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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摆出一副你很了我的样子可以吗?”。我冷冷打断,拒绝白水曦这么一直说下去,
“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心,你信吗?”。她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语气,让每个字都透过你的耳膜传到你的心里去,眼神更是自信笃定不容置疑。
看穿一个人的心?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些可笑,可是为什么面对白水曦,我就是有种无力反驳的感觉?为了不让她看出我的心境,我讽刺地侧头轻笑,不置喙何言语。她却突奇地抓起我的手,接着低头默默地沉寂片刻,再抬头看我时,眼神明亮中带着洞彻一切的光芒。
“你现在很彷徨、无措,举棋不定、犹豫不前,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让你无力接受。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寂寞,冰冷的城墙倒塌之后,心就像破了个洞,做什么都满足不了空虚。”白水曦的话娓娓道来,我渐渐将眼神投向她,眸光带着一丝震惊的不可思议。
“你眼下,心里放不下的,好像不仅仅是三年前的过去,还有一段感情,更接近现在。”白水曦一语命中,我眸光忍不住闪烁。
“你不愿放手,甚至不愿让它过去,但渴望不孤独,可新的感情摆在你面前你又不敢接受。你想要逃避,可却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就算做梦,也摆月兑不了纠缠而来的痛苦。眼下的你,比三年前还要脆弱,更害怕相信人!”
你想要逃避,可却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做梦,也摆月兑不了纠缠而来的痛苦。
眼下的你,比三年前还要脆弱,更害怕相信人。
白水曦的话声声响在耳畔,我竟害怕地拽回自己的手,不顾失态地踉跄着后退两步。看她的眼神闪烁着水润的光,逃避似地想要马上消失在她眼前,可脚底却像生根了一样,重如千斤。心底的热浪一层翻过一层,脚骨就像虚空了似的,有丝支撑不住的无力。
白水曦不给我缓冲的空间,迎接着我的后退,她上前两步,神色却带着哀伤的惆怅,“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想对你的心境做任何揣测,我只是想让你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心。”她眼神下滑,落在我的脖子上,神色一瞬间看不出情绪。
“代表真爱的loverstears,珍视爱人的眼泪,固然珍贵美不可言,可你——”
话说到一半,她抓起我的手,让我手上缠绕着的另一条蓝色砖石项链,就那么刺目地呈现在我跟她的眼前。
“真的打算,放弃这条更像眼泪的砖石了吗?”。说到最后,她眼神带着询问的光芒直刺向我。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突然之间我不受控制地,脑子划过一个个画面,闪电般地迅速。然而,一瞬间停下时,就是一直以来最深情难忘的时刻,曾经,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刻。
第一次,括珈山道上,他带着我疯狂的驰骋,比赛结束,他却没有停下。从怀中取出一条蓝色泪形的宝石项链,他撩开我的长发,俯身为我带上。用脖子上的围巾将我的眼睛遮住,他深情地吻住我。那是他第一次吻我,我的手被他轻轻握住,放在他胸口上,感受着他有丝狂乱的心。没人知道的是,那时我嘴角微微上扬,笑了,因为喜欢那种感觉。
第一次和他一起坐公车,到了门口我却推开他,因为不想要那些席卷来的麻烦。上课期间,我独自走到顶楼天台,想着,我不相信永久不变的感情,尤其是爱情,或许我跟他并不合适。
可他却突然出现,从身后将我抱住,甚至带着祈求跟我说,如果我不能马上接受他,他可以等;如果我不喜欢公开,他也可以接受;如果我还有什么其他请求,他都可以做到,只请我给他一个机会。那时我再坚硬的心也化了,发现自己更加喜欢上他。
他后来抹着我脖子上的项链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打算真正放弃他了,那么就将它回给他,因为——,他怕自己在什么时候被我放弃了都不知道。我因为他的没有安全感,对他心疼不已。
后来的种种,他的温柔,他的爱,他抱着我,亲吻我的脸颊,说他永远都是我的,永远为我活着,不论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原来一切都还这么清晰,一切想忘记的东西,其实都还刻在心里面。我眼圈热了,踉跄着不住后退。
可忘不了又怎么样,再甜蜜又能说明什么,一切——,不都是假的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我回想起那些记忆?看着白水曦,可视线中的她却越来越模糊,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后来背贴在门上,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退到门沿上。
转身,我打开门,不顾一一切都冲出去,想把那些令人头疼的记忆全全甩在身后。
……………
看着那抹水蓝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眼里,白水曦一动不曾动。
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吧?虽是这么想,可神色却不见得有多好,连她都搞不懂,明明相爱,为什么要相互伤害,鲜血淋漓都不够!
静驻良久,
“偷听了那么久,她都走了,你还没打算上来吗?”。宽阔寂静的阳台,白水曦突兀地发出提问。
而就话音落下不久,靠门那边的栏杆外,一个黑色的矫健身影只几下就轻松地翻腾上来。
见那人稳稳落地,等站起身后,她看清来人清俊非凡的相貌,视线扫过他鸭舌帽下的一头银发,朗月般的眸子擒起一抹狐疑,随即泛起冷意,“你就是秋迪?”
帅气的少年嘴边旋起一抹冷笑,整个整自己有些松掉的帽子,黑如子夜的眸子犀利地扫向眼前绝代风华的女子,“白、水、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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