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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中,我们说起那晚,凭借着两人相互填充的信息,我们差不多了解了那晚的事。白水曦这个女人太聪明,聪明到让人觉得可怕。雅欣对她利用她威胁君少白这件事显然很生气。可我更在意她跟君少白,付祺祐,南宫彦四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因为这种关系一旦处理不好,就是四个人的痛。
君少白这样的人,竟然肯为了她甘愿受迫于白水曦,这让我本对他完全恶劣的看法有了不少改观。从言辞中,我看得出雅欣对他的在意。
我问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笑了笑,那种笑,给人的感觉,她突然之间成熟不少。她说,她的心里可以有几个对她来说特别的男人,但她认定的却只会是一个。
她现在爱的是付祺祐,除非他说不要她了,不爱她了,否则从眼下开始到将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认定他了!而这段时间,她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说实在的,我羡慕她,羡慕她有坚定的信念,羡慕她有快乐的憧憬,不像我,只剩下绝望的空虚。
不过我祝福她,真心的希望,她能得到我得不到的幸福。让她来证明,陪在我身边的人,也可以很幸福!
第四天,邱迪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他现在想见我,他的家族在俄罗斯那边帮他找了一个跟他骨髓匹配的人。他需要尽快赶过去,可能后天就要动身了。我挂了电话,准备了一下,给雅欣留了一张字条,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我们在当初那家冰淇淋店见面,碰面后我们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我关心了一下他的病情,他说没什么,就是找到匹配的去那边看一下。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我很替他开心,即使我是真的舍不他走。之后,我们买了两个冰淇淋,他依旧用他那辆机车带着我去了海边。
到的时候,日暮的余晖开始被海岸的地平线掩盖,我们刚好目睹了海边夕阳最美的一刻。
在沙滩上,我们看潮水,听海风,到最后数星星,望月亮,享受着眼下这一刻的宁静美好。
我们还聊了很多话,他很担心我现在的状况。我宽慰,说他的姐姐很坚强,这点小风小浪是不会压倒我的,别为我瞎操心,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说我坚强、我没事的时候,邱迪的眼神像是很悲伤,悲伤到他就像是知道我的痛。金碎的夕阳光辉映射着他漆黑无望的眼眸,流露出来的情感,竟令我一时间不忍去看。
我像是在怕——
怕,我会突然之间,软弱地哭出来!
他突然抱紧我,说他舍不得我,我同样抱着他,笑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么大了还像小孩一样依赖姐姐。却不留意自己在说这句话时,有一滴泪从自己的眼角滑落,渗进他的衣服里,然后湿润的眸子被风干,心跟着抽痛了起来。
他又说,我等他好不好,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回来之后他依旧带我看海。
我轻笑说,当然好,别这么舍不得我,我一直都会在原地等你,因为我们是永远的家人!说这句话时,邱迪笑了,天真极了,帅气可爱的模样连我的心都被他温暖了。可即便如此,我的心还是会抽痛,很痛很痛,这让我意识到一点,我的心脏似乎真的出了问题。
我不想让邱迪看出来,不想他为我有过多的担心,所以一直都勉强笑着。即便后来,全身都因为抽痛而发冷,我还是不出一声。
直到邱迪突然握着我的手,他吓了一跳,说我怎么会这么凉。我弯起嘴角,不以为意地说,只是太冷了。还好是夜里,要不然,我此刻的表情,或许真的会把邱迪吓到,只因这张脸在这一刻没有一丝血色。
邱迪很自责,说他没有顾虑到我,本来就是大冬天,海边的温度又比陆地的低很多。我说没事,但他还是坚持着早点送我回来。
漆黑的夜里,寒冷晚风席卷着四周,我抱着邱迪,我的亲人,我像是依靠一样地靠在他的背上。只是这背脊还是太单薄,不够让我依赖,但聊以慰藉的家人温暖还是让我留恋,只可惜,连他,也要走了。
邱迪把我载到雅欣家停下,我们依依不舍地四目留恋。我从事先准备的袋子里,取出一条我为他织的围巾。上次为陈莫谦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第一次邱迪带我去海边时,他冻得苍白的脸,想着那时如果他围着围巾,或许就不会那么冷了。
所以这几天闲来无事我就帮着他织了一条,我速度还算快,一两天就好了。不过倒是把雅欣吓了一跳,害她都怕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莫可诺怎么可能会做这么娘们的事?!
我默不作声,用眼神杀死她!到结果她巴巴地望着我,要我替她也织一条。我翻白眼丢给她三个字,没、时、间!结果这两天她都叫我有异性没人性,看来我真得琢磨着帮她也弄一条,借此让我耳根清净清静!
我替邱迪戴好,真觉得自己的弟弟怎么弄都很帅!邱迪好像特别开心、也特别感动模样可爱的不行,差点还哭了。他深情款款说我对他真好,其实他哪里知道,我更想说有你真好,因为被人需要着,也是一种活着的幸福。
最后我们拥抱道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显得有丝落寞,心也觉得更孤零了。
而在这一夜里,整座c市都处于沉睡时,有一座黑色、伟岸的城堡,不断地有着部队一样的人群涌出。terminator国际组织拒绝向九龙会提供军火机械,原因是君少白无视他们对莫可诺贸然出手。而导致的结果是,中东地区的小国得不到军火供应,出现暴乱,九龙会必须立即调出大批的人马前去镇压。
而肇事者君少白却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推迟几天前往。因为他也刚好得到一个消息,他一直等的一个人,似乎要回来了,听说,法国那边闹得很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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