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汐带着她,仙人般地从空中飘落在竹楼前,白色的长袍,血红的轻纱轻轻飞扬,银铃声清脆悦耳。风浅虹犹似在做梦一样,她真的跟寒汐在一起了吗?
一根碧色的玉簪不知何时出现在白衣祭司的手中,带着钟情的目光,他将它插在她的发间。
风浅虹受宠若惊,泛红了双颊,抬手模着那根通体温凉的玉簪,不由浅笑,“好看吗?”。
“好看!”寒汐回答得简单肯定。风浅虹像吃了蜜似地嘴角划开一抹灿烂的笑,看着顶上钟情的男子,羞涩又勇敢地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大祭司微鄂,接着目光深深地看她。
风浅虹像是受不了他的灼灼目光,想逃地改变方向,走到屋里去,却被他手快地抓住手腕。她惊讶地抬头,他则深情似海,抬手轻柔地抚顺她耳边几缕凌乱的发丝,接着手背抚过她脸侧温滑细腻的肌肤。他留恋她细腻的触感,她享受他温柔的呵护。
大祭司俯,吻住那张他一直渴望触及的红唇,怕吓到她似的,极尽温柔地辗转缠绵,疼惜她的柔弱。风浅虹惊怔过后,合上眼勇敢地回应,伸手抱住他。这是他们的初次接吻,寒汐的温柔早已足够将她融化成一滩水,此刻她的脑子如同漫天绚丽的烟花绽放,美不可言。
十里的桃林都为这美丽的画面,羞煞得一夜随风飘零。而竹屋里不为人知的结界里,有一个坠落凡尘的绝美妖灵,初次尝到了什么叫蚀骨的嫉妒。即便一千次一万次地告诫自己,他们是不可能的!可丢失的心,在看到这样的画面,绞着痛告诉他,他早已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以后我答应你,会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你。”看着她绯红动人的脸颊,他深情地如是说。
风浅虹甜蜜无以复加,却是转瞬间的一愣,脸色微变:“那——,准确的时间是什么?”
寒汐的眼色沉了沉,却是淡淡的笑,“难道说,虹儿有什么秘密,是怕我突然来而被发现?”
“当然不是!”风浅虹急着辩解,可眼神却不敢看他,因为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地跟他撒谎。可她没注意到的是,她的寒汐从讲话的那刻起,眼神就没停留在她身上,而是穿过她看向竹屋深处。
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事能逃过他的眼,尤其是他视作生命来守护珍惜的女孩。即便是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也能看透。
不说破,就是怕她伤心,当初以为那人只是过客,而他又舍不得她寂寞,所以听之任之。可后来,他意识到他错了,那人似乎不只是过客那么简单,如若他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那么,他恐怕只能提早将其祭奠月神了。
对!提早,这永远只是迟早的问题,那个妖不能留,除掉他,将是他为蔓月宫做的最后一件事!那之后,他就会带着她远走天涯,看遍世界浮华,直到生命的尽头。这也是她母亲,曾给过他的承诺。
大祭司深沉无垠的眸里陡然划过惊人的杀气,即使身在结界中,若冰依旧能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杀意,而心头混乱的风浅虹却没发现。
“我只是想准确知道你何时会来,我不想每次、每天都希望落空,那样我会伤心的无以复加,你就忍心?”说到最后,风浅虹略带责怪,毕竟这话一半多都是真,她也算是真情流露。
“你说呢!”寒汐宠溺地刮了下她的俏鼻,笑道:“以后除了月圆,每次雨后我都会出现,我们千石桥,不见不散!”
“千石桥,不、见,不、散!”风浅虹一字一顿地说完,依偎进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暖和独特的气息。
之后的几天,风浅虹每天都甜蜜的要死,吃饭会笑,喝水会笑,走路也笑,做梦那自然不用说,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她还时常发呆,比如:看桃花看得发呆,梳头发梳得发呆,没事做的时候也发呆,满脑子全是她心心念念的寒汐。每一刻都梦想着,她的寒汐从天而降,带她离开,远走天涯!
那痴幻、甜蜜的模样,透过层层水镜,落入大祭司寒汐的房中,他看着,温和地笑。
一旁侍女独月看着水镜中那一张天真浪漫的脸,再看向一旁,对她来说如同神一样存在的人,敛去几分复杂,真心诚意替他开心,“看来少宫主,最爱的还是祭司大人您。”却不忘忧心地提一句,“不过宫主给我们的时间有限,恐怕即使是祭司大人,也不能再耽搁了,那个妖灵必须擒拿。”
大祭司一挥如雪长袖将水镜拂去,面色沉沉地转身走进内屋,对侍女的话仿若未闻,可他比谁都清楚,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那晚亲眼所见他们相拥相吻之后,若冰深刻地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也察觉到,那名唤作寒汐的祭祀,对他的存在已了然。
那通过水镜窥视的眼神,恐怕也只有她没察觉到了。
看着风浅虹痴迷的模样,他心如刀绞,每时每刻都像是被千万只妒虫同时啃噬身躯,却依旧得陪着她开心,听她说她跟寒汐的种种。
可是他不懂,难道她对他就真没半分特别的情感吗?如若是此,且不论她酒醉那晚,可那次在桃林地上,她又为何要亲吻自己,只是一时的情迷吗?若冰微微苦笑,或许他该想办法回去了,只是不知一个没有心的躯壳,能否在那个世界存活。
————————————————————————————
(亲们,最后一章太长,所以分开了,还有两千字左右,可能晚点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