,我在门口等了三个小时,却如过了几千万个世纪,我提着他的衣领,面容狰狞,双目赤血地一遍一遍问他,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因为我不信,不信她会这么脆弱这么一气就倒下了,一定是他对她做了什么,一定是!!是骂是打还是折磨?
谁想他回答竟是积劳成疾、担忧过度心脏出现了问题。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在说都是因为我的无法无天,都是因为担心我、忧虑我才会得了心脏病,连最后一次也是被我气倒的。我突然有些头晕,在看白色的布盖盖上她时,我想,她怎么能连句话也没留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
周围的世界一瞬间离我好远好远,所有的光线都暗了下来,只余她和我,她突然起身对我说,‘妈妈走了,雅儿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会爱惜自己,是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没能好好教你,是妈妈没能好好疼你,原谅妈妈,我的雅儿一定能找到一个会好好爱你的人。’我好想好想开口叫她一声妈,开口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可话就是卡在喉咙出不了声,眼睁睁地看她渐行渐远,我颓然跪下,心一点点地下沉,一如我眼角的泪一颗一颗落下。
跪在她坟前跪了一天一夜,双腿尽麻我都全毫然未觉,那一夜,我哭的很惨烈,因为我好后悔,我想对她说句对不起,我想起她煮的夜宵,想起她的每句叮咛,我才知道她是这么的爱过我,只是我早已关上对她敞开的门,将一切都锁在门外化为虚无。我多想时光能都倒流,鬼知道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有过难!
我想看到这样的我,她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吧,她生前我这么不孝顺,死后我总得让她瞑目啊!所以我发誓我会让红发狐姬消失当一个人心目中的乖宝宝,回去我便把头发染回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震惊的眼神,我听到我坚决的话,“从今以后,我会做一个让你们永远都不会担忧的人,所以请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